这趟课题调研组的活儿就像唐僧取经一样,非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方能修成正果!
这不,刚刚欢喜于摸到古墓的门,下一刻,一帮子又为如何开启墓门犯了愁。
术业有专攻,这种事儿,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滴!
所以,暂时将自已归纳到五大三粗行列里的我,只能舒适地待在搭建好的营地帐篷里,和同样无用武之地的贾队他们‘侃侃大山’、聊聊闲篇,顺便再给墓门前急得抓心挠肝的汪教授他们鼓劲加油!
几个小时过去了,趴在墓门上探究来研究去的汪教授和李师傅依旧一无所获,就连‘老巫’这个队里邀请来的超自然现象顾问(我是才知道的)也暂时没看出什么门道,更何况‘凑数’的老爹、老王他们!
天色渐暗,篝火燃起,属于深谷的黑夜又一次降临,这回,我们有了笔直乌黑的山壁作为支撑,晚上睡觉时心里都感觉安全上许多。
汪教授无心休息,拉着李师傅和老王给他打下手,在单独拨给他的帐篷里又是写又是算的,还呼啦啦一顿翻找‘老巫’借给他的神怪古籍,势要寻到能够开启这带神秘花纹和符咒的石门的办法。
我翻了翻身,搂着小狐狸继续呼我的大觉,反正又不用我值夜。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被小狐狸舔醒,我就被汪教授帐篷里的嗷唠一嗓子给吓到一激灵,
“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了!”
汪教授顶着两个黑眼圈,满脸憔悴但却神情激动地冲出帐篷,奔着墓门跑去。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从睡袋里钻出来,和其他人一起‘好事’地盯着不远处在墓门上四处敲打的汪教授。
也不知是早起未睡醒眼神不好,还是本就不懂这些摸金搬山手段,反正,在我眼里,汪教授一改往日严肃刻板的深沉学究范儿,极其猥琐地、眼冒精光地对着墓门上某一处花纹又摸又捅还上手扳,恶心得我想吐出隔夜饭,哎,许是多日不见荤腥,竟然忘记吐出的隔夜饭,它也是压缩饼干!
不管汪教授如何猥琐地对待墓门,结果是好的就行呗!
就在刚刚,随着汪教授又一次捅上墓门的一处暗洞,千百年无人探访的古墓吱呀一声,对着我们敞开了一道缝。
汪教授欣喜若狂啊,立马指使着附近‘看热闹’的保安队员上前推门。
几个保安队员看了不远处站着的自家队长一眼,随后撸胳膊挽袖子地抵在墓门上使劲儿往前推,石门纹丝未动!
贾队长一颔首,又有几个保安队员帮着上前推门。
这回,裂开的门缝逐渐扩大,直至能二人并行的宽度,推门的保安队员才完全放手。
古老的腐朽气息,也随着墓门的开启一并奔涌出来,推门的保安队员倏地向后撤了几步,只有依旧心花怒放的汪教授被喷了个全身后,连连打上喷嚏。
吃过早饭,墓道里的空气散得也差不多了,大家收拾好行礼,跟随着汪教授,正式踏进这座深山古墓。
刚一进墓门,外面潮湿闷热的温度瞬间就凉爽下来,我们打开高倍数的探照灯四处打量,发现两侧的墓壁上只有少量的人工开凿痕迹,不远处更有千年的钟乳石糅杂其中,看来,这是一处天然洞窟改造成的墓地。
墓道的地面倒是铺上了一层青石方砖,上面的花纹同墓门一样,诡异、好看。
作为生物学方面的专家,小张蹲在地上,试图拿工具将花纹拓印下来,作为往后研究的课题。
我在旁边摇摇头,可惜,命折不折在这另说,咱就问,上面能让你干这事吗?天真!
老王到底年长几岁,看事情的角度多了几分全面,也没劝小张的‘无用功’,跟着大家伙儿继续往里走,‘姐妹花’一瞅,也歇了‘凑热闹’的心思。
最后头的副队眼看着前方高倍数的探照灯越走越暗,拿撬棍敲敲地面,又领着匆忙拓印完的小张疾步赶回到了队伍里。
打前头领路的汪教授这会把‘老巫’也叫到跟前,两个人对着一本快翻烂的古籍指指点点后,继续摸索前进。
很快,我们遇到了进入古墓后的第一个机关术,说来,这也不算是什么真正机关,只不过是利用视觉角度的盲区,将原本长宽的墓道逐渐变短、变窄,减少墓葬暴露的部分而已。
与我们而言,从外面进来时间不长,肉眼还未完全适应墓中黑暗,所以,互相剐蹭、撞墙倒是真的。
这也是墓主人的第一次警告!
走过狭窄的墓道,空间一下子宽阔起来,依山势而修的甬道多了半弧形的廊顶,和两侧的墓壁一样,用红黑白三色填满了各种传说和重大记事。
这下,就连保安队员都逮着一幅彩绘壁画,津津有味地看着。
只不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应该是内行的李师傅、汪教授和‘老巫’三人站在一幅壁画前,不停地探讨琢磨,最后一致认为,这壁画上讲的就是汉安帝赐尉仇台印绶金彩和汉顺帝设百戏接待夫余王的故事。
汉朝啊?散落在四周‘凑热闹’看壁画的都立马围在三人周围,听听这幅壁画的来历。
说到这幅壁画,就不得不提到一个湮没在历史长河里的国家——扶余国。
扶余国,又称夫余国,始于春秋战国,兴于汉,衰于西晋后。
作为朝鲜半岛北部与今中国东北地区的第一个扶余人政权国家,它鼎盛时人口接近20万,其中扶余王城就有3万户之多。书有言,“其国殷富”、“方二千里,户八万”,说的就是它曾经的一方富足。
壁画上描述的重大历史事件古书中也早有记载:永宁元年,夫余王遣王子尉仇台来洛阳朝贡,汉安帝赐尉仇台印绶金彩;永和元年,夫余王亲自来京师洛阳朝贡,汉顺帝设百戏接待!
好了,说完古史,再谈谈这留下历史痕迹的彩绘涂料。
我虽没有那么多的见识,但也总归知道,越古老的彩绘壁画,其涂料成分往往越简单神秘,就如比红色,有大家耳熟能详的辰砂、朱砂,也有鲜为人知的稀有动物血和人血!黑色和白色嘛,大概都是矿物调制后的基础色,听说,还有用云母作底色的莹白,甚是美丽!
画也看完了,故事也讲完了,就连彩绘涂料都说了一二,除了仍旧几乎抵在墓壁上的李师傅和汪教授外,大家都没了探究的兴趣。
东西再好,也不顶吃喝,更何况这也算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财富,我们这群人再毛楞的给碰坏了可怎么办,还不如老实消停地躲到一边发呆好!呵呵,其实主要还是没啥兴趣,这仅仅代表我的个人看法。
尽管汪教授和李师傅再不情愿、一再争取,贾队长这把做主,大家伙儿还是顺着宽阔的甬道继续往里走,很快就遇到了墓主人的第二次警告——宽阔的甬道被巨大的塞石填满!
放眼望去,人工开凿痕迹明显的巨大塞石,四乘四组,大小相仿,估计每块都在几吨重左右。
这样的巨石,莫说严丝合缝几乎刀插不进,就算真有,又有谁敢轻易尝试,不怕一个不小心,石头掉下来将自已压成肉泥?
得,还是那句话,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干!我记得李师傅和汪教授就是课题组里专门研究古老山川地质形成及运动走向的行家,现在多研究几块‘已经死去很多年的’石头应该不在话下吧?!
大家伙儿恐怕也都是这么想的,没看除了贾队长派去两个保安队员帮忙意思一下外,剩下的都跟我似的,就地一坐,靠着背包休息发呆。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这此发呆非彼发呆!‘神识’早已顺着甬道进了主墓室里探查,顺便还蹭了蹭待在后室墓壁‘保险箱’里的那件东西。
研究来研究去也没研究出什么成果的李师傅烦躁地回头一瞅,呵,乐了!原来,这货盯上我的撬棍打起了歪主意!
那为啥是我的撬棍,而不是别人的撬棍呢?
请注意回想,土狼群袭击营地时,是不是我手拿撬棍将头狼的内脏敲碎并钉死在地上?‘绿色光球’事件里,是不是我挥舞着撬棍将带毒的孢子粉驱散?还有深谷大战金渐层中,贾队长是不是手持我的撬棍才将那硕大的猛虎击毙?
所以,按照李师傅此刻的逻辑思维,我的撬棍那必定有其神秘的力量!而他拿着我这有神秘力量的撬棍,也必定能够旗开得胜,一举凿开眼前‘碍事’的塞石!
我只能说,大哥,你是真敢想!
为了团队的和谐,我‘忍痛割爱’将撬棍借给了‘白日做梦’的李师傅,看着他手拎撬棍大步流星地来到塞石旁,使了吃奶的劲儿插下去,迸起的火星并着塞石掉下来的碎茬子让大家看了个正着!
李师傅有点累也有点尴尬,随即将撬棍递给旁边的保安队员,让他们卖把子力气,自已这个‘文化人’还是干点自已能干的好。
保安队员依旧看了贾队长一眼后,才抡起撬棍对着塞石敲敲打打,我发现他们这个习惯,是在杀死深谷金渐层之后才有的!看来,有些人是真的让他们伤了心、寒了胆!
又过了一小会儿,人高马大的保安队员也没能真正伤害塞石分毫,李师傅终于相信死物面前、撬棍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实。
我也庆幸,这大哥没让我上去表演女汉子碎大石的闹剧,否则我非得让他看看什么是小女子的作天作地!
塞石凿不动,旁边带彩绘壁画的墓壁又不能挖,事情似乎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汪教授发动大家集思广益,多提提有建设性的意见,我瞄一眼离贾队长最近的那个副队的背包,搂着乖巧的小狐狸没吱声。
‘姐妹花’里的春娇倒是想到个笨方法,既然塞石动不了,墓壁又不能动,不如看看地面和廊顶,说不准这两处之中就有一处能挖动的呢。
要我说她这还真是个笨法子,廊顶没有彩绘壁画吗?地面上的青石方砖同样码得仔仔细细不留缝隙,怎么挖?再说这两处要都是玄武岩体怎么办?!
同样有这方面的顾虑的汪教授没点头,大家就接着讨论。
其实参与讨论的也就那几个‘文化人’,能想到的也都是些比较温和的法子,换做贾队长他们,早就埋好雷管准备开炸了,谁管他彩绘不彩绘、珍贵不珍贵,只要甬道不塌方,一切都是小事!
对!我刚才瞄上一眼的、那个副队的背包里是贾队长他们带过来的小型炸药,至于他们为何没有拿出来,或者何时拿出来,就看汪教授他们会不会做人了。
人老奸、马老滑!汪教授也意识到没用武力值参与的讨论纯纯纸上谈兵,更何况为长远计,进墓之后的后续还得仰仗贾队他们,所以,
“贾队长!哈哈,倒把你这座大佛给落下了,快,老李,给贾队长让个座,咱们啊,还得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啊!”
贾队长摆摆手,伤势并未痊愈的身体懒懒地靠在背包上,对着一脸谦虚、和气的汪教授,
“抬举了!我们这些个大老粗谈不上啥子专业人士了,还是你们懂得多,我们卖把子力气也就是了,你们定!”
“...哈哈,那也得听听你们的意见啊,咱们现在可是一个团体呢!”
“...我这伤势也没痊愈,老三,你跟着汪教授听听大家的意见!”
叫做老三的副队从不远处站起身,走到讨论组的边上坐下,冲汪教授点点头,示意大家继续。
大家,“......”这还怎么继续?
也不怪贾队给汪教授他们‘软钉子’碰,那关键的时候,这帮人全都跟鹌鹑一样躲在犄角旮旯不出来,是真的不顾人家保安队的死活啊,说实话还不如我一个编外的呢!
尴尬的气氛还在继续,我转个身,开始打起盹来,后来更是大睡特睡,直接错过贾队和汪教授争夺领队话语权的高光场面,那,按照小张手舞足蹈的白活儿样,肯定是刀光剑影啊,啧,可惜了了!
夺回领队话语权的贾队长也是嘎巴溜丢脆,二话不说就让另一个副队长——老四掏出背包里的雷管在他们早先凿出的小缝隙里开埋。
我拽着也想跟那几个一样‘瞎掺和’的老爹躲到了墓道和甬道的接缝处,当着小李哥的面,小声嘀咕了几句,
“老爹,你可别犯糊涂!现在可是在长白山的核心腹地,一个老虎妈子都能把咱三咬死,更何况比老虎妈子还要危险十倍的古墓呢!”
老爹,“......”这是亲闺女?
小李哥,“......”我能不能装瞎?
同样也躲过来的小张和老王,“......”艹,说得真对!
听到个尾音的贾队长走过来冲我笑笑,再一次挤走小李哥蹲在我身边好生商量,
“苏小姐,古墓危险,要是有事还请您多多帮忙!”
我扭头瞅了嘻嘻笑的他一眼,又转过头盯着开始冒烟的引信儿,
“量力而行!”
“唉,好嘞!”
小李哥踹走得到满意答复的贾队,重新蹲回原来属于他的位置。
眼看大战金渐层的贾队长都第二次求着自家闺女关键时出手帮忙了,老爹这时才真正意识到我的‘不平凡’,只不过自打白平安出现之后,我回家的次数逐渐减少,老爹也说不好我这‘不平凡’是因谁、何时染上的,为此有点郁闷。
我拍拍老爹的手背安慰,人多眼杂,现在不是讨论的好时机!
引信儿燃烧到头,下一秒呼隆一声,巨大的塞石被雷管炸出半人来高的洞,甬道的廊顶也哗啦哗啦地往下掉渣,但两侧的墓壁却纹丝未动,看来贾队他们雷管的爆破力大小适中,那就接着炸吧,反正看这样子,还有好几层。
接下来,我们就蹲在这接缝处,听着塞石那边一会儿一呼隆两会儿一呼隆的,直到墓壁上的彩绘壁画都开始迸裂掉渣,这有四层塞石堵道的甬道才算彻底打通。
望着廊顶面无全非和两侧墓壁有些斑秃翘起的壁画,这八位‘文化人’(‘老巫’此时也算)都心痛到极点,恨不得拿现有的工具给修复一二,可惜,时间不等人,贾队长早已叫上我们逐个弯腰通过厚厚的塞石墙,往更里的前室走。
穿过塞石墙,是另一个黑黑的、长长的甬道,探照灯打过去,似乎看不到任何物体的反光,尽头仿佛成了遥不可及的传说。
贾队长没敢冒进,等到汪教授他们都到齐后,才在与顾问‘老巫’和汪教授沟通后,派出一名保安队员前方探路。
只见这名保安队员小心翼翼地走在甬道中间,瞪大的双眼四处探看未知的、不可预测的危险,我们站在后头,眼睛也盯盯地注视着他,不敢错开一秒。
前头就说过,‘神识’可以穿透一切,看到自已想看的,这既是优点同时也是致命的缺点,因为忽略一些细枝末节,往往会出现小小的意外!就比如现在:
保安队员正迈开左脚前进一步,脚尖刚一点地,静谧的空间里就响起一声脆响,紧接着‘神识’看到左右两侧的墓壁里无数只锋利无比的骨箭在机弩的作用下弹射出来,势要将这冒犯墓主人的‘小贼’扎成刺猬!
“趴下!往右边滚!”
“金边,趴下!”
我和贾队长俩同时出声示警,手里的撬棍和利刃也在第一时间撇出去扎在青石方砖上,替向右边趴滚的保安队员挡下致命的一波箭雨。
大家紧张地都透不过气,‘姐妹花’更是捂住嘴怕自已惊叫出声。
我没有拽住非要逞能去救人的贾队,只能顺手接过小李哥递过来的几根撬棍四处撇,挡下一波接一波的骨箭,‘神识’已经破坏了一部分机弩,剩下的因为深藏在山体中,还需一小会儿才能完全摧毁。
箭雨小了很多,再加上我的撬棍也算撇得及时到位,所以,贾队带着这个叫金边的保安队员,有惊无险地回到了队伍里。
贾队第一时间冲我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个叫金边的保安队员也冲我乐乐,我也冲他乐乐。
自此,我在这帮保安队员的心里又高大上许多,小李哥也难得给了我个赞许的神色。
一直以来以为撬棍神奇的李师傅才算看明白,这哪里是撬棍拥有神秘力量,分明是我这个使棍子的人不可言说才对!
汪教授和‘老巫’的眼里都闪过异样的光芒,春娇和裴娜虽然一瞬间低下头,但‘神识’也捕捉到了她们感兴趣的微翘嘴角,只有小张这个人,表面一直看起来憨憨的,就连此刻都只是紧张和惊讶,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可能有来头!
忙于破坏的‘神识’反馈结果,墓壁上的机弩和骨箭都已摧毁完毕,可,我该怎么告诉大家呢?
得,还是以身示范来得简单!
抬起脚,在大家惊诧和老爹想要阻止的目光下,慢慢往甬道中间走,抽出来一根插在方砖里的撬棍再继续往前走,又抽出来一根,再接着走,直至所有撬棍被我拽完,同时布满箭雨的过道也走完。
我人没事,手上却攥了好几根棍子,死沉!
“没事了,过来吧!估计就那一波,让金边给赶上了!”
‘文化人’将信将疑,一个挨着一个摸索着往前走,老爹白了他们一眼,跟着相信我的贾队他们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到跟前,极其严肃地看着我,
“注意安全,闺女!”
我点点头,冲老爹呵呵一乐,
“知道了,老爹!”
至此,老爹也彻底将自已开除‘文化人’行列,和我一起,跟着五大三粗们混。
过了箭雨路段,又是一幅彩绘壁画,上面描述的大概是丰收喜悦的景象。红黑两色的无数小人在领头那个沾满羽毛的小人的带领下,向白色的高山、黑色的土地、赤色的太阳还有那看不清是何物的白点祈祷、感恩,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
汪教授、李师傅和‘老巫’又高兴了,赶紧趴在墓壁上仔细琢磨,这回贾队倒是没催,估计和我的想法一样,安全的路段得休息就多休息一会儿,谁知道下一个安全路段什么时候还会出现?!
由于我的疑心病起,现在我们的小分队又再次划分,直接将小张和老王剔除队伍,同时将那个叫金边的保安队员加了进来,至此,进山调研+探墓的小分队彻底固定下来。
贾队和两个副队冲我感激地点点头,其他保安队员差点没把金边给‘吃’了。
金边这孩子别看才20刚冒头,可比小张和老王加起来都会来事!对着老爹一口一个叔儿的,叫得我都头皮发麻;还有小李哥,难得能回应几句这孩子的疑问,搞得我都想摸摸小李哥的脑门看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最后,还有我,别看一顿鄙视老爹和小李哥,到真章了,我也没吃住金边这孩子的热乎劲儿,把小狐狸都给他摸了好几把!
看着一脸得逞的贾队他们,哎,真他奶奶的失策!
“姐!你这舞撬棍的招式是家传吗?呵呵,主要是舞得太好,带劲!”
看,又来了吧!见缝插针的,溜须拍马的,我就不该心软收下他。
“咳,随便学的,你要是想学,下次出招时,许你偷师!”
“哎,谢谢姐姐!”
“...不客气!”
我就知道我不该心软的!!!
另一头,小张和老王背着汪教授他们唠小嗑,
“咋整啊,王叔,苏小姐不带咱俩了,这墓里多危险呐!”
“唉,还不是汪教授那个老货惹得祸,提防这个、小心那个的,到最后咋样了?连贾队长都没交下!该!”
“是该!可是,叔,咱俩咋整啊?”
“咋整?偷偷跟着呗!就凭咱俩和她爹一个学校同事的份上,她都不带不管咱的,我算看出来了,老苏他家这孩子别看不吱声不言语的,掯劲时候比谁都强!”
“...那行吧!也只能先这样了!”
汪教授那边也暗自后悔,只不过咱们不提这晦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