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瓜,阿瓜,你不乖,买个红薯带人来!
带人来,带人来,掏心挖肺把你埋、把你埋!”
曾经长白山下有个小山村,村子里有一个瞎眼婆婆带着她五岁的孙子靠着大家的救济勉强过活。
有一日,瞎眼婆婆上山采药,带回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打那之后,瞎眼婆婆家就变成了三人相依为命,日子也因为少年时常上山打猎有了起色。
正当村子里的人都为她家感到高兴时,怪事开始频频发生,起初仅仅是有大人被林中莫名出现怪兽咬伤,后来,就连放在炕头睡觉的奶娃子都被咬死拖走,弄得村子里人心惶惶,没法子,村长牵了一头小牛犊去请三十里铺的神婆想办法,可好久人都没有回来!
再后来,有一天晚上,村子里哀嚎四起,血光四溅!
很多天以后,游走的货郎再次赶到此地贩卖,村子里异常干净,空无一人!
自此,小山村彻底淡出人们视野,那首简单的歌谣也湮灭在滚滚红尘岁月里。
从西北直接回到明城的我,在历经发小男朋友不是人这一遭事情之后,突然对这人世间的是是非非开悟很多;白平安也亦然,只不过这货提升的可不止是看待事情的那份坦然,还有对他自已老本行的热衷程度。
我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了,反正就是对明城地界各种灵异事件保持了高度的关注,而且一旦发现立马解决,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不,刚刚有人给他打电话说城南烂尾楼里发现一具疑似被不明生物咬死的尸体,他就拉着我,跑到这荒草丛生、四处瓦砾的破旧建筑物里,配合人家警察蜀黍积极寻找缉凶线索,
“秦队,我看这事确实不太像是人干的,至少,这伤痕,你看这里,再看那处,还有...”
小风一吹,有些空旷的沙土地突兀刮起风旋,我又往旁边躲躲,稍微远离对着已经腐烂发臭尸体面不改色讨论案情的几人。
好不容易等他们案情讨论完、伤痕比对完,我被吹得、熏得,整个人几乎都要麻木了,也不知道白平安求得这个免费的兼职,意义在哪。
回程路上,我开的车,看着白平安还在琢磨刚刚那个案子的事情,我忍不住说了两句,
“我看人家拿皇粮的都没有你上心,你说说,你到底图啥?”
知道我最近因为他接下这个差事有些不高兴的白平安,暂时放下思考的头绪,冲我呵呵一乐,
“我这不想着老本行嘛,再说,学习雷锋好榜样!虽然学历上没法向你爸看齐,但至少崇高的品德方面,我还得再努把力不是!”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老本行是没错,其他的,我一个字都不信!不管你想干嘛,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保证自已的安全!”
“得令!听我家淼淼的!”
“少白话!我是我家的!”
“呵呵!你是我家的!”
一顿打诨插科,白平安以为此事翻篇,我那却是懒得搭理他,不愿意管而已!
我本以为这次的配合分析尸检、剖析案情也就到此结束,没成想市里的秦队又给白平安打来电话,说是相似的案子又发生一起,希望我们再帮着过去看看!
看着冲我又是歉意又是打算耍无赖的白平安,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再次让小李哥远远跟着,我和白平安驱车赶往秦队说的案发现场。
这次出事的地点位于明城城郊结合处的一处普通民房里,我们到时,周围看热闹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要不是正在拉警戒线的人认识白平安,估计我俩都到不了跟前去。
进了大敞四开的院子里,尽管是大白天,但依旧有股让人不舒服的寒意,说不清是里面那位亡者还是某个阴冷注视的关系。
自恃早已今非昔比的我和同样感受的白平安对视一眼,一个留在院中继续观察四周,一个走进屋里和验尸的秦队汇合。
院子一隅,提前大棚扣种的小葱香菜绿意匆匆、长势喜人,不远处一身橙红色的环卫工装被人洗净晾在杆上,还有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窗台、小院水泥地,足以看出,这是一家热爱生活的人!
小院外,看我这么一个便装人士四处瞎溜达,有好信儿的大爷就朝我喊,
“姑娘,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啊,和我们老百姓说说呗!”
一时间,就连屋里‘埋头苦干’白平安他们都抬起头往外看了我好几眼。
我瞪大双眼,手指点点自已,疑惑地看向院墙外提问的‘热心群众’,
“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对呀,姑娘!人民警察为人民嘛!”
满院子的警察蜀黍,包括警察姐姐,都略带‘瞧热闹’地看着我这个‘警察’,好似在说,‘来,警察,蜀黍姐姐们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我尬在当场,死活没憋出半个字来!还是瞧不过去眼的秦队打发跟着他的一个小干事出来给我解的围,这才让简单的‘看热闹’继续只是‘简单的看热闹’。
这回,我不敢随意走动了!找了个不挡害(碍)的地方一待,瞅着触目所及的地方发呆,希望那帮‘热心群众’彻底遗忘我。
要说我这发呆的地方也绝,刚好对着案发现场那屋的窗台根,打眼就能瞅着有个砖头底座的大酱缸,东北大酱缸粗细不定,但颜色都是那种黄不拉几的大酱色。
无事可做的我,只能盯着这黄不拉几的大酱缸,数数它上面究竟有多少个沙圪塄。嗯,很好,这一侧的沙圪塄有十多个,下面来换另一侧,咦,这侧的沙圪塄貌似有点多啊,而且,缸底附近那片沙粒子好有几何感啊,好像是...我蹲到酱缸旁仔细打量,越看越觉得,这是一个又细又小的半拉手掌印,后背上那种被阴冷注视的麻酥感也越发强烈!
我站起身,再一次审视地看向四周,手心里攥了一把小小的白光,可,院子还是那个院子,看‘热闹’的人群也还是呼呼啦啦地围着,没有任何异常现象!
平静的‘假象’没有使我卸下半点放松,反而越发紧张起来,大脑里不断发出‘危险’的警报,就好像下一刻‘看不见’的某种怪物会朝我袭来一样!
我慢慢退后抵在窗台上,一只手轻轻敲了几下玻璃窗,引起屋里的人注意,另一只手则继续攥着白光,时刻保持警惕,瞬间飙升的肾上腺素分泌让我看起来多少有那么点‘警’味儿,可惜此刻无暇欣赏。
白平安抬头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就翻窗站到了我的前面,眼光一厉,盯向四周,手里也瞬时攥出白光,随时攻击想要冲上来的某个‘看不见的’怪物。
秦队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我俩这样,料想事态可能有进一步不明朗或恶化的趋势,就赶紧打发院子里的手下驱散看‘热闹’的人群,避免再次出现不明物体恶性杀人事件。
我和白平安还在和那个‘看不见’的怪物对峙,而对于秦队他们所做的事情,它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在片警合拢小院大门时,稍微往一个警察姐姐那边挪了挪。
警察蜀黍们也是见多了各种奇闻轶事,看见白平安和秦队一使眼色,尖的人已经开始摸上后腰,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们这边。
‘看不见’的怪物似乎是在犹豫,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地望着它,生怕它是狡猾地让我们放松警惕。
好在长达十五分钟的对峙之后,怪物似乎也看出今天没有胜算的把握,所以先战略性的撤退了!
小院里再次吹来干净、舒爽的风,我有点疲惫地靠在白平安的背上,听着他和秦队交代今天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才指着大酱缸对他俩说,
“我有点线索,在那!”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秦队和白平安看到了那个沙粒子掩盖下的半个手掌印,小院里的警察蜀黍、警察姐姐们也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一直被忽视的大酱缸。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挪缸、提取手掌印等等这类刑侦流程,我作为发现有价值线索的功臣,被破格允许待在白平安身边听他们分析案情,我望天白白眼,在大家揶揄的眼神下,攥了攥白平安的大手,难道就没有人发现,那‘看不见’的怪物其实并没有走远,只是在离这不到百米的那家房顶上一直默默盯着我们嘛!
商议时间不算太长,出了小院,白平安同秦队告辞,领着我往车子那边走,小李哥也神出鬼没地跟了上来,报告今天热闹人群里有人特意留意我的事,我和白平安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叮嘱小李哥帮忙查一下他说的这个人,他点头记下。
车子开动前,我回头望了一眼,那个房顶上,‘看不见’的怪物已然消失不见!
又过去几天,白平安不再接到秦队的来电,日子骤然间安静下来!
可我觉得这只是那个‘看不见’的怪物在等待,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机会,等待一个更合适的‘猎物’,或者说在等待我们而已。
其实,那天从小院回到家之后,我就把那个‘看不见’的怪物一直盯着我们的事和白平安讲了,他也结合我说的事给秦队他们提过醒,让大家注意一下安全,所以,这几天,大家警惕性高,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但总这么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儿啊,只听过千日抓贼,没听说过千日防贼的,虽然,此贼非比贼!
而且,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的这种直觉绝对不会错,这个‘看不见’的怪物就是在等我们,等我们钻进它挖好的陷进里。
果然有一句话,诚不欺我!‘好的不灵,坏的灵!’
十天过去了,秦队那边一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以为是我和白平安大惊小怪、怪力乱神,就开始放松下来,连我们提醒平时别走太黑太安静的小路这种事都忘到脑后,所以,在‘敌人’刻意等候下,意外还是发生了!
雨夜,看完电视正打算休息的我俩突然接到秦队的电话,他们队里有个女警失踪了,案子还是家里人看她一宿没回去到所里来看看才发现的,本来秦队他们以为只是简单的刑侦失踪案件,没想到那个失踪女警却打来电话说要见见大家,留下时间地址后再回拨人已关机,此刻他们才觉得后背阵阵发凉,赶紧找白平安商量对策。
我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再说那‘看不见’的怪物说不定也已找到我俩的家,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入一起,所以只能委屈小李哥再出趟车送我俩去警队那边,当然,他也要注意,说不定那个怪物也盯上他了呢。
冒雨赶去警队的结果就是我不小心感冒了,当时因为心里有事没有感觉,事后开始发烧、流鼻涕才知道,白平安看着小脸烧得通红的我,都没了处理事情的心思,好在暂时入驻我俩家的小李哥扛起大梁,帮着买买菜、做做饭、和秦队那边沟通一下进度,这才让小白同志能够安心的照顾我,我也得以顺利地在三天之后恢复些许精气神儿,陪着他们去抓那个‘看不见’的怪物。
最近明城的天气也不知是怎么了,隔三岔五就来场雨,明明天气预报都显示是大晴天,也能任由心思自作主张地胡乱一通下。
午夜时分,电闪雷鸣,大雨哗哗下!
秦队带队,我们来到失踪女警所说的那个山上水牢,四周一片漆黑,树枝被刮得乱摇,据说从不见干涸涨水的水牢铁链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我裹紧身上的雨衣,使劲睁着被风雨打得快要睁不开的眼睛,警惕地看向周围,白平安一边紧紧地搂着我,一边也狠厉地看向四周,这个怪物竟然已经能影响局部天气了,看来不容小觑,今日若不除它,恐怕将来必成祸端!
小李哥也紧紧护在我俩周围,手上那只特殊材料的甩棍让秦队看了好几眼。
秦队他们今晚出来的都是经过大风浪的,手上早就子弹上膛,随时做好准备。
突然,一阵混合着女人和小孩的嘻嘻笑声从四周传来,盖过了风雨,直逼大家的神经。
我压了一下雨衣的帽檐,更加仔细地打量四周,企图发现这声音传递的原处,白平安将我搂得更加死紧,手上也冒出点点白光,虽然有小李哥给挡挡掩护,但还是被秦队的人给看个正着,可是这群人却好似没看见一般,手持配枪继续警戒地望向周围。
笑声一直没有停,风雨却逐渐变小,直至乌云散去,大标的月亮高挂天空,东北角上一个黑糊糊的影子才进入大家的视野。
“谁在那里?出来!”
秦队冲那黑影喊了一嗓子,大家伙儿紧张地捏紧了手里的家伙什儿,我也暗戳戳地将手心覆上白光,打算稍有不对劲儿就拽着小白同志往旁边躲一躲。
黑影没有动,但随着水牢附近无端吹起的小风,刮开了挡害的树枝子,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一张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惨白脸颊映入眼帘,残破不堪的警服上布满被人硬生生挖破肚肠所留下的斑斑血渍,四肢像被牵线的木偶般僵硬摆动,
“小汪?”
即使面对过各种各样穷凶极恶的歹徒,这些警队的‘老兵’也湿了眼眶,那可是他们的战友啊,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就这样牺牲了,连秦队都不敢置信地拿出手机,拨打那个早已关机的电话号码。
手机打通了!
听筒里传来阵阵嘟嘟声,与此同时,一阵欢快的手机铃声在对面响起。
就在大家悲愤不已的时候,更加诡异地事情发生了,秦队打过去的电话被接听了,听筒里传来非男非女、既大人又小孩的古怪声音,
“阿瓜,阿瓜,你不乖,买个红薯带人来!
带人来,带人来,掏心挖肺把你埋、把你埋!”
白平安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手中甩出白光就冲着那个还在摇曳的‘尸体’砸去,下一秒就看到一团更加黑糊糊的东西从‘尸体’后背慢慢爬出,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瞅着我们。
“糟了!竟然是这种东西!秦队,你们对付不了,快撤!”
白平安一把将我拢到身后,目光死死盯着东北角的‘尸体’和怪物,示意秦队他们赶紧离开,可但凡有点血性的汉子都不能遇事就缩,而且还是面对杀人凶手的时候,
“秦队,我们不走!跟它拼了,为小汪报仇!”
“就是!”
先一步感知到四周变化的我,瞅了瞅秦队那边群情激愤和他左右为难的神色,叹口气,很遗憾地告诉他们,
“谁也走不了了!对面那个已经把这周围都锁死了,除非把它干掉,否则大家都得死在这!”
说完,不顾他们瞬间惊愕和恐惧的脸色,我紧拽着白平安的手,走到他的身侧,在他也惊诧的同时,冲他安抚一笑,手心里白光逐渐转蓝,
“没事,还有我呢!我和你一起!”
“你,”
刚要说话的他许是想到了我现在能使出的‘神力’,便在似信非信的担忧中没再开口,但身子却还是将我重新挡个半截。
我冲他后脑勺笑笑,这人,还真是!
也许这具身体自打上次遇袭后就开始爆发应激潜能,反正我现在对对面那个怪物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还有种除之而后快的跃跃欲试,但这话我不敢和小白同志说,我怕他回头‘家暴’我!
对面那个趴在‘尸体’上的怪物可不管我们害怕与否,笑够了的它直接指挥着‘尸体’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眨眼之间就到了我们跟前。
好快!果然不是人!
‘尸体’一个横扫,冲散边上的两三人,怪物从‘尸体’上蹦到其中一个人身上挠了那么一爪子,
“啊!我的眼睛!”
“砰!砰!砰!”
“不要随便开枪!注意安全!”
我们这边的队伍就开始乱了套,秦队一边指挥着大家伙儿对‘尸体’和怪物包抄,一边将受伤的队员抬过来让白平安给立马看看。
可惜,面对怪力乱神、邪魔外道的东西,人力总有力所不及的地方,即便身手再好的干警也是一样,就在白平安给受伤的人处理‘伤口’,我在他旁边边观察边警戒时,那怪物沾染人血后逐渐褪去身上黑乎乎的瘴气,显露出真容,原来,它竟是一个六七个月大的女婴,只是乌紫的小脸上,黑仁的眼睛冒着红光,满口的尖牙带着咬人的血丝,原本可爱的小手也像个动物似的带着利爪,这,
嘴不自觉念叨出声,
“鬼娃娃?!”
正在低头治伤的白平安猛地抬头看向我,和一旁眼看队友支撑不住、正在苦苦想办法却冷不丁被我冒出话语震惊到的秦队,同时出声,
“你知道?”
“你认识?”
我也不知道此刻自已的状态该如何形容,明明说话的是我,却又好像不是我,而且看着白平安时刚才那种对他的担忧仿佛刹那间消失不见,此刻在‘我’眼中,他与路边的石头一般无二,这让我内心感到很害怕!可‘我’还在继续,
“知道,也认识!这样小小的秽物,也是许久未见了,有意思!”
与秦队的喜出望外不同,白平安反而更加严肃、戒备地看向我,就连手上着急处理的伤患也瞬时放到一边,
“淼淼?你刚刚说这个东西你认识?”
他站起身,‘挤’开想要问话的秦队,背着‘我’冲其他人打个了手势,自已则是轻轻地握着我的手,十分认真地看着‘我’,活像‘我’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一样。
‘我’冲着我笑了,我也冲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对着我说了什么,我点点头。
时间有半分钟的静止,但在他人眼里仅仅过去了一秒!
不远处,秦队的人还在和那个鬼娃娃苦苦厮杀,秦队领着两三个伤患退到一边,小李哥拎着他那根特殊材料的甩棍神色莫名地看着‘秀恩爱’的我俩。
被这么多人看着‘秀恩爱’,我这老脸确实有点挂不住,轻轻挣开这货看似握着实则钳制的大手,捏了一下他很是严肃的小脸蛋,揶揄地笑问,
“怎么?我不能认识吗?小白同志!”
“我没有,我,”
白平安有些不敢信、还想相信的样子看得我都十分纠结,都是‘我’给闹的!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我’的!
“没有什么?哼!等回去收拾你!罚你给我做至少五顿的红烧排骨!要比白妈妈做的好吃的那种哦!”
“...好!”
我搂着他的腰,蹭了蹭这货有点肌肉的胸膛,哎,要不是场合不对,多靠一会儿多好!
白平安也有些激动地回搂住我,我都感觉到他那刚才一直防备我的大手现在有些松劲儿的抽抽。
我知道他想问,可惜场合不对,再说,我也没想好,所以,先这样吧!
本来不想管我俩腻歪的秦队,实在抵不住队员这么一会儿就不小的损耗,使劲儿咳嗽两声,不禁‘惊’到我俩,就连那个鬼娃娃都往他这边瞅上一眼,
“那个,鬼娃娃!”
我使劲儿大声叹口气,怪模怪样地让白平安好一声笑,就连小李哥都嘴角动了一下。
“白大师,给你看看什么叫苏天师抓鬼!”
“好!”
在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跟随里,我们来到‘战场’边。
秦队的人带着伤有序撤离到一旁,鬼娃娃和‘尸体’没了拼杀对象,一下子就注意到我和白平安,不过,我怎么觉得它就是在看我呢。
下一秒,鬼娃娃突然暴起,一蹦一跳,呜嗷喊叫地就要往我身上扑过来,我都看见它那尖牙还带着刚咬完谁的肉丝和血花,‘尸体’更不用说,不知道疼、不知道怕的,也跟着鬼娃娃一起扑过来。
白平安都手上泛起白光马上就要打过去了,被我轻轻拦下,
“没用的!你这光只会让它更兴奋!这种五阴女童根本不惧怕一般的术法,只有用最纯粹的,哦,就是你们说的那种三昧真火才能杀死它!就像这样!”
我随手一挥,在大家伙儿惊诧的目光中,一团盘子大小的耀眼蓝光打向鬼娃娃和‘尸体’,紧接着便传来一声接一声地女人和孩子的凄厉惨叫。
这秽物的味道实在太大,我拉着有些愣住的白平安往旁边躲了躲,顺便瞅了一眼秦队和他的人,他们都被我狠厉的手段和一闪而过的冷漠眼神吓得往后撤了一步。
“还有!一般情况下,能操控这种五阴女童的人都离得不会太远,大概位置嘛,你看应该在那边!”
我往正南方面一处山石指去,又是一束蓝光滑过,在白平安和大家伙儿的共同注视下,一个被蓝光罩着不停挣扎的人进入视线,秦队的人咽了咽口水,都回头瞅着我没敢动。
这边,凄厉惨叫声越来越小,可味道越来越难以让人接受;那边,蓝光网越收越小,可里面挣扎的人却始终不肯叫出声。
秦队和他的人都在哄好我又接着治伤的白平安的安抚下好上很多,小李哥始终站在我不远处保持警戒。
我呢,不提也罢!
终于,二十分钟后,秽物烧完,蓝光网里挣扎的人也被我勒晕过去交给秦队和他的人。
白平安带着受不了这附近味道的我,在小李哥专车护送下,回了家!
至于其他的事,有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