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家拜完年大年初三傍晚吃完晚饭时准备回家,奶妈要再三挽留我一个人再多玩几天,其实我也很想多玩一会,毕竟奶妈曾经给予了我最快乐幸福的童年,看到父母的脸色,还是不情愿的跟了父母回自已的家。
奶妈一家人就在河对岸目送着我们一家四口在鹅暖石一直走到尽头还在门前一直观望,其实那个年代感情确实是很真实纯朴的,绝不是在我长大工作以后那些单位下属为了拍领导马屁做做样子的形式主义。
回家要经过自已上小学的傲来村,路上看到一些同学在玩鞭炮,有皮老鼠,蝴蝶鞭炮,还有摔炮,几年前过年时在奶妈家就玩过这些玩意,村里的大人也有父亲或母亲的同学,看到他们对同学那毕恭毕敬的模样,我一阵阵恶心,心想就知道在家里豪横。
1995年的这个春晚刘德华以一首忘情水首次登上了春晚舞台,而自家也搬进了年前刚盖好的一层楼房,看着门口的对联寓意家和万事兴,可父母的性格却一点没收敛。
就在大年初五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些拜年的亲戚,父亲正和几个村民在房间内打牌,母亲以厨房需要帮忙为由喊了几次不要打,父亲装作没听见不理不睬,后来母亲唆使我去喊,由于当时年纪小,也不知道当众这样可是会扫了男人脸面的。
就见推开内屋门说出话的一霎那,父亲瞬间感觉脸上挂不住了,直接一把牌朝我甩过来,然后搬起坐着的四方凳朝我头上砸过来,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就算我躲闪也来不及,额头被重重的砸的鲜血直流,而父亲依然不依不饶的大骂着祖宗十八代的词,跑过来还想打,幸好几个牌友一把给拦住。
水莲阿姨怕我在家继续遭受暴力,于是让我到她唐原村家里去玩几天,对方村后山有个神仙洞,还有一个当地的小学,小学有个女老师我认识,听说父亲也是这所学校的老师。
几年前还到我家玩过,由于那晚家庭床铺不够,还和我及另外两个小孩睡过一张床,由于我和对方睡在同一头,我清楚的记得半夜时分对方偶尔抱过我,就像亲姐姐一般的关心着自家的弟弟一般。
就在水莲阿姨的儿子叶明带我去神仙洞玩的时候,半路上经过一户村民家,我清楚的看到女老师正在家门口拿着一个碗喝稀饭,后来对方也发现了我们,和明明打了一声招呼,又朝我这边微笑着,眼神中好像在说:“小子,姐姐曾经在你家三更半夜搂过你睡觉,你忘了。”
从神仙洞返回,第二天又在邻村二狗家玩了一会,由于对方家是开杂货店的,拿出很多多味发生给我吃,我第一次吃这玩意才发现是多么的好吃,给取了一个名字鸦片,寓意吃了还想吃,直逗得邻居哈哈大笑,看着我一直盯着玩具枪,又送给我一把。
在水莲阿姨爱人叶天的护送下,我又回到了自家家里,父亲的脾气也是三分钟的热血,此时也消停了,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叶生当着父亲的面教训我说道:“在家要好好听话,不要再惹大人生气了。”表面上在说我,其实是在帮我,怕父亲再打我。
春节假期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元宵才过亲戚们又陆陆续续的要返回到岗位上工作去了,小姑临走前又给了我10元钱,说道:“这个是你的私房钱,不要给父母知道,等我明年回来再给你压岁钱吧。”
三叔因为有物品需要托运,需要我帮忙拉着木板车送到附近最近的火车货运站,这个站叫长安西站,只有一趟县城到市火车站的客运列车,其余则都是是拉铜拉煤的。
沿着铁轨旁的小道,我一边在后面推车,一边和三叔聊着小时候在火车道旁捡铜渣的往事,大约在我4岁时候,由于火车经过货运车厢缝隙处会经常掉着少许铜渣,久而久之铁轨旁铺满了厚厚的一层,村民们在火车开过后就拿蛇皮袋去捡铜渣。
有时候火车头冒着黑浓浓的蒸汽从大山转弯处出现,吓得大家赶快往旁边避让,车子开到身边时一个劲的鸣笛,还不断的释放气体驱赶路人。
有的村民回家了提着满满一袋,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玩意能卖多少钱,只知道爷爷老屋前还有几袋子,类似于沙子差不多,只是颜色是银色的,据说铜里面含有几分金子。
我问三叔:“在南方打工好玩吗,我也想读完小学毕业就去。”
三叔回答道:“你不要有这个想法,叔叔那时候是爷爷子女多没有好好学习的条件,你应该好好读书,就算要打工也要做个高级打工者。”
在把行李卸下后,三叔拍了拍我肩膀说道:“辛苦你了,这5元钱你拿去开学以后买吃的。”
我再三拒绝不过还是收下了,告别三叔一个人拉着木板车往家走,一个人一边走一边回想着三叔年前刚回家和我在县城买水果的趣事。
那次三叔把苹果挑好以后交给小摊去过秤,那个女人蹲在地上时我偷偷拿了一个苹果在手上,三叔朝我使劲的眨眼睛示意放下,而这是妇女却准备起身时,三叔怕对方发现尴尬,手臂一挥把我手中的苹果打进旁边的绿化带,那个动作行云流水,一个快和准,我都怀疑对方是专业户。
正想着不巧半路下了一点毛毛雨,把衣服给打湿了,回家以后母亲看着我衣服头发湿湿的问明缘由,吼道:“你这个没出息的,长大以后没什么用的,被别人抓弄。”
我心里很委屈,心想:帮自家亲人一个忙怎么了,为什么就那么小心眼。
其实类似这种情况数不胜数,从小到大父母只要看我帮了别人忙就不高兴,就像小时候母亲和四叔为了争一块手表都会闹得整个家族鸡犬不宁,导致爷爷和外婆打架。
后来又唆使我去偷邻居母鸡下得蛋,其实就是在自家屋后的草丛里,只要看到我做好事就不高兴,非要从别人那讨一点便宜就舒坦,为什么不靠自已的双手去创造价值,为什么非要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