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院子,谢昼眉头就动了动,瞥向墙边,便看见墙上蔫哒哒的花,像是被某人蹂躏过似的。
想都不用想,谢昼迈步向着书房走去。
一开门便见着大摇大摆坐在桌案旁的顾亦潇。
“我找你一次可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我的花都让殿下糟蹋了。”拉开抽屉,取出夹层里的物件。“殿下又不是不知道东西在哪儿,怎的不自已找?”
“主人家都没到…”
懒得听他冠冕堂皇的话,谢昼轻嗤:“几月前将我的密室翻个底朝天的人改姓了?”
“那是你的密室先动的手。”顾亦潇理直气壮。
“你还好意思,若不是你非得硬闯,至于弄得满身是伤,还把锅扣在人沈尚书头上。”谢昼拿着那府牌在桌上轻轻敲响,转移话题。
“这枚府牌是你府上流出来的,解释一下?”谢昼是真被整笑了,调查半天,结果显示是某人自已一手促成的。
听着这调侃的语气,顾亦潇干笑两声,“本王的皇兄一直给本王找麻烦,这不是给他找点事情做嘛。”
“本王没有瞒你的意思,这不是最近被盯得紧吗,袁纶那老骨头一把,还挺有干劲。是吧,先生?”顾亦潇笑得坦然,想起什么,语调变得认真。
“你把蒋轶搅进这场局作甚?”
“你以为我是在交换信息吗?”谢昼俯视着靠在桌案上的人。
顾亦潇摩挲着府牌的手忽然一顿,没忍住笑出声,“那蒋轶可真倒霉。”
“去你的,”谢昼眉头微松,笑着踢他一脚。“我这是帮她,我可不需要她告诉我结果。”
“是啊,送她一条免费消息。”顾亦潇揉揉被他踢到的小腿,“让她替你把这条线索结个尾,吃力不讨好。”
“少贫嘴,三殿下有这时间不如回忆回忆你那位二哥。”放松地坐下,谢昼闭目回忆起齐厘告诉他的话。
“我现在还想不明白梁贵妃是盯上谁了。”讲述完事情经过,等一会儿没有接收到回应,睁眼看见凑得离他近了些的顾亦潇,谢昼微微蹙眉。
“谢大人不愧是京城一枝花,这脸可真没瑕疵。”
听着这人的插科打诨,谢昼眼皮一掀,就那样盯着他。
目光一转,“咳咳,梁以啊,她行事向来诡谲……,”说完突然沉默,理清刚才谢昼那番话中人物之间的关系,他试探着开口:“应该不会是因为我。”
“嗯。”
“你没惹她吧。”顾亦潇也颇感诧异。
“我没事惹一个疯子干嘛?”谢昼并没有在脑海中找到一点与那人的交集。
“有时候你也挺疯的。”顾亦潇小声嘟囔。
谢昼装作没听见,只下逐客令。
“诶,等等,你还没跟我说袁纶到底是谁的人。”顾亦潇还没说完,便被推出了门外,他诧异地挑挑眉。
“有猫腻。”
——
“他娘的,他属狗的吗?这么会攀咬?!本官不过是问了两句就被他攀扯上。”此时的沈岩可以说是手脚冰凉,脑袋发白。
谁能知道齐辗第二天直接无法上朝,问及原因就自然而然牵连出一系列事情。连他问的那两句都被有心人定义为居心叵测。
“这天下人人自危,沈大人又不是第一天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