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他在一起,这七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江星河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间已经指向凌晨3点钟。

她打算起床,去厨房接点水。

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做贼似的踮起脚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路过客厅的时候,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将她吓了一大跳。

“江星河,你做贼啊?”

“你才做贼,”江星河恼怒,叉着腰反驳,“不,你这是做鬼,装鬼吓唬人!”

贺译君哑然失笑,拉着她坐到他身边的沙发上,说道:“这么晚,怎么不睡觉?”

“口渴了,起来喝水!”江星河没好气地说。

贺译君起身去厨房,从保温瓶里倒出温水,递给她。

“你怎么也没睡,大半夜,也不开灯,在沙发吓人。”她接过温水,好奇地问。

“我也睡不着。”

“想什么呢,为什么睡不着?”

“想你为什么是个胆小鬼。”贺译君戏谑道。

“呵呵,我胆小?”江星河翻了个白眼,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说她胆小过,她从小就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敢于和黑暗势力做斗争,从来只有别人怕她的份,她冷笑一声,接着说,“笑话,就是阎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他!”

贺译君摇头,不赞同。

“那你说,我哪里胆小?”她今天非要拿出王牌律师的职业素养来,跟他争论个长短,否则谁也别想睡觉。

“你嘛,看起来是胆大包天,”贺译君重新躺回到沙发上,双手抱于脑后,翘着脚,优哉游哉的样子,接着说,“但是,怕我。”

“我?”她指了指自已,再指了指他,“怕你?没搞错吧,你是不是犯傻了,今天没生病吧?淋雨发烧了?这是烧糊涂了啊?”

她将手试了试自已额头的温度,又探了探贺译君的额头,嘟囔道:“没发烧啊,怎么睁眼说瞎话呢?”

贺译君拿开她的手,说:“那你怎么不敢看我,回家也只把自已关在自已的房间。”

“我……这不是太困了吗?”

“你就是害怕和我共处一室,怕自已对我图谋不轨!”

江星河满脸问号,鼓掌惊叹:“我真是佩服你的脑洞啊。”

“那你怎么不敢和我在一起?”他反问道。

江星河此刻,被问懵了。诚然自已是挺喜欢他,生理上也喜欢他的亲近,她确实想和他在一起。只是……心里有很多顾虑。

“你比我小,也有才华,长得也帅,看起来也不像缺钱的样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她终于还是把自已的顾虑说了出来,她一直以来都想不明白,没有一个正常的逻辑能够解释。

贺译君也明白了,她一直以来都习惯性地用理性思维去解决生活、事业中大大小小的问题,她好像不那么在意喜不喜欢,只会先想这个人是不是合适的。所以当贺译君破坏她相亲的时候,她才会恼怒,认为他破坏了她理性的选择。

“你想要一个理由?”

“是。”

“我喜欢你,这就是唯一的理由。”他看向她的眼睛,说道。

江星河不明白了,她似乎理解不了,甚至皱起了眉头。在她的认知范围内,喜欢是需要理由的。也许是你温柔,善良,也许是长得漂亮,家世好,学历高,或者会做家务会做饭……总要有一样,无缘无故的喜欢,难道不像诈骗吗?

贺译君却觉得喜欢,就是没由来的,被吸引。自然而然的想要亲近一个人,想要对她好,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没有那么多因为,所以。

“你把感情想得太复杂。”他评价道。

“感情本就复杂。”她的律师从业生涯里,见惯了曾经的恩爱,最终分崩离析,反目成仇。她觉得有原因的喜欢,才是最稳定的,只要那个原因不变,这段感情就不会有太多的变化。所以,每一段恋爱,她都认真的考量对方,每次谈恋爱之前,她都要弄清楚对方喜欢她哪一点,从来没有谈过不需要理由的恋爱。

“江星河,我喜欢你,没有那么多理由。有理由的感情,掺杂了虚伪,那就不是本能的喜欢了。你想要纯粹的恋爱,却用复杂的方式去选择人。而即使是再合适的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也会分手啊。如果你要的原因是美丽,那美丽的容颜容易衰老,如果你要的原因是有钱或者是有才华,那如果遇到更有钱更有才华的人呢?”

她觉得贺译君还是太年轻了,只有年轻人才会说出“爱情不需要理由”这一句话,爱情是现实的,现实又是残酷的,生活中需要柴米油盐,会有争吵矛盾。她只是在筛选那些不确定的因素,筛选掉那些会增加她生活难度的人,好让她接下来的生活能够顺利一点。

她固执的坚信这一点,所以每次的恋爱,都是她精挑细选后的结果。她江星河的前任,各个都是学历高,工作好,成熟稳重的人,就像装在套子里的人。可是,她的感情好像也并没有很顺利。

这一次。贺译君告诉她,喜欢一个人是本能,没有那么多理由。

她愣住,好像没有来得及消化这个简单又纯粹的答案。

贺译君伸出手,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已的手里,轻轻捏了捏,说道:“这个世界,有很多很多纯粹的,美好的东西。你要相信。”

“可是……”江星河总是顾虑太多,总是没有准备好,她总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给自已许多理由,说服自已,才会下决心开始一段恋爱。

“你看看你,是不是胆小鬼,”贺译君看她这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模样,笑道,“胆小鬼连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

“我才不是!”

“那你敢不敢嘛?”他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试试就试试,谈个恋爱而已,有什么不敢的!”她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仰着头怒道。

激将法成功,贺译君细长弯弯的眼睛里,露出一抹狡黠。

“这可是你自已说的,说话要算话啊!”他脸上挂着,这可不是我逼你的表情,你自已自愿的,到时候可别后悔。

江星河点头,她从不后悔。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恋爱嘛,谈就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怎么着她也不吃亏,人家贺译君这脸白白净净的,身材也匀称结实,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又懂情趣又会撩人,厨艺又好,还有新生代小画家的头衔,前途不可限量,带出去怎么着也有面子。

她知道这个世界很现实,但这一刻,她就是想要和那种相信世界有纯粹感情的人在一起。

贺译君将她拉到自已怀里,点点自已的嘴唇,说:“那作为男朋友,是不是可以得到你的盖章确认。”

江星河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红,但话都放出去了,再扭捏反倒显得她不大气。

“啵……”她嘟起嘴,重重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贺译君可没打算放过她,搂紧她的腰,轻咬她的嘴唇,她的唇芳香诱人,饱满柔软,令他魂牵梦绕,加深了这个吻。用舌尖撬开了她的皓齿,长驱直入,在她的嘴里一点一点舔舐描摹贝齿,勾起她的丁香小舌嬉戏玩闹。

这个吻很深,很长,永无止尽地吮吸她嘴里的芬芳。

江星河差点呼吸不过来,她感受到了男性的荷尔蒙,一种想要把她占为已有的欲望,一种向全世界宣告这是他的女人的喜悦,还有他唇齿间的温柔缱绻……

她轻轻推开他,大口呼吸,这个吻差点将她肺里的氧气耗尽。

贺译君笑弯了眼。

“你……你……你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吗!?”江星河指的是他怎么吻技这么好,一点都不像一个情窦初开羞涩的男生。

“对啊,确实没有。”

“那你……还亲得这么……”

“这么什么?”他挑眉,明知故问。

“就是……亲得这么久……”她想说他吻技好,但太害羞说不出口,便换了个说辞。

他哈哈大笑,搂紧了江星河,在她肩上笑得喘不上气。平静下来后,才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对天发誓,从来没有过其他女人,只有你,也只喜欢你。”

情侣间的甜言蜜语,江星河很是受用。

他热烈而大胆的感情,让她心动不已,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说:“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沾花惹草可怎么办?”

“那就把我埋了,当春天的肥料。”任由着她摧残他的脸。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我。”

“就是喜欢。”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小学的时候,第一次看见你,站在我面前,我就在想……你救了我,那我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贺译君勾起唇角,微笑道。

“原来你对我图谋已久!说,谁给你的胆子?”

“对啊,就是你给我的胆子,谁让你第一次见面就把我带回家。不仅如此,你还总是凑在我面前,非要跟我说话,非要找我玩,非要跟我分享你的零食……”

“你怎么……说得好像我拐卖儿童啊?不是,那个时候我也就小学五年级而已,哪里想那么多,不就是锄强扶弱,见你瘦弱不堪,怕你被欺负,这才好心好意地将你领回家的!”江星河不满,纠正道。

“瘦弱不堪?”这等危险发言,令贺译君眯起了眼睛,一脸不善道,“你看看,现在还瘦不瘦,弱不弱?”

江星河作死,非要顶嘴,阴阳怪气道:“不就是吃了些年洋墨水嘛,你在我面前,跟当年的小萝卜头没有区别!”

这话一出,气得贺译君直接撩起了自已的睡衣,一手抓住江星河的柔夷按在他的八块腹肌上:“你摸摸看,弱不弱?”

江星河“嘿嘿”一笑,这破天的富贵落在了她的身上,这小男生一激将便主动送上肌肉给她摸,她便理直气壮,毫不犹豫的摸上去,还配合地左边按按右边按按,评价道:“手感不错。”

贺译君被她逗乐,翻下衣服,将她的手挥开:“干嘛,不许乱摸。”

“你自已要我摸的,我就勉为其难摸了摸,现在又说我乱摸,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啊!”她得了便宜,揩了油,还卖乖。

再说了,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已的男朋友身材好,八块腹肌,又有颜。

“你别得寸进尺!”

“摸摸咋了,摸摸能怀孕?”她又上手戳戳他的腹肌,进行一番渣女发言。

“好好好!治不了你了!”贺译君将她扑倒在沙发上,按住她欲图不轨的双手,一手拉到头顶锁住。一手从她的腰间睡衣处抚摸了进去,流连在她的腰腹处。

“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江星河直呼饶命,举起了白旗。

“晚了!”贺译君亲上她的唇,堵住她说话的嘴,让她瞬间安静下来。

她喜欢他的亲吻,吻得她昏头转向,沉醉在爱河里。这种有分寸感,但又略微带点侵略感让她自愿臣服。

仰起头,配合他的深吻,用勾魂的小舌划过他的嘴唇,与他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他的大手在她腰间裸露处亲昵地抚摸,恋人的爱抚让她面红心跳,他指尖划过她的肚脐,惹得江星河敏感地瑟缩了一下,他温热的手掌触及她冰凉的皮肤,让她不愿他离开。

一点一点往上,抚摸到她的内衣处,用指尖勾勒她的内衣边沿的形状。

江星河眼神迷离,沉醉在他的亲吻中,令她忍不住轻吟出声,这一声,就像冲锋的号令,让同样沉醉的贺译君更加激动。

她的唇被他吻得鲜艳欲滴,月光洒落在她的脸上,高贵圣洁,美得让他心醉。

他放过她的嘴唇,吻过她的脸颊,落到耳边,轻轻朝里吹气,暖风进入耳朵里,心里痒痒的。随后,将她小巧可爱的耳垂含在嘴里,吮吸。

江星河觉得耳朵好痒,不适地侧过脸,长发披散在沙发上,露出她优美雪白的脖颈。

贺译君的唇便从她的耳垂,往下,轻吻她的脖子,留下一个一个吮吸后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