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在云端旖旎,透出一丝泛红的霞光,陈子航与周远已经来到晨雾家中。由于蓝齐风身份特殊,他们三位只好自驾前往 Y 南。
送别这三人之后,晨雾独自一人神情恍惚地蜷缩在沙发之中,仿佛整颗心都已变得空荡荡的。随着上班时间的临近,她驾驶着车抵达诊所。
一进门,眼镜哥和刘源便向她打招呼示意。
刘源暗自思忖,晨雾平日里形影不离的尾巴今日并未现身,难道二人已经分道扬镳?如此一来,自已岂不是有了可乘之机?
正当他暗中窃喜之际,眼镜哥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走上前来浇了一盆冷水:\"别痴心妄想了,蓝先生陪着老板外出公干去了。\"
方才重新燃起的爱情火花,瞬间又熄灭了下去。然而,刘源并未就此灰心丧气,整日里对晨雾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晨雾此刻心情低落至极,对于刘源的殷勤表现也只是敷衍了事,并无过多回应。
夜晚来临,春雨匆匆赶来陪她。由于之前与周远有过约定,晨雾并没有将周远在 Y 南的经历讲述给她听,只是简单地提到,周远昏迷之后,他那位实力惊人的父亲派遣专人将他带回了家。
得知周远的真实身份后,春雨毫不犹豫地相信了晨雾所说的一切。毕竟,金钱的力量足以让任何事情成为可能。
整个晚上,晨雾仅仅收到了一条来自蓝齐风的报平安短信,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消息。“怎么还是这么言简意赅啊……真是块木头。”晨雾一脸失落地轻声嘟囔着。
然而,春雨却心情愉悦地开始为她筹备晚餐。“好久都没有尝到我做的菜了吧?今天一定要大展身手一番,让你的蓝齐风也自愧不如!”春雨自信满满地说道。
“好好好,小雨最厉害了,我最爱小雨了!”晨雾从背后紧紧抱住春雨的腰部,撒娇地说道。
夜晚的紫藤村,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完全没有城市里那种灯火通明的景象。村里没有路灯,四周黑漆漆的,让人心里发毛。三个身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这黑暗中艰难前行着。
“这村子也太落后了吧,这都是些什么路啊?车子根本开不进来嘛!在这种地方生活,简直比修道还要辛苦。”陈子航一边走着,一边不停地抱怨着。
周远连忙对着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你给我小声点!要是被村民发现我们可就麻烦了!”
蓝齐风看着两个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人,无奈地笑了笑。陈子航回头看了一眼站得笔直的蓝齐风,焦急地说:“喂,你弯下腰来走啊,你个子那么高,目标太明显啦!”
然而,蓝齐风却不以为意,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淡淡地说道:“哼……我可是鬼,如果真的碰到了什么,还不知道谁更害怕呢!”
他话一说完,陈子航和周远都觉得自已后背发凉,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没再说话。
在周远的带领下,总算到了紫藤村的祠堂。
蜡烛那星星点点的微弱光芒,衬托的祠堂里更加阴森恐怖。
陈子航推了推最前面的周远说道:“你先进,你熟悉地形。”
周远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半天,“我上次差点被焚了,我有阴影,你们先进吧”
两人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想先进去。
蓝齐风见状,毫不犹豫地率先踏入祠堂之中。“到底哪一个烛台才是机关呢?”他充满疑惑地询问身后的周远。
周远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紧跟其后进入房间,并伸出手指,指向位于墙角边最为隐蔽、毫不起眼的那座烛台。
蓝齐风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朝着烛台走去。他轻轻搬起烛台。果不其然,随着烛台被移动,一道暗门缓缓浮现出来。他不疾不徐的走进了暗室。
正如周远所言,暗室之中摆放着两座牌位,其中一座蓝齐风的。然而,还未等他们上前仔细查看,一阵凶狠而又苍老的声音突然传来:“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上次让你侥幸逃脱,如今居然还敢再次踏足此地?”
周远心头猛地一震:“不好,这是春雨的奶奶!”他急忙转过身来,定睛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此刻,周远浑身颤抖不已,惊恐万分地望着眼前这位面容严厉的老妪,略微提高嗓音说道:“阿奶,我与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呢?”
那老妪微笑着,眯起她那如鹰般的眼睛,满是不屑的说道:“本来没想过要杀你,可是你偏要来送死,我又能如何,只能成全你了。”
她边说边慢慢地向三人靠近,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陈子航和周远被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缓缓向后退缩,一直退到了蓝齐风的身后。
此时的蓝齐风却异常冷静,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逐渐逼近的老妪,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周远见势不妙,用极低的声音、悄悄地对蓝齐风和陈子航说道:“往后三步就是门,咱们从那里跑……”
然而,话还没说完,陈子航和周远突然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就在这时,瞬间有二十多个身穿黑衣的人如鬼魅般冲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带头的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负责保护少爷的安全。如果你敢伤害少爷一根汗毛,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無錯書吧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蓝齐风并没有惊慌失措。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毫不畏惧地与老妪对视。那一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春雨的阿奶显然也被蓝齐风的表现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没事?”接着,她低头沉思片刻,喃喃自语道:“忘魂花竟然对你无效,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你所有的蛊术对我都无效,因为…我…是个…死人。”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冰冷而又阴森,让在场的众人无不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