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注意力都在这个行动不便的人身上。
黑蛇身上却泛起淡淡的白光。
扶词看了一眼。
下意识看向沈玉珩。
沈玉珩抚摸着腰间配饰,不知在想什么。
扶词嘴角一撇。
靠近黑蛇几步。
崔源看着眼前的人,还有什么不清楚。
当初就对不起她娘,如今若非崔兰兰命大。
“来人!”
崔源怒吼的时候,黑蛇拼尽最后一丝妖力。
黑蛇瞬间涨大起来。
阁楼都要被顶破天。
砖瓦木碎随之撒落。
黑蛇卷起扶词,讥笑看着远处那光风霁月的男子。
“这一切都是拜这个人所赐,那我便跟她一起烟消云散!”
眼神看向一边的崔婷婷。
沈玉珩再快,还是拦截不了黑蛇。
一人一蛇,就这般消失在众人眼里。
庄晴晓此刻却像是回过神来,跪到崔源身边。
“老爷…….”
奈何,崔源此刻注意力全在沈玉珩身上。
“给我追!”
崔婷婷看着那从一开始便风轻云淡的男人,如今却面目阴沉。
像是想起什么,缓步走到跟前。
崔婷婷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着这备受瞩目的太子爷。
“说,你这忠仆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脖子一阵痛感袭来。
呼吸愈发困难。
眼前的俊脸,越发模糊不清。
“说!”
阴冷森寒。
崔源虽不喜,尚未开口。
陌十连忙上前:“主上,这尚未知道扶小姐的下落。”
猛吸一口气。
“这位姑娘,在我家主上好脾气的时候,就说了吧。”
那张脸虽然笑着,但是却让人发寒。
扶词看着周围,这湿答答的洞穴里,一股子的异味。
看样子,这里就是黑蛇占为己有的领地。
“说吧,拼死还要把我带来这。”
扶词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姿态优雅看着在水里蠕动的黑蛇。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黑蛇巨大的尾部拍打着水面,水珠溅起。
然而,那水珠在靠近扶词时候,像被挡住那般。
“你!!!”
一口黑血吐出。
“都这般了还要动怒,你可别死,我还要借你的手,让沈玉珩心疼心疼呢!”
轻轻拂走那不存在的脏污。
黑蛇本就受到重伤,看着一点害怕慌张都没有的扶词。
心中了然。
“你故意被我抓的?!!”
她拼死抵抗,把这女人带到洞里,给崔婷婷生机,谁知。
竟是对方配合。
“哎,我刚刚还稍微挪动几步,就是担心你抢不过沈玉珩。等沈玉珩找到了,你可要发挥好一点,别让我失望。”
四处看着。
这洞穴,倒是天然形成。
“这地,谁给你找的?”
扶词倒也不在意药效为何这般快失效。
毕竟系统自身都难保,最近频频异常。
“你以为这些皇家贵族会有真心?当今太子与孟家的嫡女从小青梅竹马,你以为你能赢?”
黑蛇的妖力却一点点消散。
“哪怕现在太子殿中确实心系于你,那又如何?在权力和你面前,你觉得太子殿下会坚定选你?”
黑蛇看着不为所动的扶词,忍不住再开口讥讽。
“也对,你现在不就是仗着这副好皮囊,但是,你有容貌衰老的一天,但是美人永远有年轻可人的。”
扶词心想:她确实会有衰老那一日,不过那时候沈玉珩都不知早已轮回多少次了。
“怎么,你都这般自身难保还要劝我放弃沈玉珩?”
扶词走到池边,不知从哪翻找出一件袄子。
垫在池边,毫不客气坐上去。
软软的,料子属实尚可。
黑蛇翻过身,便见到她舍不得穿的袄子,居然被人垫在池边石头上。
“你做什么!”
这声尖叫,倒是真的把扶词吓了一跳。
平白无故这般气恼是做甚。
“???”
無錯書吧黑蛇拖着疲软的身子,颤巍巍指着那袄子。
“你说这个啊,我在那翻到的,别的我看不上,就这件尚且入眼,便拿来垫着。”
丝毫没有拿别人东西的负罪感。
“尚且入眼!敢情你天天穿着绫罗绸缎!披金戴银?”
黑蛇从化为人身不久便在崔府。
贴身丫鬟月俸本就不多,京城的衣服价格高昂。
这件衣裳还是崔婷婷赞赏。
“我的衣裳啊,你猜猜都是谁送的?”
对着黑蛇抛了媚眼。
“太子殿下?”
黑蛇这才仔细打量起扶词的容貌。
不难理解为何京城第一贵女会这般失态,找上她家主子。
确实比孟卿尘要美上几分。
然而,孟卿尘还有一点比不上眼前人。
那便是这人由里到外散发的高傲,比京城第一贵人还要傲。
“太子殿下早就内定好他的太子妃了,当今圣上也默认孟家之女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你?”
这是扶词第几次听到他人说沈玉珩太子妃之位早就内定了。
东宫里灯火通明。
沈玉珩看着送来的密信。
“主上,倒也不必太过担心扶姑娘。”
陌十看着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下属,忍不住开口。
这书房倒是比冰窖要冷上三分。
沈玉珩看着京郊外的图纸。
上面被圈起来的不下百个地方。
“扶姑娘武功高强,那黑蛇身受重伤,如何是姑娘的敌手。”
眼神示意跪一地下属赶紧撤退。
“她不喜黑暗之地,你可知?”
图中所画,人迹罕至。
人少,自然幽暗无光。
若是有老鼠,她一个慌张,把山洞摧毁被困,又当如何!
正当不知措施之际,暗卫出现。
“禀告主上,找到扶姑娘下落,在京郊西侧悬崖边的山顶里。”
暗卫极力稳住心神,刚刚同伴的告诫,此刻还在耳边环绕。
“走!”
孟府的马车,在城门口的暗处。
一主一仆就站在马车边。
“小姐,你看,那是太子殿下吗?”
穿着淡粉色的丫鬟,连忙跑到自家小姐身边。
孟卿尘那张精致的脸上,双眼猩红。
“你说,我陪了这么多年,以为这一次他回来了,我们也有个好结局了。可为什么,又多了那么一个人存在?”
为首的男子,那张俊脸冷若冰霜,神情冷峻。
不复以往的冷静自若。
马背上几人穿得干爽利落。
骏马扬起灰尘。
“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