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晴晓看着沉默不语的女儿。
净会掉链子。
“陌十。”
沈玉珩一开口,陌十便把怀里的书信全部拿出来。
“崔大人,这是在下在搜到的信件,里面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
那一封封书信,从崔兰兰离京开始,便不曾断过。
崔源伸手拿过。
庄晴晓看着那熟悉的信件封口。
封口处压着一片花瓣。
这是她,从崔兰兰生母那,学来的。
如今,竟成指证她的利器。
庄晴晓顾不得什么端庄得体,直接冲上去,就将私信撕毁。
“你做什么!”
崔源拉住还在拼命撕信件的人。
“老爷,这些都是他们想要离间我们,万万不可信。”
庄晴晓虽不再年轻,但容貌倒也保养得好。
这张脸,岁月倒是温柔以待。
“啊,不好意思,刚刚拿的倒是在下的练笔书信,这些才是。”
陌十笑着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庄晴晓。
拿出藏在袖口处的信件。
扶词忍不住笑出声,满脸赞赏看向陌十。
然而,某人直接迈了一小步。
阻挡了视线。
“哈哈哈,崔大人,你瞧瞧,你的大女儿就是在这样的环境活到现在的呢。”
越儿被扶词控制住,不断添油加醋。
“大人,忘了和你说了,五年前的除夕夜,你因为有要事,未能回家,你可知大小姐吃的什么???”
这一下,所有家丁仆从都愣住。
無錯書吧那件事,庄晴晓还借机赶走了几个忠心于崔兰兰的仆从。
庄晴晓顾不得害怕黑蛇,直接上前踩住蛇身。
这倒是将黑蛇的暴戾给激发出来。
偌大的蛇尾,暴躁狂扫。
仅剩几个不被波及的摆件,此刻无一幸免。
庄晴晓被吓到倒地,不断往后挪。
然而,黑蛇因为疼痛,死死盯着。
“老爷,救我。救。。。我”
手心触碰到湿滑的东西。
抬手便见那猩红的一片。
扶词抽出桌布。
桌布飞快卷成长条,直接将尾巴绑在柱子上。
崔源看了眼庄晴晓。
这么多年的夫妻,还能不知道真假。
颤手拿着陌十重新递上的信件。
重金赏赐,百两。
白银,千两。
这些都是为了雇凶杀害他的大女儿的信件。
字迹,都是这般熟悉。
都是他悉心教导出来的,他怎么会认不出。
那些字迹里面,有他的神韵,也有顾浅的风格。
这样的字迹,除了庄晴晓,没有人能再写出来。
崔源拿着一叠书信,走到脸色煞白的庄晴晓面前。
惊魂未定的人,下意识看着面前的黑靴。
那双,她赶在他生辰为他缝制的靴子。
“老爷。”
瑟瑟发抖。
“真的?”
下意识想要否认。
却看到对方眼神里的愤恨。
瘫软了身子。
“是我,如何?”
猩红的眼睛,瞪着崔兰兰。
“若非有她娘,我何须又空等了这般久?她生下崔兰兰就离开是我觉得最快乐的事!她明明不愿陪你在京城,又为何非要霸占你?”
崔婷婷拉住庄晴晓的身子。
“滚开。”
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
“她,顾浅,凭什么夺走我的一切!我爱你,从小时候就爱你,可是,那时候你的眼里就只有顾浅,可以,没关系,我只要留在身边就够了。”
盯着扶词,眼神怨毒。
“她让你离开京城,你居然动摇了。为官为民是你一直以来的抱负,可是你居然要为了她放弃!我怎么可能让你这般放弃抱负。”
像是想到什么,疯狂笑出声。
“你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早产吧,是我在她的安胎药里面,下了烈性药,本来想要一尸两命,谁知那贱人命大。可是,那又如何。”
慢悠悠站起身,走到崔源身边。
动了动手。
最后,转身。
“你可知你娘为何生下你便离开?”
看着那张神似顾浅的脸,庄晴晓心里压抑不住的怨恨一下就爆发。
“我不过是让下人告知你娘亲,在她生产的时间,她的丈夫与我翻云覆雨。”
崔源箭步上前。
“啪。”
清脆悦耳的巴掌声。
“哈哈哈哈哈,怎么,崔源,恼怒了?”
轻轻擦拭嘴角的血迹。
颤抖看着手,转过身,“来人,将二夫人带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门!”
然而,破罐子破摔的人,哪里会在意。
“怎么,你不想听了?我偏要说。”
拿出书信。
“这些字,都是你教导的作品,一开始,我可十分欢喜。”
摸了摸里面的字。
“可是,直到某天我打扫你的书房,看到了一封信,你怎么不好好收好,非要让我看见!!!!!”
尖锐刺耳的嘶吼。
“我才知道你把我当成替代啊,哈哈哈,崔源你可真好样的。”
看着站在一边的崔兰兰。
“她,因为太像顾浅了,所以你一开始就不想多见到她,那正好,你不留意,我便有机会了。”
走到崔兰兰跟前,笑着说:“你的嫁妆,确实被我拿去雇佣杀你,呵呵呵,既然是你的嫁妆,用在你身上,也就不浪费了。”
在场所有人无不盯着已经口无遮拦的二夫人
“二夫人,别说了。”
贴身婢女连忙上前拉住。
崔源的脸色漆黑一片,比煤炭还要黑上许多。
“让她说!”
“崔源,你不就是仗着我爱你,倒贴着。你对婷婷有多上心?若非我这个当娘的多留意,这家里的一切,你只打算给崔兰兰吧?”
甩开婢女的搀扶,将崔婷婷拉住。
然而,黑蛇这个时候挣脱住束缚,直接将大尾巴甩向扶词。
沈玉珩软剑一抽。
鲜血四溅。
巨大的蛇尾就砸落下去,直接砸向一楼。
二楼的木板,被砸了个洞。
沈玉珩飞身到扶词身边。
“大人,在马厩找到了这位,口不能言,腿脚不便的人。”
崔兰兰看着眼前有些许眼熟的人。
那人走路一拐一拐,看样子不过十五六的样子。
“你就是那年给我送木炭的?”
崔兰兰小声询问。
低着头的男子,终于抬起头。
俊秀的脸庞上,有着大小不一的伤口。
脸上还有新弄的瘀伤。
对着眼前的小姐,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