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卿迷糊着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点头,闭上眼沈宴卿额头抵在他肩上睡着了。

“陛下?”顾玦轻唤他,只听见少年清浅呼吸声。

少年身上淡雅的幽香萦绕在鼻息间,顾玦从外头匆匆赶回来沾染了一身的寒气现下却烫的紧。

勾唇顾玦无奈的注视着怀中人,“我们回去。”

长臂一伸拿过一旁的大氅披风将人裹做一团打横将人抱起往外去。

萧雾见内殿门开了想去却被禁军拦着,毕竟这是赤宸皇宫他也不能轻易跟禁军动手。

只能远远看着。

养心殿。

内侍将解酒汤送来低着头退下,一时内殿里就只剩他们二人。

沈宴卿最受不了药味一点也不行,喂了点就吐了。

“卿卿听话。”顾玦柔声哄道。

沈宴卿偏头看他,学着他模样一双桃花眼在烛光下更加明亮,“卿卿听话。”

搁下手中解酒汤,顾玦眼底划一丝精光,薄唇张合一字一句,蛊惑着少年,“沈宴卿喜欢顾玦。”

迷醉的少年,眼睑微弯,“沈宴卿喜欢顾玦。”模样乖巧,嗓音绵软笑着点头,“喜欢。”

“最喜欢顾玦。”他说,

“最喜欢顾玦,”沈宴卿跟道。

顾玦呼吸渐重,深邃的眼眸里欲色沉沉。

拿起一边的解酒汤顾玦喝了一口修长手箍着沈宴卿下颌,俯身吻上他唇瓣将解酒汤尽数喂给他。

忍了这么久顾玦的吻炙热而疯狂带着些许凶狠意味。

骨节分明的手掌扣着他后脑不给沈宴卿丝毫逃离挣扎的机会。

窒息间沈宴卿才被松开,红唇张合喘着粗气不等他缓一下顾玦偏头又吻了过来。

“你,……”

唔…

………

宴会结束南宫瑾到重华殿偏殿时只听人说摄政王已将陛下回养心殿了。

“太傅这解酒药怎么办?”跟在南宫瑾身后的小厮恭敬的问。

叹了口气,南宫瑾说,“倒了吧。”

唉!

“别倒啊,我喝。”裴玄不知什么时候飞过来的端起小厮手里的解酒汤一口就喝掉。

“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裴玄将碗递给小厮,“下去吧。”

“是。”

“早说了让你别,…”裴玄话说了一半接到南宫瑾冷冷视线。

“你早知道摄政王会回来了是吧。”南宫瑾冷清清的目光看的裴玄莫名有些心虚。

裴玄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也刚刚才听宫人们讲。”

“是吗?”南宫瑾根本不信。

“我骗你干什么。”裴玄追在他身后。

“你知道吗?你说谎的时候会摸你的鼻子。”

“啊?!”

………

不知过了多久沈宴卿在睁眼时便置身浴池中,周遭水雾弥漫沈宴卿氤氲的眸子中清明了少。

沈宴卿隐约看见地上被撕坏一塌糊涂的衣袍,悄无声息的收回江老爷子皮笑肉不笑的跟沈老爷子寒暄,余光瞥着坐在下面

洗手间。

“宝想我啦!”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女声。

“你送我什么了?”沈司柠声音有些冷跟刚在包厢里时简直判若两人。

隔着十万八千里电话那头的女生不禁打了个冷颤。

“咋啦?出什么事儿吗?”

“说。”

电话那头意识到情的严重性,声音也跟着严肃起来:“就你之前拍卖会不是提了嘴说那个粉钻还不错,我就给你弄了一箱,你不喜欢?”

“只有钻石?”沈司柠冷声道。

“嗯…,还有一个是本人顶级珍藏版的片子,我本来说想过来陪你一起看的,但是那天我有任务怎么你不会没收到吧?”

“你怎么好送我那种东西啊?”沈司柠秒懂,好看的眉头一皱。

“嘿嘿,宝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啊。”电话那头问道。

沈司柠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还以为是K那家伙欣赏水平终于正常了,看来是她想多了。

“收到了。”沈司柠撇了撇嘴。

但好像收错了。

“那你还问我。”电话那头的人冷眼睨着脚旁已经死透的人。

“没。”

“对了宝,我下周一就回来了你要来接我啊。”

“嗯。”

挂了电话沈司柠站在洗手台,将手伸到水龙头下。

水流哗哗的自动打开。

拿过纸巾将白嫩的手掌擦干。

出了洗手间沈司柠往包厢走去。

穿过回廊,男人清隽欣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四目相对。

江宴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狭长深幽眼眸似鹰隼般锐利冷厉,漠然。

沈司柠佯装没看见人脚步加快,企图开溜。

“小朋友不喊人吗?”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蛊人的很。

沈司柠娇颜上神情倏然冷回头看他。

男人眼尾弧度微扬,衬衫,领带一丝不苟的系着,手腕上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手表,不禁让她想起那天晚上将他绑起来的场景。

自已力道不小,绑一夜勒痕应该不浅。

江宴之也察觉到她的视线,:“叔叔的手可疼好几天。”

“叔叔?你多大啊。”轻嗤沈司柠抬眼迎上他深邃的目光。

“32。”薄唇轻动。

“这么老!”沈司柠有点惊,一没留神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沈司柠就觉的周遭一阵凉意袭来,抬眼便见江宴之好看的剑眉微蹙,盯着她道:“老?!”

“不不不,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司柠

“要装作不认识吗?”江宴之不紧不慢道。

“我不知道江叔叔在说什么,我要回去了。”沈司柠颔首一直保持着礼貌,抬腿就要离开。

爸妈在这她不能在这儿动手。

“A市银珞酒店,95层,房间号8888,……”

“闭嘴。”沈司柠听着男人低沉的嗓音准确无误的说出那天的房间。

当即出声打断江宴之的话。

“记起来了。”他说。

“你想干什么?”沈司柠懒得再装了,红唇轻启语调冰冷直接。

瞥见池边偌大的铜镜,脑子一段迷乱的记忆浮现在眼前小脸瞬间涨红。

“陛下酒醒了?”顾玦将人从水中捞起来。

沈宴卿头摇的跟波浪似的,“没醒。”

“那在睡会儿吧。”顾玦给他更衣动作轻柔似在对这什么珍宝,套上面料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