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地面躺着的女人,“起来吧,齐婉女士。”

不明所以的一句话让疑惑的视线都落到了无人在意,以为早就死去的女人身上。

只见被祁远山咬准早就死了的人却睁开了眼,怨恨的目光落在祁远山身上。

起身的同时顺势扔了腹部上流着鲜红的血包,围观群众的眼神变了又变。

一步步走近和自已朝夕相处的人,声音泛冷,“祁远山,我没死你好像不太高兴啊。”

突然的变故让祁远山的脸色由不解变得难看了起来,齐婉怎么会揭穿自已?这屋子的致幻香的气味明显还在。

他花费了这么久的力气让齐婉成为甘愿被受自已控制的傀儡她怎么会突然醒来。

怎么会。

顾不及细想,祁远山已经完美掩饰了自已的心情,

装的高兴,“婉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被她伤害了,你没事真是……”

煽情的话语齐婉并不领情,手上毫不留情往祁远山脸上甩了一个巴掌,和温婉的外表并不相符。

在祁京佑怀里演戏的人被这声音吸引到,忍不住偷偷瞄了瞄。

力气真大。

“祁远山,你为了扳倒祁京佑不惜换了我的药,每天为我好的治疗其实是丧尽天良的暗示催眠,让我甘愿沦为你的棋子成为替死鬼,你还真是面目可憎。”

齐婉的眼里的巨大的恨意,她得知这些事实的时候恨不得亲手把祁远山杀死。

可又不愿让他这么轻易的死去。

“你爱的不是我就轻易用我对你的真心对我百般折辱,家暴我甚至还伤害我的儿子,要不是阿樾换了我的药我恐怕今日就甘愿当了这替死鬼。”

母亲最大的软肋就是伤害到了自已的儿子。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祁远山的目光里俨然转变了另外一种感情。

道貌岸然家庭幸福的人原来竟然是这么一番真面目。

祁远山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手中牵过齐婉的手,“婉儿你生病了,你是不是也被祁京佑骗了,我怎么会对你做这样的事呢,况且祁之樾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那么对他。”

齐婉被他打的伤口还在流着血丝,眼里都是悲怆。

听着他到现在还在为自已开脱只觉得百般疲惫和失望,她居然觉得祁远山会对自已有一丁点的愧疚。

还真是自欺欺人。

齐婉把手里的视频交给警方,

“真正的杀人犯是我的丈夫祁远山,这是他实施犯罪的监控证据,真正的死者被放在他书房的暗格还没来得及解决。”

祁远山的瞳孔不受控制的瞪大,齐婉居然,居然会背叛自已帮着一个外人。

被激怒的人失去理智,正在指控的齐婉被打倒在地,暴露出了齐婉最害怕的面目。

“你,你这个贱人疯婆子。”

意识到失控又收敛好怒气,“我妻子患有精神上的疾病,她说的这些话都是受人蛊惑,我有齐婉的鉴定报告可以证明她说的这些话都是无效。”

祁远山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即使齐婉说出这些事实他也还有准备,不会就这般妥协。

祁之樾把倒地的齐婉扶了起来,挡在她身前,

“那我呢父亲,我能证明我母亲说的所有事情都属实。”

祁远山看着也和自已敌对的儿子,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自已一手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脸上些许怒气,不敢相信的质问,“阿樾,你知道自已在做些什么吗?你居然敢和你的父亲作对。”

祁之樾脸上并无懦弱,即使他很怕这个父亲。

“父亲,你打骂我母亲的时候,对我进行教训打、,用言语侮辱我的时候会不会也有一点的心软?”

“会不会想到有一天,居然是你最不放在眼里的两个人站在了对立面?”

祁之樾成长至今,除了打骂就是噩梦和掌控。

全部来自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父亲。

所以,在听到祁京佑的劝说之下,祁之樾这个傀儡才起了为了母亲和自已反抗他的念头。

祁京佑趁着几人对峙的时候把一早准备好的优盘给了警察。

“这些,足够你们定祁远山的罪名。”

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祁远山知道祁京佑根本不会拿假的证据来糊弄他们,那他得到这些唯有一个途径,那便是祁之樾。

那个被自已调教为心腹满心信任的儿子。

“祁之樾,你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吗?”

“你帮着祁京佑这个外人来反抗我,整个祁家都只会落入他的手里你还有生存的余地吗?”

仿佛想要凭借几句话的威胁就让祁之樾倒戈。

祁之樾难得坚定的站在齐婉身前,“就是我给他的父亲,你该认罪了。”

最终祁远山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没开口的祁嵩故身上,撑着最后一口希望跌跌撞撞向着祁嵩故跑去。

“爸你救救我,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啊爸,祁京佑说的都是假的……”

祁嵩故看着他久久未开口,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了,也是处处和他像极了的儿子。

即使知道他坏事做尽,还是不忍心。

“京佑……”

祁京佑仿佛没看到也没听到祁嵩故的动容,老人的话刚出门就被他打断,

“从你鼓动指使池家的股东造反,让乔娇陷害我的妻子,还有给顾言胆子敢拿命来和我同归于尽开始,我每一次的警告你好像都没有放在心上。”

“你要是安分点只来对我下手我倒是还能允许你安静的度过晚年,但你一次次触及到了我的底线还敢用她做饵,想让她入狱。”

“那我便不会再顾及一点情分,反正你这个儿子我看着也有能力独当一面。”

略含警告的眼神毫不畏惧的落在祁嵩故身上,声音中是寒意,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爷爷你人老了眼睛倒应该没花,知道孰轻孰重。”

话已至此,祁嵩故想说些什么也不好再开口。

他这个老人如今说的话又有几分重量呢,不过是耗尽最后一点情分罢了。

只能有心无力的看着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