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芮回到府中,发现易希欢不似往常那般见到她十分欢喜,解下大氅,看向一旁的柳叔。

柳父叹息一声,摇摇头,出了屋门。

他劝过了,欢儿也表示相信陈芮,但是自已妻主天天被别人惦记着谁能好受。

陈芮没从柳叔那里得到提示,脑子里已经把自已检讨了一遍。

自已回来晚了?昨天过分了?

想着想着已经搬起椅子,放在紧挨着小夫郎的位置。

坐下后那张让人无法拒绝的脸就凑近小夫郎,后者不看她还转过身去。

陈芮又小心地去扯小夫郎的袖子,不管怎么样,先认错。

“我回来晚了,没有下次了。”

易希欢背对着陈芮,嘴巴撅的高高的,陈芮再接再厉。

“昨晚是我的错,不该把你绑……”

易希欢猛地转身,捂住妻主那没有分寸的嘴巴,什么话都往外说。

触碰到昨晚的回忆,易希欢眉眼间尽是羞恼,红润的嘴巴依旧撅着。

撅的太高,陈芮第一时间就将视线落在上面。

好似索吻一般,陈芮恋爱脑战胜理智,易希欢只觉手心被顶了一下。

触电般收回手,手心的触感经久不散。

“妻主,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陈芮欣赏着小夫郎的薄脸皮,白里透红,粉粉嫩嫩,好看极了。

欣赏归欣赏,正事不能忘。

陈芮拉着小夫郎的手,低头抵上他的额头。

“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妻主,嗯?”

易希欢想到从小厮那里得的消息,心中还是不好受。

“妻主长得这么好看,不知道要迷惑多少少年郎。”

陈芮知道了,搞怪地凑到小夫郎身前嗅了嗅。

“今日闻着怎么是一股醋味。”

易希欢又羞又恼又气,抬手不客气地给了陈芮一拳。

“妻主!我不理你了。”

这一拳对陈芮来说就像挠痒痒,没挠在皮肤上,挠在了心里。

感觉到小夫郎没了刚进门时的不开心,正了神色。

勾起小夫郎的下巴,易希欢抬头就看见妻主满含关心地看着他。

“可以告诉妻主,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易希欢委屈地靠进陈芮怀里,仔细地说着自已的不开心。

“今天我遇见一个婆子打骂小厮,婆子说小厮丢了银子,我看见那小厮的衣领乱了,与平日里府上小厮的打扮不同。”

“嗯,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单独叫过来询问,他一开始不敢说,我吓了吓他,他才敢说。”

“欢儿真厉害。”

陈芮给足小夫郎情绪价值,句句有回应,还顺着小夫郎的头发,帮忙安抚清徐。

“他说有个女人用他清白威胁他,打探我的消息,问我长得好不好看,还要观察我的行踪。”

陈芮脸色越来越沉,竟然有人把主意打到她小夫郎身上,又一个拳头打断她越来越黑的脸色。

“哼,肯定是你惹来的烂桃花。”

“欢儿冤枉人,妻主洁身自好,怎么会招惹烂桃花,叫我说,都是这个身份的错。”

谈起陈芮如今新帝的身份,易希欢又觉得以后妻主还不知道招多少蜂引多少蝶呢。

头一次霸道地狠狠亲了陈芮一口,陈芮都不禁愣了愣,易希欢霸气发言。

“你只能是我的。”

陈芮已经在脑子里放起烟花。

“对,欢儿说什么都对。”

两人之间此时的气氛没人能够插足,但没办法,破坏气氛的不是人。

小虎这阵子养伤,又迎来了那苦不拉几的中药,这会子正被小狼按着。

两只在院子里你逃我追,小虎插翅难飞。

动静闹到了屋里,易希欢向外看去,被门挡的严严实实,回头就又看到陈芮灼人的视线一直盯着他。

烫的人脸红,低下头转正身子,拿起筷。

“吭,先吃饭吧。”

“都听欢儿的。”

晚上,陈芮抱着熟睡的小夫郎还无法入睡。

有人想要算计欢儿,她怎会坐以待毙。

与其在众多试探者中挨个筛选,不如放出消息,将人都炸出来。

第二日早起,易希欢帮陈芮穿戴整齐,他昨晚难得睡了个好觉,陈芮也正好帮他穿好衣服。

“娘亲的事情快解决了,等颁了圣旨,妻主带你出去转转,也会会那些不安分的。”

易希欢愣愣的看着妻主,只听清楚了前半句。

“怎么了?回神。”

易希欢脑子开始转,然后就是十分激动。

“妻主,你是说,我娘亲她们,可以平反了?”

陈芮食指刮他的鼻子。

“那可不,不然我们回京干什么来的。”

易希欢眼泪夺眶而出,埋头进陈芮怀里。

“妻主,呜呜,谢,谢。”

易希欢吸着鼻子,眼泪渗透进陈芮衣服里。

陈芮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不哭不哭,这是喜事,来,给妻主笑一个。”

易希欢嘴角勾起,同时冒出一个鼻涕泡,陈芮努力憋着笑。

“我出门去了。”

她怕出门晚了,在小夫郎面前笑出声。

坐上马车去了皇宫。

龙袍还未赶制出来,她便穿着常服坐在龙椅上。

今日是先帝驾崩后第一个早朝,大臣纷纷嚷着让她早日登基,被她一句礼部还未准备妥当顶了回去。

“登基是迟早的事,今日另有要事。

搜查大皇女府时,士兵搜到大皇女诬陷易将军谋反的证据。

易将军乃国之栋梁,不该被如此埋没,朕欲下职平反。”

证据被身旁的小婢女送到各位大臣手中,大臣们交换阅览。

“陛下,微臣以为这证据还是不够充足。”

陈芮张嘴刚要反驳,有人比她更着急。

“放你娘的狗屁,哪里不足了,就你们这些文臣,天天叽叽歪歪。”

不等那人把话说完,武将就不干了。

陈芮发觉武将不比文臣地位高,但胜在团结。

“你你,真是有辱斯文。”

陈芮打断两人争吵,这些文臣,她一拿捏一个准。

“你看看这个再争辩也不迟。”

一份证据又递到了那文臣面前,她疑惑着打开,不等看完一页,手便开始抖。

大皇女记这些劳什子的东西干什么,真是可恨。

“现在还有异议吗?”

“臣不敢。”

这个退下那个上,又一个文臣想要站出来,被一把拽住。

那文臣将手中的证据递给她看,后者吞着口水退了回去。

现在各个文臣都好奇陈芮手中拿的是什么把柄,竟然让人退避三舍。

陈芮将她们的心思看的透透的,都是想着她乡下来的,好拿捏,要分割她手上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