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时光如梭,岁月荏苒,转瞬间数个月已经悄然流逝。这个原本只属于浚的世界即将画上句号。衷心祈愿来世的你不再遭受如此艰辛困苦,可以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度过一生,真正实现“多喜乐,长安宁,岁无忧”的美好愿景。

永别了,赵秭浚!你将永远深藏于家人心间,永不磨灭。

再会了,赵秭浚!你将永恒停驻在娟、悦、琪、彤和鹤的心灵深处。

别了,赵秭浚!你如同一轮遥不可及的皎洁白月,永远熠熠生辉于我心底最深之处。

正文:吉林省白城市中心医院,住院部的一间病房里,面色苍白的赵秭浚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坐在一旁的刘哥,已是满头白发,他紧紧地握住赵秭浚那略显消瘦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之情。

病床四周,围坐着一群人——刘逸尘(大儿子)、苏颜汐(儿媳妇)、赵婉凝(二女儿)、陆千羽(女婿)、陆世轩(外孙子)以及林幼清(外孙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沉重的神情,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氛围。

时间悄然流逝,夜幕渐渐降临。2105年农历九月初一前一晚上八点整,正当众人沉浸在沉默之中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只见刘致轩(大孙子)气喘吁吁地跑进病房,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他满脸泪痕,边跑边喊:“爷爷奶奶,生了!槿柔(孙媳妇)生了,是个男孩啊!我们家四世同堂啦!”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仿佛一道明亮的光芒划破了黑暗,让原本沉浸在悲伤中的一家人暂时忘却了痛苦。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致轩怀中的孩子,眼中流露出欣喜与期待。

刘哥和赵秭浚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刘哥颤抖着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从致轩手中接过了那个可爱的小生命。他轻轻抚摸着孩子娇嫩的脸蛋,感受着新生命带来的温暖与希望。

刘哥满心欢喜地看着怀中可爱的宝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到浚的面前,激动地说:“浚啊,你快看,这是你的曾孙呐!”浚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刘哥,真是太好了……这个孩子真可爱。”

刘哥轻抚着孩子稚嫩的脸庞,沉思片刻后说:“不如就给他取名刘浚奕吧,希望他将来能像你一样优秀、坚毅。”接着,刘哥转头对致轩喊道:“致轩,快来!带上浚奕去陪陪你媳妇,她这会儿正需要你呢。别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啦。”

致轩本想说点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周围的兄弟姐妹们纷纷插话打断。“是啊,快去吧致轩!你老婆现在可是最需要你照顾的时候。放心吧,爸(妈)(爷爷奶奶)这边有我们照看着,不会有事的,快去吧!”刘哥也附和着催促起来。

致轩无奈地点点头,抱起浚奕向门口走去。就在这时,刘哥又补充道:“你们也都别愣着了,该干嘛干嘛去,我想和浚单独待一会儿。”孩子们看着刘哥那副不容置疑的神情,心知肚明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便一个接一个默默地离开了病房。

刘哥慢慢地走回到病床旁边,眼神有些疲惫,但还是充满关切地看着浚。浚微微抬起头,目光投向刘哥,并艰难地伸出一只手示意他过来帮忙扶起自已。刘哥赶紧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抓住浚的手,用力将她扶起。

两人相互扶持着缓缓走向阳台。站在阳台上,浚望着楼下白医专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们,尤其是那些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不禁感叹道:“刘哥,你看那些年轻人,多么像当年的我们啊!”刘哥默默地点点头,回应道:“是啊,学姐。还记得吗?当初是你带着我熟悉这个学校,参加迎新晚会,经历新生军训......”

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浚的声音有些哽咽:“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真的很想,能够和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们一起继续走下去......”说到这里,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刘哥紧握着浚的双手,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如何表达。浚见状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刘哥身上。

他们从校园时代的相识相知开始聊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然后谈到了确定恋爱关系时的甜蜜与羞涩;再到步入社会后共同面对生活中的种种挑战;最后讲述了结婚生子后的幸福时光以及那些曾经令他们欣喜若狂或黯然神伤的时刻......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经来到了 2105 年,农历九月初一的前一天晚上 11 点 55 分。此时此刻,浚的内心无比平静,她轻声说道:“爸爸、妈妈、奶奶、娟、悦、琪、彤、鹤,我来找你们了......”言语间透露出一种释然和解脱。

浚紧紧地握着刘哥的手,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不舍与绝望:“刘哥……我,我好像坚持不到明天了……”她的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飘散在空气之中。

刘哥心如刀绞,但仍坚定地安慰道:“不,不会的!你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哥眼睁睁地看着浚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每一刻都如同漫长的十年。终于,时间来到了2105年农历九月初一零点整刘哥喊出最后一声,眼中满含泪水。

就在这时,刘哥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浚,100岁生日……快……乐……浚艰难地睁开双眼,挤出一丝微笑:“刘……刘哥……生……日……快……乐……”

浚试图抬起手,想最后一次抚摸刘哥的脸颊,但那只曾经温暖的手掌却无力地悬停在半空,然后悄然滑落。

刘哥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他紧紧抓住浚的手,轻柔地放在自已的脸上,感受着那份残存的温度。他用颤抖的声音低语:“浚啊,慢点儿走……等一等我……”

话音未落,刘哥缓缓闭上了双眼,带着对浚深深的眷恋,一同迈向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他们或许能再次相拥,永不分离。

病房外,一阵尖锐刺耳的机器急救声划破了宁静,让原本就紧张不安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起来。孩子们和医生心急如焚地冲进病房,目光紧紧锁定在病床上那对年迈夫妇身上。

医生快步走到病床前,仔细查看一番后,无奈地转过头来,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惋惜:“很遗憾……老两口已经走了。他们的死亡时间是 2105 年农历九月初一零时零分六秒一六。”

话音刚落,房间里顿时响起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声。“爸!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悲痛欲绝的呼喊声响彻整个病房,仿佛要将这无尽的痛苦传递到每一个角落。

赵秭浚的灵魂此时正飘荡在半空中,她看着下方那群痛哭流涕的人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起初,她还以为这些人是自已的子女,但当浚定睛细看时,却惊讶地发现那个满脸泪痕、悲痛欲绝的竟然是自已在白医专的室友!

而四周的环境也并非熟悉的医院,而是一所名为白医专的地方。一瞬间,赵秭浚恍然大悟——无论是所谓的重生还是未来的种种际遇,都不过是自已脑海中的幻想罢了。事实上,她的生命早已在 2024 年 4 月 12 日那天戛然而止,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浚在接受自已死亡的这一残酷事实后,其内心深处骤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她的心中并未滋生出恐惧的情绪,反倒是心心念念地想着,如果自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些对于自已而言最为重要的人将会以怎样的方式生活下去。

浚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她深爱着的奶奶那慈祥的面容、父亲那坚毅的身影、母亲那温柔的眼神,还有那可爱又调皮的弟弟,他们在失去了自已之后,又该如何去勇敢地面对未知的未来呢?

浚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的那些好友们——娟、悦、琪、彤和鹤,她深知她们一定会因为自已的离去而感到极度的悲伤和痛苦。浚非常清楚,她们之间的友谊是那样的深厚且真挚,一旦她们得知自已的死讯,肯定会瞬间陷入无尽的悲痛与哀伤之中,难以自拔。

在那广阔的天空中,浚默默地俯瞰着家人们那悲伤欲绝的样子,心中瞬间被无奈和痛苦所填满。浚是那样地渴望能够给予他们安慰,能够给予他们一个温暖而又有力的拥抱,能够亲手帮他们轻轻擦干眼角那不停滚落的泪水。然而,当浚满怀期待地伸出手,试图去触摸他们的时候,却无比悲哀地发现自已的手只是轻飘飘地穿过了他们的脸颊,根本无法真正地触及到他们。泪水不受控制地从浚的眼中簌簌滚落,从半空中那虚幻的存在,一直到沉重地坠落在地面上,浚的情绪仿佛穿透了整个世界,仿佛那每一滴泪水都代表着她对于无力改变现状的深深绝望。

随着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天天悄然流逝,浚以一种旁人无法察觉的特殊方式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默默地守护着自已深爱着的人们。她无时无刻不在陪伴在家人和朋友们的身旁,静静地见证着他们的喜怒哀乐,感受着他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尽管浚已经离开了自已的肉体,但她的灵魂却依然与他们紧紧相连,从未有过片刻的分离。

如今,距离自已离世已然过去了整整一百天。在这漫长的百日里,浚一直在苦苦等待着一个答案,一个关于自已死亡背后真相的答案。尽管那个看似可笑的真相仿佛遥不可及,如同那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难以触摸,但浚始终坚信,总有一天,它终将浮出水面,大白于天下。

事情发生至今已然整整 100 天了,无论如何,浚都再也回不来了。暂且不提学校方面的种种作为,也不提那些同学的反应,我此刻满心只想弄清楚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作为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而且还是一个医学院的老师,在亲眼看到学生倒地之后,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争分夺秒地去救人,反而还去阻拦其他人施以援手。几分钟的时间匆匆而过,在确认真的发生严重问题了,第一时间也不是赶紧拨打 120 急救电话,反而是先给领导打电话汇报情况。就三狗做出这种事情,这哪里仅仅是对教师和医生这两个神圣职业的侮辱,简直是对全体中国人的侮辱!但凡有点良知、有点人性,是个正常的中国人都绝对干不出这种丧尽天良、如同畜牲一般的事情。而且最后管理层给出的判罚结果居然只是那么一张证,那个破证五年以后竟然还可以重考!这是何等的荒唐,何等的令人愤怒与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