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逍遥浪人,我都能想象到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感觉被戏耍的表情,哈哈哈哈哈”
“是啊,谁能想到他们几人竟然是同一个师傅”
“逍遥浪人,那个百里口中的大劫真的存在吗?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你讲的这些啊?真的存在过吗?”
在逍遥浪人身边的人越聚越多,众人纷纷起哄。
“那一场九州大劫,时至今日…我都难以忘记…”
顾寻
说话间,老头儿从门外引进三人,正是二狗,背阳,余小年。三人一脸迷惑,在知道来龙去脉后,三人皆是惊讶不已,余小年更是看老头儿说道,“原来你这怪老头便是闷葫芦的师父,我瞧你也不像是什么厉害人物,比我师父谢无双差远了。”
谢泠瞪了她一眼后她倒是不敢再说话。
青阳上前对老头儿作揖说道。“见过前辈。之前便觉得清禾“探虚”的术法十分了得,没想到他们几人竟是师出同门。”
是啊,我也没想到眼前这几人竟也是那老头儿的徒弟。这死老头儿当初还说只要我一个徒弟就知足,真是白瞎了我那段时间的“孝心”了。
我偷偷多瞧了几眼那林修竹,面如冠玉,清冷持里,他这小白脸的模样,虽比我差了一些,可想起方才谢冷眼中流露出的欣赏朋展心里看实有些不好受,好在这几人各个身负绝技,于我日后行走江湖还是有些好处的。
只是面前这衣衫褴褛的老头儿,又究竟有何来历。
半日已过,我与谢冷二人之间的“恩怨”也只能先放下,那发带并未归还给她,或许她是想送我了?
林修竹写了封书信交给二狗,让他携信先回云瞿报平安。二狗临走前让林修竹对我多加照拂,林修竹笑笑说道:“你兄长如今也是我的同门,这是自然。何况顾寻性子虽不稳重,却也知晓分寸,你且安心回去。”
我心中想着:你也忒看不起你哥了,如今你哥我好歹也是在这九州有些名气的,何须林修竹照拂。
二狗临走时拉着我的衣袖轻轻交代:“阿寻哥,你记得千万别在我师兄他们面前喊我小名,他们会笑话我的。”
我狠狠敲了敲他的头,愤愤不平地说道:“二狗这名是你爹想了半日才想出来的,你竟嫌它不好听!”
“你若喜欢,回家我便与爹娘说将这小名送你,我之后便喊你二狗哥。”
我张了张嘴,终究只能说一句:“倒也不必如此客气,我喊你阿然就是了。”
至于一直跟在陆云齐身边的小丫头余小年,被谢泠一阵教训后终究只得先回中州向其师父告罪,离开时不知拉着陆云齐在一旁说了些什么,陆云齐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老头儿在一旁看着,饶有趣味地说道:“真是多情自古伤离别啊。”此话引得谢泠对他冷冷一视,老头儿撇撇嘴不再说话。
我心中肃然起敬,不愧是当代第一女修的嫡传弟子,英姿飒爽不说,连性格都如此合我心意,想来,这老头儿所收这六个弟子当中,唯有谢泠敢对他如此了。
只是一路上谢泠对我总是横眉冷对,应还是因为我未将发带归还她的原因,本也不是非要霸着这发带,可我实在好奇这发带为何对她如此重要。
去往凰麟的路上朝月如百灵一般活跃,这个性子倒与小年颇为相似。
陆云齐这个闷葫芦因小年回了中州,一路上的话更是少了一些。
三日后,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凰麟。
凰麟是这九州唯一一个没有正经修行宗门的州土,那的修士大多是被其他八州宗门拒绝后独自修行的散修,鱼龙混杂。听陆清禾姐弟说起前阵子便有凰麟邪修去过他家寻仇,幸而得到同样为凰麟散修的青阳相助,如今我们前往凰麟,青阳便成了我们的向导。
凰麟虽无正经的修行宗门,这儿的百姓却也生活如常,集市,街道,与其余八州并无不同。
天色尚早,青阳带着我们来到一处客栈中休憩。
此时客栈一楼的茶馆里人声鼎沸,一高台之上悬挂一白帘,帘后坐着一身穿儒衫的老者抚着他的长须坐定,原来是一讲九州史的说书人。
老头儿却是不屑一顾,毫不在意地对我们几人说道:“你们爱听便听着,我可不听了,听了这些年,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们随后便去四处逛逛,看这凰麟
有何不妥。为师便先休息了。”说罢,他便随店小二上楼休息,一边上楼一边悠悠地说道:“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我们几人纷纷入座,小二端来几盘糕点,又给我们倒了茶水。随着台上一声惊堂木落,幕后之人于高台之上款款道来:“书接上回,神州裂,九州现,四海定。“教书人、‘行路人'、‘守墓人被奉为人族三圣人,一时间,门徒无数,九州修士增多。
然‘守墓’一派叛变,被'教书人'及其门下弟子逐出九州四海,打入“域外苍穹'。同期,‘行路人‘下落不明。自此,九州只余‘教书一派。
再说回那叛徒‘守墓人’,长相粗鄙,行为卑鄙。还有他的弟子之中,竟人不顾阴阳之理,与同性苟合,此等行径……”
说书人还未说完,台下一声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茶馆里的安静。众人纷料向那声响处,一仙风道骨的老者面露愠色,手中紧握一个破碎的茶杯,方才的响便是他捏破茶杯发出的。
林修竹看着他,轻声对我们说道:“揽月掌门。”
没想到今日竟会在凰麟遇到揽月掌门,却不知他为何对说书人说的那么生气,台上说书人起身对其说道:“你是何人?为何打断我,我讲的,有何不对?”
揽月掌门轻蔑一笑,将手中茶杯放下后说道:“你方才说的,也对,也不对。”
“哪里不对!”说书人被他说得脸上一阵通红。“我说的,都是有史有据的!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那书上赫然写着《九州图志·下卷》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却见揽月掌门缓缓说道:“你手中这书,我也读过。可这些事情并非你亲眼所见,比如你说那守慕人长相粗鄙,行为卑鄙,这些,都是后世撰书写之,道听途说罢了。
还有,你说他的弟子不顾阴阳之理,我且问你,为何这世人可以爱上贩夫走卒,可以爱上诗人戏子,为何不能爱上自已心中之人,即便那人与之同性又如何?这世间,本该容得下任何东西。”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一片哗然,纷纷议论。
“你究竟是何人看你模样也是修士,如今九州修士皆出‘教书一脉,你又是哪里来的宵小,竟口出狂言说我手中之书乃胡说!”
面对台上说书人的质疑,揽月掌门却是不再理会,只留下一杯茶水钱便起身离去。
我们几人纷纷跟着起身,一时间,茶馆里除了台上说书人的声音,还有小二挽留客人的声音。
出了茶馆,却再也看不见揽月掌门的身影。
陆云齐说道:“这九州图志我从没见过下卷,从前只知这九州有三圣,原来那守墓人于万年前便叛变,被教书人放逐,还有那行路人……”
他说到“行路人”三字时,众人面面相觑,“行路”二字曾有人提过的。那人一身破烂衣裳酒葫芦,那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
我睁大了双眼说了一句:“那老头儿?”看他们的表情,想来都是想到一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