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来骑在马上,他的眼神不时向着悬浮在半空之上,伴随着发丝飘扬跟着他们行进。
“张玄生,刚才那些人确定是啥呢身份了吗?”
被叶文来叫住名字,张玄生冷漠的转头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杀?”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自已家门口,总归不是自已人。”张玄生眼睛淡漠异常,直视前方越来越高大的城墙。
李霍兮看到已经远去的人马这么快就跑回来,有些意外的挑挑眉,难道是商队?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他给否决了,既然是商队,为什么不走国道?反倒是跑到这杳无人烟的塞外?
“报……”一个士卒跑来禀报道:“启禀将军,没有找到张副将的消息。”
闻言,李霍兮眉头一皱,有些无奈的看了口气:“这人去哪了?”
总不能第一天上前线就被吓得找不到影子了吧?他心里不由得怀疑起来。
“将军,叶文来的身边的那个人,好像就是张玄生。”这时,一个眼神较好的侍卫指向归来的队伍。
“嗯?”李霍兮有些意外,寻找队伍前面的叶文来,他的战马身边确实跟着一个黑袍青年。
青年不见面容,但从样式来看,应该是张玄生本人没错,只是……他怎么没骑马?
在他的注视下,张玄生整个身躯都悬浮在飞在叶文来的战马身边,不时点头和回应他的话语。
“我没看错吧?张玄生在飞?”
侍卫拱手说道:“报,属下也看到张玄生在飞。”
眼见城门近在咫尺,张玄生也受够了叶文来的询问,脚踏虚空一连飞到城墙上,立在城墙上。
他看到一众军士正围观自已,便闭上眼眸飞下走廊,背着手来到还李霍兮面前。
“全杀了,暂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李霍兮被张玄生这段话吸引注意,当下也不管他如何飞上来的,只是询问道:“不知身份,也杀其?”
“依我之见,能在斥候眼皮子底下跑到城门不远处,将军你还没收到任何商人通行许可,其身份不是显而易见?”
张玄生的话语确实有不少依据,他刚才所展现的能力也震撼了在场上的不少人,所以也没什么人站出来挑刺。
闻言,李霍兮点点头,舒缓紧皱的眉头:“嗯,辛苦你了,先去找管房的,好好休息一会吧。”
张玄生也是轻微点头,一挥衣袖便消失在他们眼前,不知去了哪里。
“这等手段……难道是哪里隐居不出世的仙人?”饶是李霍兮见识颇深,也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
……
燕心倾焦急的等待在原地,在士兵们的指引下,自已来到了管理住宿的门口等待,期间她听到其他人们述说的情况。
“燕心倾。”张玄生的声音在她身边传来,吓了她一跳。
她连忙转过头去,发现张玄生就站在她身边,抬手拍拍胸口松了口气:“老爷,您吓了我一跳。”
“这样啊?下一次再有这种情况,我会温柔一点的。”张玄生观察四周,发现自已就处在军营的管理办门前。
他在此时有些意外的看向燕心倾,后者被他一瞥,有些慌乱的用指尖摸索衣袖。
“嗯,进去吧。”张玄生进去找到柜台,拿出自已的身份证明,被带到一个房间内。
张玄生看到一直跟在身后的燕心倾,指着她询问道:“她呢?”
“夫人就和将军一起居住吧,现在屋舍有些紧张。”那人点点头笑着说道,在她惊奇的眼神下,张玄生也算是勉强同意了他的安排。
时间缓缓流逝,张玄生再没有接到李霍兮的消息,屋舍外面也不时传来兵士们操练的声音。
转眼之间就来到晚饭的时间,燕心倾尴尬的坐在椅子上,她有些不自在的揉揉平坦的小腹。
“如果饿了,就去吃饭。”张玄生从床上起身,伸了个腰跟她说道。
闻言,燕心倾立马应答:“啊?好,需要妾身帮您带一些饭食吗?”
“不用了,我去南阳吃,对了你要我带一些什么东西吗?”
“额……”燕心倾挠了挠洁白的脸颊,不好意思道:“老爷若是有意愿,请帮小女子带一些甜点。”
“嗯。”张玄生轻声答应,随后便消失在了屋舍之中。
燕心倾叹了一口气,走出房门去寻找食堂去处,终于在她询问不少站岗军士们的情况下找到了食堂。
等到她吃完饭走回到屋内时,张玄生已经靠在窗户上眺望着远方。
“老爷。”燕心倾微微欠身,恭敬异常道。
张玄生只是轻哼一声,随手一甩,将一袋热乎的甜点抛给她:“嗯,先吃些吧,好好休息。”
“是,老爷。”
……
夜,静悄悄的,士兵操练声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些站岗兵士看守军营。
张玄生靠在椅子上让燕心倾睡觉,他神情有些恍惚,一动不动的在黑暗之中静静端坐。
“老爷?您不睡去吗?”黑暗之中,燕心倾怯生生的询问道。
思绪被拉回现实的张玄生闭上眼睛,淡然回复道:“不困,就不睡了,什么时候困了,什么时候再睡。”
“嗯。”
静谧再度来袭,燕心倾有些睡不着,她确实不敢相信,张玄生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会被聘请为军中副将。
“呼……”张玄生长舒一口气,打破了这种静谧,燕心倾鼓起勇气,开口询问道:“老爷您为什么要答应陛下做将军呀?”
“你想知道?”张玄生反问道。
闻言,燕心倾还以为他生气了,只得讪讪笑道:“如果老爷不想说,妾身也不会过问。”
“怎么说呢?算是找些事做吧。”张玄生坐在黑暗之中,富有磁性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
“找一些事做?”
“对,我有一些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之前去青楼遇见你,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老妈子把我拉进去,并告诉我有银子拿。”
燕心倾听的意外不已,她撑起身体,趴在床上抬头看向那不见五指的黑暗:“所以,您当时就是因为这个才进来的?”
张玄生理所应当的回答她,还附带上对她舞蹈的评价:“对啊,你跳的舞真难看。”
“你……”燕心倾很想说,自已当天没跳舞,但碍于真要这么说,自已可能小命不保,只能把话语硬生生的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