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你要辞去工作,丢下嫂子一个人在沪市吗?且不说这个,我一个人没工作没对象,是下乡最适合的人选,难道不是吗?”

“虽然说你是我哥,但是你只是比我大不了多少,你不能永远替我承担责任。你别忘了,在爸妈眼里你也是个孩子。”

许箬站起来,反驳道。

听到这里,许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女儿是真真长大了。

“好了,这件事,我和你爸还需要再考虑考虑,到明天再说。现在,都坐下吃饭。”

晚上,许父许妈休息的时候,也在讨论这件事。

“孩子他爸,你说,箬箬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工作,她是不是早想好了要下乡当知青啊!”

“别想太多了,孩子长大了,开始有自已的想法了,我们也管不了了,我们能做的只有支持他们了。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他们。要不,我明天去问问晚晚,行吗?”

“都听你的,你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现在呢,一家之主也是需要好好休息,赶紧睡吧!”

许父给她盖了盖被子,轻声哄着她。

“嗯。”

————

“——咚咚咚——咚咚——”

沈晚黎从办公桌上抬起头,快速的洗了个脸,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是一个长的小帅的男生。

他的五官清秀俊朗,鼻梁高挺,轮廓分明,阳光帅气,一种邻家哥哥的形象。

“小师妹,我来给你送早餐了。”

怕她不信,林彦书还特地的晃了晃手上的早点。

“五师兄,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在京都吗,怎么有空来沪市了?”

“昨天老师说来看你,我就跟着一起来了,今早七点半到的,怎么,不欢迎我吗?”

“到时没有,师兄,进来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着,沈晚黎将人领了进来。

沈晚黎将水放到林彦书桌前,“师兄,怎知我还在医院?”

“你每次要做一个手术时,都要忙到很晚整理手术资料一类的,干脆在医院凑合一晚,省的来回跑,小师妹,师兄可有说错?”

沈晚黎笑了笑,实则尴尬的快要抠出一套房了。

她自已都不知道有这个习惯,没想到有人知道,还非常的详细。

其实并非如此,只有要做很重要的手术前,她才会如此。

那些小手术,她早已熟能生巧了,但也会习惯性做术后总结。

“师兄,也并非如此,只有小部分而已。还有,这话可不兴说的,要是让我家那位知道了,可有我受得了。”

听到沈晚黎提起那个人,林彦书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很快,林彦书又打起了精神,“好了,小师妹,赶紧吃早点,等会就凉了。”

有沈晚黎常喝阿婆那家的牛杂汤、喜欢的煎饺和搭配的大饼。

“谢谢师兄。”

话落,沈晚黎开始快速的吃早餐。

没一会儿,沈晚黎将桌子收拾干净。

“对了,师兄,老爷子不是也来了,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老师和两位师兄现在招待所收拾呢,可能要晚一点,。”

这时,门外也传来李盛的咋咋呼呼声音。

“老师,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彦书那小子就是先来找晚晚了,你还不信,现在眼见为实,你信了吧!”

“林彦书你小子不厚道啊,竟然丢下我们先来找晚晚,还给晚晚带了早餐。跟你相处这么长时间,怎么不见你给我带过啊!”

霍铭一巴掌扇在李盛的肩膀导航。

“好了,整天咋咋呼呼的,别吓到小师妹,不然我那还一本病历等着你写呢!”

李盛一听到“写病历”三个字,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不得不承认,他最害怕的还是写那一摞摞的病历。

李盛捂着被打的地方,开始大声告状。

“小师妹,救命啊,大师兄他打我,还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啊,小师妹。”

沈晚黎拉开门,就看到这一幕。

笑着打招呼,“老师,大师兄,四师兄,快进来吧!”

“这么长时间不见,四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戏精!”

说着,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水。

“好了,晚晚,你先给你师兄们说说开颅手术具体的情况。”

“好。”

“…………”

————

西北战区

“谢鹤清,有你的一封信和一个包裹,我给你送到宿舍了。”

说话的正是谢鹤清的好友,秦淮。

“好,麻烦了,我回去就看。”

“好说好说,把嫂子寄来的东西分我一些就行,行不?”

谢鹤清把他的手打下去,“可以,只有一点点。”

“不要那么小气嘛,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谢鹤清。”

“可以不是。”

谢鹤清平静的说着。

“谢鹤清,你这个有没有人性的家伙,多分我一点怎么了!下次见到嫂子的时候,我就告许她咱们战区演绎团的台柱子在追你。”

秦淮在后面控诉他的行为。

“闭嘴,只能分你一瓶酱和其他的,剩下的想都别想。”

“好好好。”

秦淮点头应下。

谢鹤清回到宿舍后,叉开床边的大包裹,从中拿出一瓶蘑菇酱和一包肉脯交给秦淮 ,连忙打发他。

“赶紧回去,我还有事。”

“不就是有嫂子的信吗,我懂我懂,我先走了。”

说着,秦淮整个人消失在宿舍内。

看到他走后,谢鹤清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拿起桌子上的信,开始慢慢阅读。

看完整封信,谢鹤清心里五味杂陈。

一向疼爱他的岳父岳母竟然一同去世了!

只剩下他的小姑娘面对这些了!

还有,小姑娘竟然报名了知青要下乡了!

还是在冬天很冷的黑省!

可小姑娘最是畏寒了。

一到冬天,小姑娘的手脚冰冷,还总感觉冷的很,根本不愿意出门。

谢鹤清还找岳母问过,这是怎么回事,需要给阿黎调理调理身体吗?

岳母还笑着说不用,说阿黎这是打小的毛病,只要冬天好好保暖就行。

可现在听说黑省的冬天有5、6个月这么长,小姑娘该怎么办呢?

谢鹤清决定到中午休息的时候,给小姑娘打个电话问问。

顺便再给他妈打个电话,给小姑娘多准备些过冬要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