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来。”
叶痕脚下一个硕大太极图开始缓缓旋转,地面樱花围绕在叶痕脚下,跟随旋转,花瓣追逐环绕着两条阴阳鱼。
叶痕重瞳内,星海磅礴,内部星海变得泾渭分明,一半星辰渐渐光芒暗淡,组成一个漆黑如墨阴鱼,一半星辰光芒渐渐炽热,组成了一个光芒耀眼阳鱼,阴阳两鱼交汇追逐,缓缓转动,一股玄之又玄的道韵散发出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叶痕恍惚间,脑海响过道音,如黄吕大钟震响,声渐浩大。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慢慢的,这道道音由虚向实,脑海中响起,战场中也开始回荡。这道声音,哪怕只是脑海虚构,威能都能透出脑海,显化世间。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声音玄奥宏大,渐渐透过叶痕身体,回响整个道观。
道观上空,金色雨滴从天而而降,地上本是裂痕斑斑战场,随着声音响起,地面开始修复合拢,朵朵金色莲花,自修复合拢处生长,莲花根部扎根在原来地面破损地方,莲叶圆撑,莲花紧闭。随着吸取地面破损,地面渐渐恢复完好,金莲竟在绽开, 吸取破败,绽放新生。
一股大道沧桑,自古向今道韵充斥整个道观。阴阳交汇,太极旋转,大道流转,道法绵长。太极浑然厚重,重瞳玄奥非常,一阴一阳,一道脚下,一道眼中,两者太极道韵交汇散发而出,充盈整个道观。
任五患原本身形顿时止住,手中大刀掉落在地。听到战场宏达道音,任五患双腿不由自主向下跪伏,周身灵气慢慢消散。并非灵气停止运转,身体周身灵气仍在冒出,这股灵气刚透体而出,便有意识一般,自然回归天地。
金莲摇曳,金雨落下,任五患如此凶恶山贼,在战场中,孩童一般,慢慢跪下。
道法自然,无争,却可压万物。
叶痕听着战场道音,重瞳太极图旋转,冥冥中能通过重瞳保持清明,并且能感悟到一丝道韵。仿佛身在一条无边无际的大河,河上一丝浪花都足以让人意识沉沦,可叶痕此时却能用手触碰到那一丝浪花,感悟大道。
想起重瞳简介——重瞳:蕴藏破开一界力量的神秘之眼,有缘之人也将背负一段因果。这力量,果然霸道,后面这因果——感觉身后火焰灼热,想起赵樱。叶痕感觉因果或许就是现在,就是当下。
饕餮观,庙内神像。
这时道观内神像,突然散发青光。
只见桌案偏僻角落,有几道孩子涂鸦似的画作,线条粗狂,漆黑潦草,像是随便拿木炭画在角落的,边缘都有些没连接整齐。
这潦草画作,其中一道是一个长着花瓣的大饼,一道是个胸前写个“捕”字,手拿一根棍子的人,花在人身后,这两道画作后,似乎还画了个圆圆脑袋,留着几丝胡须的老头,老头背后有个太极图案。
整副画作一眼看去,潦草无比,唯独胡须老头背后太极图,圆融交汇,颇具神韵。
孩童画作中,那长着花瓣的大饼散发青光,光芒中,一株青莲渐渐浮现而出,青莲透过画像变得宏大,从神像庙内压向战场。
地上涌出金莲接触到青莲,破碎开来。青光弥漫,一股耀清寰宇道韵浮现而出,金莲随着青光,复归消散在了天地。
庙内画作中,那个老头,身后太极图此时玄妙转动,某一瞬间,老头画像像个真人,眼睛微睁了开,原本简陋画作,此时太极旋转,里面人像像是活了过来。
画作中那个写着“捕”字的人,此时在太极图和青莲影响下,人像手中像棍子似的的东西,红光涌现,浮现只凤凰,凤凰双翅展开,烈火在凤凰双翅下熊熊燃烧。红光渐渐宏大,其中凤凰如有灵般,飞向窗外樱树。
樱花下,凤凰飞入长枪,长枪浮空而起,落在赵樱手边,赵樱双手不由自主握紧长枪,这一刻,火光映衬,凤凰仰天长鸣——
“锵——”
像是庆祝自已的降临,又像多年未见的寒暄。
赵樱握紧长枪,周身伤势开始渐渐恢复。
慢慢的,赵樱睁开了眼,看见手里长枪,这把熟悉的长枪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很久没有握过,看着枪上凤凰,内心感觉熟悉,熟悉之中有丝酸楚,左手摩擦枪身,目光有些阑阑,很多年以前,这枪碎裂过。伸手想要抚摸凤凰,凤凰似感觉到,温顺低下头,任由赵樱抚摸。
赵樱眼角晶莹浮现,晶莹光亮中,倒映火光,还倒映前方一个身绕太极的光头少年。
赵樱看着叶痕,看着叶痕染血衣衫。
心念浮现,我昏迷的时候,难道是这个小和尚挡在我前面。
”喂,和尚,你没事吧。“赵樱看着前方身绕太极的少年,将手中的枪背在身后。
叶痕转头看向赵樱,看着烈火长枪。呆了一呆。
好一会回过神,回身看向眼前战场,任五患痴痴跪倒在地,不由嘴角裂开一笑,这一笑,又牵动了之前的伤势,不由得将手捂在胸口。
“谢谢你,系统。”叶痕在脑海说道。
“哼——”脑中响起一个傲娇的声音。
战场内,道音似乎回荡到了一个界限。
“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太极图猛地一震,消散了开来。
叶痕将刚才有些上涌的气血平复,冲着身后道,“我当然没事,长安第一捕,你受的伤不要紧吧?”
赵樱听叶痕话,手中长枪猛地一紧,身形一动,如团烈火,站立在了叶痕身侧。”这点小伤,怎么能难倒姑奶奶我。“
注意到赵樱在身侧,叶痕背直了直。”你刚醒,没看见我刚才可压着他打,当时打的这山贼差点就要叫饶命了,真的是,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做山贼打家劫舍了,招子也不知道放亮点,有我在此,还敢这么猖狂。“
赵樱听到这话,噗呲一笑。一手负枪,另一只手突然拂向叶痕嘴角,叶痕没反应过来,被赵樱用手檫过嘴角血迹。
”没看出来嘛,你原来这么勇的吗?“赵樱看着叶痕,脸上含着笑意。
叶痕刚想话答,话语都想好了,“那当然,我超勇的哦。”可眼神一瞥,注意到赵樱手掌那红色,饶了饶头,终究不好意思说出口,在原地沉默了。
赵樱看着沉默的叶痕,俏皮笑了出来,扫空刚才失落。握紧长枪,摆出战斗姿势,一双浑圆大腿在在烈火映衬中显得更加动人。
”这一次,有你在我身边。”赵樱心念浮现。
帝都,长安城。
整个帝都最高之处,是座阁楼,阁楼高耸,直立入云。大气磅礴的阁楼上挂着一个牌匾,布满道韵,上面篆文铁笔银勾——摘星楼。
一名青衣剑客,正玩世不恭的坐在整个帝都最高处的阁楼檐角,青衣剑客此时像感应到什么,将左手酒壶放了下来,眼睛闭了一阵,睁眼,将酒壶提起,壶口换了方向。
“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师妹,此劫因在我显于你,不过你的身边有他,保你平安,应该无恙。”
说完将酒壶仰天又喝了一口。身后饕餮剑悬浮,饕餮剑灵趴在李太白脚边,听见主人刚才说的话,哼了哼,趴着眼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