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大夫长满褶皱的手就快要触到车帘。

花无缺手中折扇一伸,拦住了他,面上依旧平和地道:

“哎,张大夫,我兄弟病发时,面色丑陋,恐怖异常,怕吓着了你;你就说说这样的怪症你能治还是不能治?”

小鱼儿闻声也赶紧配合的叫唤了几声

“哎哟……哎哟……难受啊……好难受啊!”

张大夫略微怔了怔,神秘莫测的盯着花无缺,低声道:“实不相瞒,在下这里的确有药可以医治你这兄弟的药,不过……”

“不过什么”花无缺追问

“这药不在医馆里,得单独去取”

“药在何处?”

“你且稍等,我去取了就来”

说罢,张大夫颔首,就离了医馆取药去了。

花无缺跃上房顶,悄悄的跟着他

张大夫边走边左顾右盼,七拐八绕的进了一所小小的私人宅子,没多会功夫,但见他背着行囊,雇得一辆马车,就要逃。

花无缺看出了他的意图,从房顶一跃而下,拦住了他的去路

张大夫一见来人,转身就跑。

调了几个头,都被花无缺拦了下来

“张大夫,这是何意啊?难道怕我们付不起银钱”

花无缺不知他是怎么看穿的他们,索性也就不绕弯子,直接上手擒住他

“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

“还装糊涂?你卖给我兄弟的药,分明就是毒,还不快快交出解药!”

张大夫又怕又惊:“公子饶命,这药是别人让我卖的,他只告诉我这药能让人功力大增,强身健体,卖这药,那人能给我高昂的分成,我一时贪心,便做了这买卖,我根本不知道是毒药,哪里会有解药呀。”

花无缺道:“那你为何要逃?”

张大夫被花无缺反扣着手臂,疼的龇牙咧嘴,道“我……我也刚开始做这行生意不久,就只做成了你兄弟这一单,却不成想,药性如此大,本来打算抽身不干了,见你们这般找上门来肯定不是个好兆头,便想逃之夭夭了。”

“药在哪拿的?”

“钱氏药庄”

“带路”

花无缺与小鱼儿一行,在张大夫的带领下,来到了钱氏药庄。

但钱氏药庄的店主,都不曾知晓这味药,也不认得张大夫。

花无缺眉毛一抬,盯着张大夫,道:“张大夫,你说能治我兄弟的药是在这钱氏药庄里拿的,可是这里的人却说不曾出售过这等药,也不曾认得你,这又是为何呀?”

张大夫听花无缺这话虽问的很温和,却感觉像有块石头似的压着他大气也不敢出,他也是个机灵人,知道找不出给他药的人,他是跑不掉的了。

身上已是冷汗涔涔,面上却还是勉强保持镇定对药庄店主道:

“我乃‘医和堂’的一名大夫,姓张,与你们钱老板是好友,我与钱老板生意上的往来都是他单独与我见面,你们不认得我也是自然。只是这位公子现在急需一味药,只有钱老板才有。是以这才找了来,请问钱老板在么?”

店主见张大夫严肃的神情,甚感遗憾道:“唉呀,真是不巧,钱老板出门办事去了。”

“去了哪里办事?你可知晓?”未等张大夫开口,花无缺急急问道。

店主摇了摇头:“这,钱老板未曾提及”

出了钱氏药庄后,花无缺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质问张大夫:“你说你刚做这行不久,我且问你,你第一次卖给我兄弟这药具体是在什么时候”

张大夫毫不迟疑道:“不足半年。”

花无缺在小鱼儿信上得知刘垚和北部的那些得了疫症的人一样,他们的病不是病,而是中毒,也就是说刘垚在一年前就已经服用过这种药了,这和张大夫所说的时间不相符合。

张大夫表示,他刚刚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而钱豹去了哪里他是一无所知,并将身上所剩下的药丸全都交了出来,保证以后不再做这等害人之事。

花无缺见张大夫不像说慌,也知晓再扣着他也得不了多的什么信息,是以将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