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兰和花无缺陪着铁战来到了刘垚家。

刘垚父母已等候在门口迎接,拱手揖道:“铁师父”

铁战回礼:“刘兄”

刘父见到铁心兰花无缺二人面孔陌生,开口问道:“这二位是?”

铁战:“哦,这是我的女儿铁心兰,女婿花无缺。”花无缺铁心兰二人随着铁战的介绍也都纷纷礼貌地招呼刘垚父母:“刘伯伯,刘夫人”

刘父:“好,大家快请进吧!”

刘家虽算不上什么世家,家里经营着几家米行,在这所镇子上小有名气,比起普通人来,家境算得上富足。

走进宅子就听刘父叫来了下人:“小翠,去备些上好的茶水点心”

铁战听闻,赶忙道:“茶水我们就不喝了,刘兄直接带我们去瞧瞧刘垚吧,他病了大半月,这身体总不见好转,我也甚是挂念,我这个做师父的早该来看看他的。”

听铁战提起刘垚,刘父刘母神情顿时变得哀戚,随即应道:“铁师父有心了,跟我来吧”

铁战三人跟着刘垚父母一路穿过庭院的小巷,来到了东侧的厢房里,满屋都充斥着草药味。

刘垚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面色苍白,一女佣在床侧服侍着,见到铁战三人前来,心中欣喜想要起床,可是怎么也起不来,因为发力又引发了一阵咳嗽。

咳了好一阵才喘着气开口:“师…师父,师姐,你们怎么来了?”

铁心兰三人见着刘垚此时的样子,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朝气,顿时都心疼起这个小伙子来。

铁心兰上前道:“我们见你许久没来铁家了,来看看你,怎么突然就病的这样重了?”

铁战也是心疼不已,转头问着刘垚父母:“请大夫了吗?”

刘父叹气道:“唉…怎会没请,只是,唉…”

见刘父没提起下文,刘夫人开口道:“我们请了这镇上的所有大夫,都说只是风寒,开了各种方子医治也不见好转,病情还越发严重了,老爷也托人请了不少名医前来,都没能瞧出垚儿这身体到底是怎么了。再这么下去,我真怕垚儿他……”

说到最后,刘母已是哽咽的开始低低啜泣。

铁战:“这孩子,与我也算有缘,初见他时,虽然调皮,但一身正气,爱打抱不平,可是那会儿没功夫,总让人揍,偶然间让我碰到一次,把他给救了,后来就每天缠着要拜我为师。”

铁战叹口气,接着道:“可是,我只会教他武功,他现在病的这样严重,我当师父的竟是半点忙也帮不上啊。”

从进屋一直没说话的花无缺走上前查看刘垚的症状,又扭头问着一旁的女佣:“刘垚除了咳嗽、乏力外,还有其他病症吗?”

女佣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公子自得了风寒就一直这样,现在连下床都难。”

花无缺沉思:“若只是普通的风寒,常人抗一抗也能过去,可刘垚是习武之人,断没有卧床不起的道理。”

铁心兰:“你的意思是?”

花无缺:“心兰,可还记得苏姑娘所说的疫症?”

铁心兰这才猛然想起:“刘垚现在的病症,似风寒但又治不好,与苏姑娘说的疫症极为相似。难道,刘垚也……”

花无缺思忖一番,心中已有了主意:“不管是与否,现下最要紧的是治好他”

“刘伯伯,刘夫人,晚辈在薤山有两位朋友医术高明,兴许有法子。正好我与心兰不日要赶往薤山,不如就让刘垚同我们一道前去吧。”

刘垚父母听完心里又惊又喜,一时不知如何拿主意:“这……”

铁心兰:“刘伯伯,刘夫人,你们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刘垚的。”

刘父:“放心,放心的,我们当然放心,只是会不会麻烦二位。”

花无缺:“不麻烦,刘垚本就是父亲的徒弟,况且在铁家这段时日我与刘垚也算有些交情,作为朋友,见他这般,我们也甚是忧心,能帮上忙也能心安一些。”

铁战:“是啊,你们就放心把孩子交给他们两个吧。”

刘垚父母激动的道:“那这样就真是太好了。”

花无缺:“刘垚这身体状况,不宜再拖下去了,心兰,我与小鱼儿修书一封,知会他一声,我们就即刻启程吧。”

铁心兰点头应道:“好!”

刘家为其备了一辆极宽敞的马车,刘垚横卧在里面,也不会显得拥挤,车前拉车的更是两匹上乘的健马。

花无缺与铁心兰正待上车,刘家的下人怀里抱来了两箱物什。

花无缺二人疑惑:“刘伯伯,这是?”

刘父将两个箱子一一打开,竟是两箱白花花的银子:“我们也不知该如何感谢二位的帮助,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花无缺:“刘伯伯客气了,我与心兰本就是要前往薤山,带上刘垚,也只是顺便的事,算不得什么,所以这银子我们不能收”

铁心兰也开口道:“是啊,刘伯伯,刘垚是我师弟,您就别见外了”

刘父:“那也不能让二位的朋友白白给刘垚治病啊,就当是给的诊费吧。况且这一去也不知会耽搁多久,垚儿的吃穿用度也不好让你们花费呀。”

花无缺见推脱不了,便开口道:“这……那就留下一些当做诊费,至于我那两位朋友收不收,在他们,其余的您还是拿回去吧。”

一来二去的,最终应了花无缺说的法子,留下了些银两。

刘母将伺候刘垚的女佣也带来了,名叫小竹,说是从小就伺候着刘垚,他的一些习惯她也都清楚,就一并带上了。

花无缺和铁心兰驾着马车将铁战送回了家,众弟子见此,出于对刘垚的关心,也纷纷上前询问着情况。

铁心兰二人回屋匆匆忙忙收拾好行礼,与众人道完别就准备上路。

尹双双有些不明所以:“心兰姐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铁心兰:“我们去薤山,本来是过阵子再走的,但是刘垚病重,所以我们现在得赶紧上路了。”

尹双双:“这……”

铁心兰拉起尹双双的双手:“双双妹妹,我知道,我们这次走的突然,没提前给你说,但是你别担心,你就安安心心呆在这儿吧。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就给阿香说或者给我爹说,知道吗?”

与尹双双相处的这段时间,她们俩的关系已如姐妹般亲近不少,但铁心兰也了解了尹双双其实性子孤僻,不太主动和别人说话,平时也就和自已亲近些,现在与她要分开了,她也是有些放心不下,便轻声安慰她。

尹双双:“可是我……”尹双双再想开口说什么,却又感觉无从说起。

铁心兰对她安心的笑了笑,跟着花无缺与铁战道别:“爹,我们走了,你保重啊!”

铁战点点头:“走吧,路途遥远,一路当心,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垚儿就交给你们了。”

花无缺;“父亲放心,我会照顾好心兰和刘垚的,您多保重,告辞!”

两人踏上马车,与众人挥别:“再见了!大家!”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送下,铁心兰和花无缺踏上了去往薤山的路途。

尹双双神情复杂的盯着渐渐远去的马车,久久没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