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洞房花烛
花无缺与铁心兰的婚礼与平常人家无异,并不奢华。宴席上的宾客,除了小鱼儿苏樱二人,还有何露何霜。其余就是铁战门下的弟子,以及周围的几家邻居还有刘垚二婶那一帮媒人、司仪。零零散散的竟坐满了好几桌,倒也算热闹。
主桌上,铁战坐在主位,小鱼儿二人和何露何霜也各自围着铁战两边坐着,另一道红影便是今日的新郎官。
小鱼儿落座后就开始给铁战打招呼:“铁伯伯,您好啊!好久不见,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江小鱼。”
铁战:“哈哈,我当然记得,江小鱼,江少侠!”
小鱼儿:“铁伯伯,您客气了,叫我小鱼儿就好了,嘿嘿~”
何露何霜因着花无缺的关系,和小鱼儿也能聊上几句,倒还算和谐。
随着宴席的进行,宾客们都纷纷上前来向新郎官和铁战道喜,花无缺一一回礼道谢,当然,也免不了要喝些酒的。
只是,花无缺此刻的心思,并不在酒桌上。
一旁的小鱼儿瞧见了他的心不在焉,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快去吧!别让新娘子等久了。”
花无缺:“那…你们”
小鱼儿:“放心吧!酒,我们自已喝就好啦”
花无缺又转过身面向铁战:“铁…父,父亲”
“去吧”
“是”
花无缺应答后,抬步往婚房走去。入了夜的风,带了一丝凉意,吹起他的发丝,也吹散了他的酒意,心中顿时清明了许多,脚步也随之变得轻快起来,一身红色衣衫随着他的脚步而翻飞,犹如一片片飘落的玫瑰花瓣。
纱幔低垂的婚房里,一方铜镜朦朦胧胧衬映出人儿曼妙的身姿,她安安静静地端坐在鲜红的床边,等待着为她接盖头的新郎官。
这间房屋本来一直闲置着没人住,她二人婚期定下后,铁战给临时整理出来的,虽然结构简洁,不过好在宽敞,用来做她们的婚房也算合适。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铁心兰通过红盖头的缝隙瞧见了慢慢向自已靠近的衣摆,熟悉的步伐夹杂着衣服摩擦的声音,令她的心中既期待又紧张。
花无缺走至铁心兰的身旁,看着床榻边静静坐着的人儿,有种恍若梦境的感觉。良久,他才坐至她的身旁,伸手缓缓地揭开盖头,那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她双眸低垂,脸颊施以粉黛,唇似火红,一身红衣衬得她肤白如雪,本就生得极美的她今日更是娇媚动人,花无缺呼吸一滞,竟瞧得有些痴了。
铁心兰察觉到他的异样,开口唤他:“无缺,无缺?”
“啊?”花无缺回过神来,尴尬的轻咳两声:“那个…你…饿吗?”
铁心兰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你…渴吗?”花无缺继续问。
铁心兰瞧着他无措的样子,不禁轻笑道:“无缺,我不饿,也不渴”
“好,好,那……”花无缺兴许也是有些紧张的,他想找些话说说,可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他忽然抬头瞥见了桌上的酒壶和两个酒杯,他走过去将两个酒杯斟满了酒,一杯递给了铁心兰。
两人饮下合卺酒后,铁心兰伸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脖子,想要取下凤冠。
“累了吧,我来。”花无缺赶忙伸手去为她卸下头上的凤冠,发饰,耳坠,一头秀发瀑布般披散开来,此刻,两人的距离已离的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花无缺低头去瞧铁心兰,发现她也在一瞬不瞬地瞧着自已,那又大又亮的眼睛,似是漫天的星辰,映在她双眸里的他,仿佛翱翔在星空里,整颗心都已化作了一汪泉水。
而他的眼里,更是满满的爱意与柔情。他终于忍不住缓缓抬手轻抚她的脸颊,亲吻她的额头,再到双唇……
当贴身的衣衫自肩头滑落后,铁心兰垂下了眼眸,双颊绯红,豪爽直率如她,在初次与爱人‘相爱’时,也尽显小女儿家的娇羞。
若之前的铁心兰如含苞待放的牡丹,那今日,这朵牡丹花便已完全绽开,娇艳欲滴……
花无缺瞧着身前的香肌玉体,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的血液早已沸腾,他俯身深深的亲吻着他心爱的姑娘,他的新娘
埋藏在心底深处的一丝记忆,自脑海中一闪而过,那晚,是三个人心碎的夜,而今晚,他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他们的关系与往日已截然不同。
洞房,花烛,是情人奔向幸福的桥梁;那摇曳的烛火,那缠绵涌动的纱帐,都好似在祝福着这对有情人
从此,他们不仅是相知相伴的朋友,更是生死相依的——爱人
屋内阵阵的喘息声,羞得连窗边的鸟儿都已悄然飞远
今晚的月,很圆;今晚的夜,很美,美得如痴如醉……
宴席上已是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了些醉意,开始陆陆续续的散去,只剩月光撒在这满院的红色。
武馆外墙边,赫然有两道黑影,直直盯着渐渐散去的宴席。
其中一人个子高挑,身材较为魁梧,是名男子;另一人身材娇小,曲线分明,是名女子。
黑衣男子道:“那两名女子已出现,不过看样子,我们要的东西已不在她们手上。上次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没想到……那两女子也是精明,上次被那男子救下后,我们再去追踪却是被她们甩开了。”
神秘女子:“龟山,可有寻到丁姓的公子?”
“并未”
“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对了,药丸你带了么?”
黑衣男子自怀里掏出一粒药丸递于另一人道:“带了,你自已的药都已服完了么?”
神秘女子将药丸收入怀中,并未立即服用:“说来话长,为了安全,你快些走吧。”
黑衣男子:“你现在为何不服下?没有功力,万一被人发现你 岂不是很危险?”
神秘女子:“我自有打算。”
话说完,也不等黑衣男人再说话,已兀自转身离去,消失在黑夜里。
铁心兰睡眼朦胧间,隐约听见有谈笑声,她翻了个身,有些刺眼,原来天色已大亮,日光透过窗纸稀稀散散的撒在床帏上。她猛地惊坐起,今日她竟然醒的这样晚?她摇头缓了缓,环顾四周,入目都是一片红色,红色的纱帐,红色的床褥,记忆慢慢拉回,昨晚的翻云覆雨像是一场梦,而身边那人已不见踪影。红色床褥间的一方白巾,上面星星点点的红色,是她初为人妻的象征,也提示着她,昨晚…那不是梦,她赶紧收了起来,心中生出一丝甜蜜,将自已穿戴整齐,朝着谈笑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