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过神来,再下一刻,赵钰只能看见直逼面门的暖黄纱衣,立即清醒防御,一个推拿将拳头撇过,就卸了狠劲的力道。

“这位兄弟,孤...我一醒来就看见你对我上下其手,妄图抢走我手里的画卷,现在又对我大打出手,这是为何?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也不知各处得罪了兄台。”

短短几句话之间,俩人已经过手数招,速度得快得很。

赵钰虽然知道眼前的小贼就是那晚的小恩人,但还是故作不识,手也没有休息,直逼他的面纱。

将温妤还是有些气,今晚的面子一定要找回来,不然有碍威风。

要是让别人知道她妤爷被人吃了豆腐羞辱,还打不过人家,指不定一辈子被笑话,抬不起头。

她可是要做大将军的人,你听说过哪个将军顶着这事带兵打仗的?

想到此,将温妤手下更不留情面,越大快准狠,“哼!还抢你的东西?!你还有脸说,明明是我的东西,你拿走了它还想卖给别人,卑鄙无耻,贼喊捉贼。”

话落,也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将温妤虚晃一招,直接捏住麻烦精的衣领,毫不留情地狠狠一扯。

满天雪花纷飞飘落~

犹如百花齐放,又似千树万树梨花开。宛若雪花飘落在俩人的发顶、睫毛、肩头,恍恍惚惚间遮掩住裸露的一分。

赵钰被撕了衣服也无动于衷,手里不住轻捻着手里的黑布巾。

将温妤剑眉挑起,双手抱胸,得意洋洋的丹凤眼里尽是挑衅,高挺鼻梁下的浅薄红唇洋溢着喜悦。

“哼!让你刚才扯我衣服,现在我们扯平了!你赶紧把画卷给我,好歹我上次还救了你一命。我这人向来大度,就不用你以身相许了,把我的东西给我就行。”

将温妤还没注意到脸上的纱巾早在雪花纷飞的那一刻,也被麻烦精扯下。

现在她的面部表情,一举一动都生龙活虎,每一个小心思都展现在人前,淋漓尽致。

她还当有东西遮掩,思绪是半分不收敛。

虽说东西是她的,但别人捡到了,硬说是自已的,她也没处说理去。

毕竟东西上又没刻她的名字,她无处证明。

感情上是她的,理性上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她只能打感情牌,曲线救国一下下。

赵钰看着少年郎桀骜不驯,清风吹乱他的秀发,更显得张狂不已,却又生机勃勃,他万籁静寂的心都跳乱了几分。

他侥有兴致地勾唇,举着手里碧玉画轴,还想逗一逗他,“你说这是你的?”

将温妤昂起下巴,不置可否,“昂!”

“这位小兄弟,你说这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我岂不是冤大头。”

浅意思:你觉得我脑子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将温妤觉得这麻烦精恩将仇报,拿了她的东西,居然还敢挑衅她。

真是欠揍!

“那就揍你一顿再说!”

君子动口不动手,文的不行,只能兴武力镇压喽!

将温妤第一拳目标就是麻烦精欠扁的脸,就算他长得令人赏心悦目,也是人模狗样!

赵钰勾唇微笑,还真是一只暴躁的小老虎。

他也不恼,游刃有余地接招。即便每一招都看起来威力非凡,他也能毫不费力的化解。

倒是让一直自以为武力超凡的将温妤气喘连连,‘这狗东西一直躲着她,得逼一逼,让他使出实力来。只有把他打服,才能心甘情愿地交出画卷。’

将温妤心思一敛,脚步虚幻成残影,围着赵钰转圈,看不清哪个方向才是真实地她。

赵钰就光着上身,坚挺而立,光洁如玉的皮肤在夜光下熠熠生辉。看着瘦弱的身躯,没想到竟如此有声有色,宽阔后背,劲瘦窄腰,八块腹肌排排突显。只不过下半身被亵裤裹住,无法彰显出雄姿。

归一满脸崇拜:主子这身材也太棒了!他就算再练十年,也达不到这么有力的躯体啊!

赵钰也不惊慌,眉眼慵懒,飘逸的长发摇摇曳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将温妤瞎晃悠。

突然,头顶传来凌风劈空的声音,一只手带着威压朝他急袭!

赵钰抬起青筋虬结的右手,傲然挺立,掌风向上灌去,轻而易举接住了这一掌。

本来气势汹汹,仿佛要大动干戈的场面,突然就变得诡异起来。

一上一下,一人赤身裸露昂头,一人飞天般要飘离,俩人情浓于一掌,不舍分离,就连空气中都多出了一抹暧昧的气息。

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动地,飞沙走石,归一神采奕奕的眼中都有些失望。

这小子看起来能力挺强,最起码在血影里能取代他当老大。但是即便是这样,主子都能轻而易举接招,他甚至都漫不经心,没有动几分功力。

可见,主子的实力深不可测!

哎,以后谁要是背叛主子,那下场肯定很惨。反正他宁愿死,也不愿意。

将温妤也很惊诧,她都使出七成的功力了,这书生模样的家伙居然纹丝未动,毫发无伤?!!!

奇耻大辱,将温妤有些萎靡,她几日未操练,已经如此弱小了嘛?!

赵钰一直举着将温妤,惊奇这少年郎居然轻若柳竹,没有半分重量。

不过这昂头的姿势,久了也会不适。

赵钰手轻微一动,将温妤还在沉思反省的时候,瞬间落地,被赵钰搂入怀中。

骨节分明的手掌环住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垫在柔嫩的后脖颈,生怕把他摔倒。

赵钰也不知为何,就是下意识这么做了,宛如对待一件珍宝。

也不管这样对待一个男子有什么不妥,只是心里这般想,就这么做了。

赵钰向来做事随心所欲惯了,哪里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将温妤回过神来才发现被这登徒子抱在怀里,羞愤上涌,直觉麻烦精在羞辱她!

将温妤想挣扎出来,奈何宛如被箍在铁壁铜墙里,不得动弹半分。

“登徒子,赶紧放小爷出来!不然,不然......”

赵钰不解他的恼怒,明明他是为了保护他不受伤,他为何这般生气?

疑惑地问了一句,“不然怎样?”

将温妤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炸毛,“不然要你好看!”

......

【哈哈哈,这个举高高咋样?!

是不是很独特!

有点像《长恨歌》舞剧,旧故里草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