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章 同道中人
第二天我自已独自赴约，今天来的比较早，我在大厅等着，希望可以有所收获，已至辰时都还没未见陈大山，不免有些失望，难道又要白费一场功夫吗？
“又见面了，乙夫人”谁在我耳后说话，有热气吹到我脸上。
“是你”竟然是三皇子楚翼，他竟然有这种爱好，真是让人意外。
“这么看着我做甚，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楚翼昨日就见过她，看着她的闹剧，知道她应该在找人，一个小妾晚上逛南风馆，惊世骇俗闻所未闻，结果今日她又来了，楚翼也很好奇她想要做什么，离她近点，还能闻到她少女青涩的味道。
“叫我小乙”他应该没有拆穿我的打算，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反正我现在是安全的。
“你在找人，需要帮忙吗。我应该比你方便”翩翩公子配折扇果然是标配，楚翼一把折扇耍的也是行云流水，好一副风流倜傥好儿郎。
“陈大山，这里的常客，身材魁梧，有大胡子”
“你的什么人”
“一个逆子，坏蛋。”
“听起来很有意思”
等楚翼把任务交给随从，才半个时辰不到就有了消息反馈，陈大山不是没来，而是一直留宿在风夕楼，现在还在三楼房间厮混没出来，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找到他，他现在跟一个叫云公子的小馆正打的火热，除了每月15和月末，几乎天天在此，多大的金山银山也不够他挥霍吧，这多余的钱财哪里来的？
“他哪有这么多钱？”我问的是随从。
“不知，陈大山出手很大方，送的礼物都价值昂贵，不似一般富贵人家”沈府库房确实被盗窃过，但大多是丫鬟小厮做了替死鬼，现在看来内鬼应该是安嬷嬷，我本只想揭穿她不贞的事实，结果还连带出了盗窃的罪名，完美！
“想什么这么开心”楚翼看着眼前的小人越来越亮的眼睛，像个小狐狸透着狡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的都笑出来了。
“没什么，就是开心”小乙脑袋一歪，得逞的小狐狸不愿意告诉他秘密。
“小公子来了，今日可要试试”老师傅看到我了
“唱的可还是昨日那曲子”
“没错没错”
“那我来试试”昨日的曲子我听过，调子很简单，熟悉的震感传来，我的DNA都活过来了，一面鼓音色确实单调，但是敲击不同地方可以区分一点音色，我跟随老师傅的音乐节奏，时而如密雨急促，时而溪水潺潺，配合着完成这小调，就一面小小的鼓，其实发挥确实有限，如果有一套完整的，效果会很震撼。
“妙哉妙哉，小公子不得了，竟然有如此技法”老师傅有些意犹未尽。
“小公子，再来一曲”
“今日我请你喝酒，再来一曲，”战雷作为军用是因为其声震撼，直达人心，能引起心灵共鸣，小乙的击法让声音多变，抑扬顿挫，能在情绪上引导下面的人，一时欢快，一时豪迈。
“好，给你们来个新鲜的，老师傅帮我端几碗水来，麻烦再给我一双筷子”大大小小的舞台我不知道上过多少，这点场景还是小场面，清脆小调不适合用战雷，碟片倒是很合适。
用碗碟装不同的水量也可以发出各音节，以前老师上课给我们演示过，我特别喜欢，在家还偷偷练习过好多次，等老师傅把水和碗碟马上来，我大概调试了一下音色。
“准备好，开始咯”我习惯性地敲击手里的筷子四次作为开始前的准备，我打算唱的是一首诗词小调——春歌，随着清脆的叮咚流水声，我开口轻声哼唱：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竹外桃花三两枝
春江水暖鸭先知
蒌蒿满地芦芽短
正是河豚欲上时
泉眼无声惜细流
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头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筷子敲击碗碟声音冷洌清脆，节奏明快，时而高亢如出谷的黄鹂鸟，时而低沉如山泉淙淙流淌，宁静而纯洁，仿佛带着大自然的风，温柔的拂过台下的人，少女的音色纯净，空灵委婉犹如玉磬般落在他们的耳膜之上，两种声音完美的贴合在一起，一幅幅生机勃勃的春日盛图在大家眼前徐徐展开，让人不自觉神往，不知何时开始，整个大厅安静如湖面，不带一丝涟漪，随着台上的表演戛然而止，整个湖面才活过来。
“好，好”
“别具一格，”
“小公子好文采”
“小公子是个妙人呀，哈哈哈”
…………
“客气客气，记得请我喝酒”我指着底下要请客的大哥说，新奇的东西总是能引起大家的关注，虽然我觉得我唱歌也很一般，但是大家没见过这种形式所以才愿意捧场。
“你很特别”楚翼现在应该也是歌迷的心情，少女的嗓调并不是他听过最好的，但是她就是有特别吸引力，让他不自觉想要靠近。
“当然，我就是我，不一样的人间烟火，”我嗓子有点干，这边的酒有点呛人“咳……咳……”
“没事吧”我咳嗽的有些难受，无法开口说话，他用手在我背后轻轻拍，虽是好意，但是我还是摆手推开了他。
“我得守妇道，要不然得浸猪笼，”我尽量以诙谐的方式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要不然显得我多嫌弃他一样，虽然我确实嫌弃他。
“是吗？你来这儿算守妇道吗？”楚翼有些玩味地看着我。
“我只是看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过是更喜欢发现美而已，你不也是嘛，这有你相好的没？云公子熟不熟？”
“哈哈哈，你想找云公子帮你教训陈大山？”果然是聪明人。
“差不多吧”
“你怎么确定我会帮你”
“直觉行不行？”当然是因为我了解你，你是我创造的，你的性格三观我还是有数的，但是这些也只能心里默默吐槽。
“你直觉很准”
“大恩不言谢，干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