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却被这对母女挡住去路,丁远山只好回头先跟着她们走进去,想办法再逃离。
不过灵位上刻的是自已的名字,自已留在这里不会真被她们弄死吧。丁远山紧紧的看着周围的情况,伺机随时逃命。
这次误打误撞就碰到这种东西,的确是不应该,这么多年没有回来,才踏上故土就遇这种事情,丁远山想来也甚为奇怪,自已根本就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哪个巫师,才会遇到这种古怪的事情。
那灵牌上的名字,不会是一个巧合吧。丁远山想到这里,心里放松了很多。
但突然,丁远山的心里再次泛起了涟漪,这对母女就是想要来索自已的命,外面那个龙宫到底是怎么而来,那具石棺是不是她们为自已准备的,丁远山越想越感觉不对劲,现在自已的去路已经被这对母女堵死,现在只有用命一搏,或许还有机会逃出去。
“好吧,那就打扰你们母女了。”丁远山提着石灯朝着里面走进去,从小就在湘西这地方长大,小时候听说过这之类的事情,解决的办法也略知一二,这也只是一种传说,从来没见到真正有人试过。
不过七星彦祖灯的传说也是在湘西这块地方里面,但到底是否真有其事不知道。现在都到了这个紧要关头,不管是不是有效,都要搏命一试。
“官人,你就在这里休息吧。”丁远山被那个女人带到一张石床前,床上似乎还在冒着冷气,这要是躺上去不被冻死才怪。
“谢谢小姐。”丁远山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但那个女人却始终看着他,没有一丝表情,冷冷的站在病床前。
似乎要看着丁远山入睡才肯离去。
“官人,小女子现在孤身一人,大家都是命苦之人,就让小女子今晚来伺候你吧。”说完,那女人便上前一步准备脱去丁远山的外衣,
“不可,万万不可。”丁远山连忙后退一步捂着自已的胸口拒绝道。正是因为丁远山知道了这里的不对劲,所以处处才防着她们。
果然,那女人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顿时没了响声。
丁远山见那女人没了身影,连忙回身撩开床上的被子。忽然,一只大虫在被子中挪动。丁远山顿时被惊住了,一看这就是蛊毒虫,竟然会用如此狠毒的手法来放蛊,这可是要命的东西,还好没有躺上去。
看来这对母子的确大有问题。丁远山朝着门口看去,连忙跟了上去,外面空无一人,如果此时不离开,想要脱身就难。
丁远山回身一想,看来只能试试最古老的办法,如果不行,这次真的就会被放在灵位上供着,与其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还不如一试,死个光明正大。
丁远山连忙脱下自已的外套平铺在地上,不一会儿,一股臊味顿时充斥整个房间。想不到这童子尿的味还真大,保存了二十年的童子尿,今晚总算是派上了用场,成不成只能在此一举。
丁远山捂着鼻子将这衣服套在自已身上,连忙走到门口,双手握着嘴边,学着公鸡,“喔喔喔喔~~~~”连叫三声,立即朝着洞口跑去。
此时整个山洞顿时晃动起来,石棺在地面开始摩擦,龙嘴突出雾气。石块不断的掉落下来。忽然,石棺’嘭’的一声散落而开,散发出一道极光,龙头的吐气直接混在极光中开始转动。石块开始不断的散落,山洞似乎就要倒下来。
“鬼屋婆,快走开,童子千万不要沾,快上山,不然将你廖干。”丁远山连忙大声对着山洞喊道,忽然,只听到两声’啊’的女人声,整个山洞全都倒落下来,丁远山双手一挡,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昏睡过去。
“队长,队长,醒醒。”忽然,丁远山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已,意识中,慢慢的睁开眼,模模糊糊见到大林小林两人出现在自已眼前。
\"队长,你终于醒了,急死我们俩了。\"大林欣喜若狂的说道。
\"我怎么了?\"
\"我们也想知道你怎么了,按照你给的会合地点,可我们提前了一天到达,根本没有你的踪影,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迷迷糊糊就看到你走过来倒在地上,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大林迷惑的说道。
三天三夜,丁远山完全不知道自已昏睡了这么久。仔细回想起来,还感觉一阵头痛,那晚赶路遇到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
现在醒来,山洞的那些事情已经彻底消失,到底这些事情是否真的存在。丁远山开始怀疑起来。这事情看上去并不像是做梦,但现在自已醒过来并没有任何的伤害。
丁远山摇摇头,起身带着大林小林两人朝着前面走去,但他心里始终对刚才那件事带着疑惑。
丁远山是个孤儿,隔壁的刘妈将他抚养长大,而在他十五岁那年,匪患将村子洗劫一空,而刘妈也在这场匪患中去世。世态炎凉,丁远山从此远离家乡寻找救国之路。
如今丁远山所从事的工作极为神秘,但都是为了救国而行,心里并没有任何冤屈。这一次同样是带着任务回来,对于这次的任务,上级认为只有丁远山才能完成,依靠的就是丁远山是湘西人这个特点。
而丁远山自已对这一切的掌握也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没人比他更熟悉这个地方。回到家乡之后,丁远山先是到刘妈坟前祭拜,对于刘妈的养育之恩,丁远山无以回报,只希望能通过自已的救国之路带领湘西走上一条光明之路。
现在这帮复清之人想在湘西找七星彦祖灯,丁远山自然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来阻止他们的行动。
祭拜完刘妈之后,丁远山便回到了刘妈生前留给他的房子,而刘妈还有一个儿子,和丁远山年纪相仿,两人当年从小一起长大。丁远山远离故土,而刘妈的儿子田斌却留在了这块土地上。
丁远山带着自已的两个战友朝着刘妈的家里走来,房屋前有个小小的场地,泥土踩平的,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石子,据说这场地就是晒谷子用的地方,叫晒谷坪,湘西人种水稻吃大米,谷子收回来之后就要晒干,所以每家每户前面都一个不大不小的晒谷坪。
刘妈家的晒谷坪周围是用小麻竹围起来的篱笆,这和丁远山离开家的时候一模一样,看来田斌还是没有荒废田地。
只是大门紧闭,没人出现,丁远山几次敲门都没见人回答,看来这人应该是不在家,这大白天的不在家也应该是在地里干活。
忽然,院子外面一人挑着一担柴走到院子外面,见到有人在院子里面敲门,那人连忙放下了担子,朝着里面走进来,村子里面并没有见过这几人,感觉有点紧张。
“你们是?”
听到有人喊话,三人连忙回头看去,见到一个穿着土布衣服,头上围着一头黑长巾,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健硕,但样子还是没有很大的变化,丁远山一眼就看出了这就是刘妈的儿子田斌。
田斌的父亲去世早,是刘妈一手抚养长大,后来刘妈去世后,丁远山本想带着田斌一起出走,可田斌不愿意离开家乡。
“田斌。”丁远山激动的喊道,田斌朝着那人看去,似乎觉得有点眼熟,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些年丁远山的变化也很大,而且此时站在田斌面前的丁远山穿着一身中山装,同样身材魁梧,从表面看上去,并不像本地人,田斌认不出也属自然。
“田斌,我呀,远山呀,你忘记了我们从小就上山砍树,一起给田员外放牛吗,那时候村里的孩子总是欺负你,我们就联合起来一起打架,你都忘了吗?”丁远山兴奋的说道,脸上冒出的完全是一股激动之情。
“远山哥,真是你呀,远山哥~~~”田斌连忙冲上去一手抓住丁远山的手臂,眼泪已经激动得忍不住打落了下来,自从刘妈去世以后田斌就一个人守着这老宅,孤苦一人多年,现在丁远山突然回来了,田斌的心充满了说不尽的激动。
“田斌,我回来了,回来看你了。”丁远山一把抱住田斌,对于眼前这个兄弟,非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如果不是刘妈,或许丁远山不可能会有今天,刘妈把丁远山当自已的儿子一样对待,有吃的总是先给丁远山,从来没有把丁远山当成外人。两人相拥而哭,透露出两人感情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