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刍荛自然想要辩驳!

但碍于此地乃是帝京,她担心自已被云萍这臭娘们看到了。

虽则已经过去了四年,但云萍却未必会忘记自已。

毕竟,对于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来说,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责难对手的机会。

那士兵头目虎虎生威靠近,“你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在帝京做什么?”

那士兵头目是个糊涂虫,更何况旁边的妇女还添油加醋的说:“官爷,这三个孩子一定是她诓来的,您一定要好好的拷问,带到衙门去打断她下半截儿来,不相信她还嘴硬。”

云刍荛这些年都在隐姓埋名生活,自那日出逃后她就隐隐约约担心。

在帝京,有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七八年前父亲回帝京后,今上将龙虎营交给了云和平带领,这龙虎营的士兵多半是巡城的武侯之类。

换句话说,她一旦被处理,不是被带到衙门就是被带到云和平面前。

无论哪一边,对她来说都不是好结局。

“问你话呢?你哑巴了是聋子了?”那头目震天动地的叫嚷起来。

大孩儿反应快,用力抓着云刍荛的手,“阿娘叫云娆,是土生土长的帝京人,如今在十八里铺开了药铺,勉强度日,我们都是阿娘的亲生子。”

见小家伙如此对答如流,那头目挥舞一下马鞭,“谁问你话了,你说。”

那马鞭指了指美美。

美美不卑不亢,“我自然是阿娘的孩子了,不然我会和娘亲寸步不离吗?你们互相勾结,沆瀣一气。”

平平也气坏了,“沆瀣一气。”

云刍荛才准备捂住小家伙嘴巴,但已来不及。

那头目怒冲冲,“看来定不是善良之人,来呀,带走。”

几个士兵包围过来,眼看着就要擒了云刍荛。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屋檐下那双鬼魅的眼睛扫视了一下铁拳,铁拳急忙靠近,傅君漾附耳低言。

铁拳肃然点头,三两步靠近了那士兵。

“官爷,方便方便,此事是误会啊。”铁拳说话的同时,亮出手中一个东西给那士兵看,她起初还不解。

等铁拳朝那玩意儿哈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手头压下的瞬间,一个血红的钤印出现了,那头目盯着看看,顿时面如死灰。

妇女也感觉异常,但还不忘记据理力争,“官爷,不能不了了之吧,至少那五两银子要还给我啊,那可是我的血汗钱,辛苦钱啊。”

云刍荛自然也看出了那是个图章。

她故作矜持,但自是好奇。

这蓦的出现的男子穿短打,一看就是保镖角色,恨不得将“好勇斗狠”几个字写在脑门上,那这家伙的主子是谁呢?

他为何这般好心好意救他们孤儿寡母。

云刍荛明显感觉有人偷窥自已。

回头,一抹湛蓝消失在了马车内,她甚至于没看清楚那利索的身影是男是女。

再看那头目,他的表情尴尬恐惧兼而有之,似乎还有点难以置信。

那图章上面是小篆,阳文为“既寿永昌,千秋万岁。”

这些字儿云刍荛自然没看到了,但赶在百夫长到来之前,她成功脱困。

铁拳涎着脸笑,摆手示意云刍荛“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