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刍荛皱眉,推了那妇女一把,“光天化日,你疯了吗?我可不是你丈夫,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

“你这死没良心的啊,如今你居然连我都不认了,我要到衙门去告你,走!咱们这就走啊。”

那妇女朝远处挤眉弄眼。

下一刻,七八个小孩子从墙角奔跑了出来,有个大一点的鼻涕虫一把抱住了云刍荛,其余几个小花猫吱吱喳喳就叫“爹爹”,那妇女眼看计谋得逞了,她伸手一把将云刍荛衣袖里的银子抢了过去。

这一幕恰被远处的一双眼睛看到了。

而此刻云刍荛自已也感觉衣袖里的银子被偷了,这还是她活这么大第一次被偷,她当即反应过来,“你……”

但那妇女哭哭啼啼转身就要离开。

在这千钧一发,那旁观者站了出来,“郎君还不快带了孩子回家去吗?”刚刚云刍荛被算计,自是着急,因此倒忘记这顺水推舟的计划了。

经那人提醒,云刍荛一把一个牢牢地把小孩子给拉住了。

显然这是惯犯,再细细一想,那客栈的掌柜和他们是一丘之貉,经人介绍客人上门,然后展开这计划,在此地作案,只要时间快,自是轻而易举可顺利离开。

但谁也想不到云刍荛会抓了这俩小孩,那妇女着急的跺跺脚,追了上来。

到远处,云刍荛这才一笑。

“夫人,既然孩子是我的,我如今卖他们到大户人家去让他们也吃香喝辣,免得跟着咱们活受罪,您看如何?”

那妇女吓坏了,“你敢,你敢。”

“钱给我,否则我这就卖了他们。”

那妇女无计可施,只能将三十两白银送了过来。

云刍荛付之一笑,吹一吹钱袋,将钱放在了衣袖里。那妇女铩羽而去,一边走一边对孩子吩咐,“以后遇到这种的你们就狠狠地咬他手腕子,今天流年不利,真是倒反天罡了。”

“阿娘,咱们……”

几个人才在聊呢,就看到巷道口站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士兵,同时,看到了穿红衣的男子周镜辞。

那妇女感觉情况不妙,转身选择另外一条路,却哪里知道同样有人把守。

周镜辞眼神遽然冷了下去,“抓了,拘押起来满满审讯。”

“是!”

一声令下,众人上前将这妇女连同孩子抓走了,这一幕自然也被云刍荛看到了,她这才靠近,“你是做官的?”

“不过做个芝麻绿豆的官员罢了,最近正在调查这些事。”

闻言,云刍荛惭愧的低着头。

周镜辞道:“先前就告诉你,你一个孤家寡人在帝京独木难支,你非说你一个生意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做买卖,如今你可明白事情的严重。”

“是,走正经八百的手续压根就不能做生意,光各种多如牛毛的手续就需要排队办理许久,更何况,上级推诿延宕,开店难上加难。”

“你要找我,事情早成了,如今本官在调查这群火中取栗的家伙,有一个就查一个,自上而下已抓了不少人,你只需要到指定的地方去送手续就好。”

云刍荛付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