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月从腰间颤抖的拿出香囊。

徐知还眼珠的黑色逐渐褪去,露出正常的颜色。

“这,香囊,你从哪里得来的。”

李素月的香囊十分普通,没有图样和颜色,但是徐知还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说了,只要你还华熙一个公道,并将宫中的疫病处理好,我就会带你去见她。”

“好。”

“那我身体里的毒针你可以取出来了。”

“那可不行,万一你要是依旧在骗我呢,我得准备准备。”

徐知还想从李素月手中拿过香囊,但李素月死死拽住,“此物是我的。”

“这是公主殿下的。”徐知还也不放手。

“等找到了公主殿下再来定夺,先放在我这。”李素月一把扯过塞进胸前的口袋。

此刻,天空中的云彩被染上金色的光辉,太阳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它的光芒逐渐洒满大地,驱散了夜的黑暗。

照在徐知还的黑袍上,泛着闪闪的光泽。

李素月折腾了一夜,回到太医院时早已是筋疲力尽。

偏偏龚建以为太子殿下没有处罚他,就是为他撑腰。

“呀,大医仙回来了。”

李素月没有理他,瞥了一眼就往房间跑,她是实在太困了,极阴之体本就娇弱,现在体内还有两枚幽霜噬魂针。

“你站住!”龚建见李素月不理他,有些恼怒。

黎古从药库里走了出来,“吵什么吵!药材都清点好了吗?”

龚建是黎古一手带起来的,还是有些忌惮黎古,没有说什么就退下了。

“素手医仙。”黎古喊住了李素月。

李素月有些生气,一个两个的都烦她,“黎老有事吗?”

黎古缓缓地弯下腰,双目低垂,“此事,是龚建做错了,我是他师傅,我替他向你道歉。”

李素月其实也清楚黎古早就知道抄袭之事,不过他能道歉倒是意想不到。

“我不接受。”李素月冷冷道。

黎古的弯下的身体微微顿住,又不好直起来。

“龚建抄袭华熙的药方是为不耻,你明知他的不耻行为却仍听之任之,与他又有何区别。”

没等黎古开口,李素月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黎古复杂的身影。

第二日,徐知还的承诺就兑现了。

圣旨到,太医院众人跪在院中。

【龚建犯欺君之罪,斩。】

龚建不敢置信,发疯似地大喊,“殿下,殿下怎么会如此对我。我要去见殿下。”

突然,龚建对上李素月,眼神恶狠狠。

李素月还没来得及闪躲,龚建就扑过来。

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感觉,李素月睁开了眼。

“姜太医?”

姜查的身形不算高大,只不过挡着李素月绰绰有余。

龚建很快就被禁军拖下去。

姜查转过身来,轻声问,“医仙,没被吓到吧。”

“多谢姜太医。”

李素月又再说了一遍,“多谢姜太医。”

“啊哈,不必多谢。”姜查挠了挠后脑勺,不知所措。

李素月知道那天夜里,是姜查冒生命危险将自已送出去的。

姜查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年纪轻轻就接过江太医的重任,在这宫中,他既要保全自已还要将自已仅存的善意不被皇宫吞噬。

“今日,素手医仙你受了惊吓,就先休息吧,华熙马上要进宫了,也能帮衬我们一二。”姜查体贴道。

“那便多谢姜太医了。”

“以后,我们便是同僚了,自是相互扶持照顾。”

黎古在一旁似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走了过来,“姜太医,老臣年事已高,恐难再胜任太医院之职。”

姜查想要挽留,“黎老,龚建的事不是你的错,不必太过苛责。”

黎古摇了摇头,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虽不耻你,但宫内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李素月撇过头。

“是我自已的医心不在了。”

姜查也没说话,李素月也没再说话。

他们在思考,他们的医心似乎也不在了。

林木好得很快,昨晚被罚了,今日便好了。

“去查查这个素手医仙,”案板前,徐知还开口。

“是,少主,华熙马上就要进宫 了,我们怎么办。”

“先看着吧,万一他真的能给我们送来细辛。”徐知还还在画画,画的依然是李素月。

“是。”

“你的伤还好吧,昨夜,是我太过分了。”徐知还轻声道。

林木有些错愕,以前,徐知还是不会道歉的,他只会将暗卫们当作复仇的工具。

“是我做错了事情,该罚。”

徐知还没有说话,让林木退了下去,拿起桌上画好的画,进入了密室。

密室中,漆黑一片,徐知还点燃了蜡烛,瞬时灯火通明。

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李素月的画像,散发着一股诡异而又神秘的气息。

徐知还将最新的一幅也挂了上去。

徐知还闭上眼睛,轻轻的抚摸着墙壁上的画,轻轻的将自已的脸与画中李素月的脸紧紧贴着。

“公主殿下,我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

徐知还的脸上满是虔诚和享受。

华熙在听到圣旨的传召后,立马就进了宫。

“医仙姐姐,医仙姐姐。你好厉害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为我寻得真相的。”华西蹦蹦跳跳的走进了太医院,一见到李素月就高兴挥起手的喊道。

姜茶也听到了华熙欢快的声音。

太医院此时,艳阳高照,各司其职,似有一派欣欣向荣之势。

“你呀,在这皇宫中要安份些。”李素月正在清查药材。

“我哪里不安分呐,明明都是他们来惹我的。”华西嘟嘟囔囔的说,明显不服气。

“王爷同意低价卖细幸给皇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