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喜鹊。”李素月大声叫着。

“公主殿下,怎么了。”

“啊!”喜鹊也被吓了一跳。

“去叫皇帝。”李素月冷静的说。

养心殿内,浑身是血的人被姜太医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

文远山缓缓睁开眼,看见高座之人,伸出手,“陛下,陛下,救救我,救救我。”

掌事公公轻声道,“这是礼部侍郎的养子文远山,上次花宴过后便失踪了。”

“你怎么浑身是血的出现在素伊轩。”皇帝问。

文远山奄奄一息,被姜查吊着一口气。

“吴后,我被吴后囚禁了,她,她,她还强迫我与他交合。”文远山憋红了脸。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露震惊。

如此丑闻出在皇家,真是让天下耻笑。

姜查头顶的虚汗就没有停过,他想离开,但必须待在这里吊着文远山的命。

“荒唐。污蔑国母,拉下去斩了。”皇帝冷漠的开口。

“陛下!”文远山大叫,“我知道舒昭仪的孩子的死是谁做的。”

自始至终,李素月都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开口说话。

只是听到这话,挑起了眉。

皇帝瞪大了双眼,立马不淡定。“你说什么。”

“陛下,我死不足惜,但是皇子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了。”文远山捂住心口,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你接着说下去。”

“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

皇帝的心口隐隐作痛,“叫皇后来。”

凤仪殿内,吴后在梦中又梦到了那个啼哭的婴儿。

“啊!”吴后被惊醒。

心还未平静下来,掌事公公便踏进了凤仪殿。

“皇后娘娘,陛下有请。”

吴后本想站起,却感觉腿软无力,嬷嬷托着她,无力的问,“陛下,可否说过是何事。”

掌事公公轻声笑道,“那要看皇后娘娘做了什么。”

吴后后脊发冷,死死攥着佛珠。

偌大的皇宫内,吴后感觉那条走廊是最令人害怕的。

因为你不知道走过这条走廊后接下来的命运会变成什么样子。

吴后走进养心殿看见了文远山的那一刻后就心死了,深吸了一口气,跪倒在地上。

“陛下!臣妾可以解释的!”吴后泪流满面。

“都是文远山勾引我,我才会做出此等荒唐事!”

吴后大声哭喊着,但是她发现周围的人表情都不甚变化。

“倘若你只做这荒唐事我便还可留你一命。”皇帝道。

吴后瞪大眼珠,“陛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死胎一事你可有参与。”皇帝冷声问。

“陛下,有人冤枉臣妾啊!我甚至连舒情有孕都不曾知晓。”

舒情生下死胎一事,吴后回宫听闻以后就觉得此事不对劲。

皇帝对这个孩子充满期许,无论是谁搞的鬼,这罪名不能落在自已身上。吴后暗暗想。

“这宫中,麝香乃大禁,那日分明我看到了你使用麝香!”文远山大喊。

“那是,那是,我为了杀死自已腹中的胎儿。”吴后急于证明自已说出了真相。

李素月眼眸一动,出了声,“母后,你为何要陷害我!”

“你一个无父无母的虚名公主,拿你挡剑是最好的选择了。”吴后将真相全盘托出,。

“母后,你怎么变得这样了,竟杀害自已的骨肉。”李素月面色复杂,“但死胎一案,母后竟依旧想拿我挡剑!”

吴后惊异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回宫第一日,就发现我的紫罗兰下埋着大量用过的麝香香料。昨日我连夜蹲守,竟发现是母后你身边的嬷嬷。”李素月说。

吴后扑向李素月,厉声叫道,“你想陷害我,我身边的嬷嬷从来没有做过此事。”

“够了!”皇帝大声斥责,脸色很不好,“柔安,你有何证据。”

“我在紫罗兰上涂了光粉,灯火一烧便会显示黑色。做没做过,叫嬷嬷一试便是。”

吴后身后的嬷嬷低着头,眼珠子四处张望,很是心虚,手心也一直在出汗。

“刘嬷嬷,你让他们试,我们本就没做过此事。”吴后死死盯着李素月。

当宫人端起灯火靠近嬷嬷时,嬷嬷连连后退,宫人强行抓住她的手,她竟挣脱开,将灯火打倒在地。

“嬷嬷!你在做什么!”吴后震惊的问。

“我昨日是去了素伊轩,但不是去倒麝香香料的。”嬷嬷跪倒在地。

“昨日,有人往我房门下塞了一封信,说我之前皇后娘娘的麝香香料没有处理干净,被柔安公主埋在花下,我不放心才去看的。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呐,陛下。”

“那紫罗兰花下,到底有没有麝香。”皇帝一字一句开口问道。

“没有,没有。我没有看到,这都是柔安公主为了陷害我们皇后娘娘的。”嬷嬷道。

李素月扑通跪下,“父皇,我所言句句属实啊,不信,大可翻了我那花栏,看看到底有没有!”

皇帝望了掌事公公一眼,就立马明白了,即刻派人前去。

只不过,许久回来复命的人是端王殿下,“父皇。”

皇帝见到徐知还面色有些缓和,“你怎么过来了。”

“素伊轩就在东宫旁边,被翻栏声吸引到了,没想到柔安姐姐的紫罗兰开的如此美丽,竟是因为土里的香料。”

“香料!”皇帝的心被重重敲打了一下。

“皇后,你还有何要说的。”皇帝失望道。

其实他还挺满意这个皇后的,年轻的时候太过荒谬,都是皇后和丞相为他善后。只是如今,竟忘了这天下是李家的天下。

“陛下,我冤枉啊,都是他们陷害我,我从未做过此事。”吴后还想解释。

皇帝闭上了双眼,准备做出最后的审判。

“丞相有要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