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放任
因为旁边就是碧湖，经过几天的封闭生活，几个人虽然没说蓬头垢面的程度，但多少还是让爱洁的她们有些郝然。
在洛夜研究石头人共享网络的时候，莉莉雅和薇薇安带着艾琳到碧湖里清洁身体，蔷薇在岩石囚笼期间都是本体状态，并没有沾染太多灰尘。
在艾琳的状态稳定后，她就返回了自己的身体，又坐到了洛夜的肩膀上，晃荡着白嫩的双腿。
“主人，我们要回去了吗？”
蔷薇问。
洛夜翻看着没多少内容的光幕，听到蔷薇的问题后看过来，稍微想了想，回答说：“应该吧，科尔索托斯现在并不安全，要回去把她们接出来。”
看主人并没有接下去的回答，蔷薇稍微有些犹疑，这反而让洛夜有些好奇，有些好笑的追问：“怎么了？你还不想回去吗？”
蔷薇马上摇了摇头，解释说：“不是的主人，我也很想早点回去，主人也答应女主人早点回去了不是吗。”
她的头转向三位少女沐浴的那边，接着说：“那个女孩，主人也要带回去吗？”
洛夜也看向那边，虽然以他现在的感知，眼睛的作用已经不在“看”上面了。
“你觉得，我应该带上她吗？”
蔷薇已经没有了当初刚被带出来的诚惶诚恐，经过这些日子的共同经历，她和洛夜的关系已经足够紧密。
深入的灵魂交流，让她对洛夜的了解更深了一些。
“我知道主人不喜欢那孩子，可是也不讨厌她吧。”
“主人已经进去过了，不是吗？”
“那个没有人能够进去的地方。”
洛夜抿嘴。
近天宫吗，确实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不过你这个说法，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她可未必会觉得我是能够托付一生的人。”
虽然是被困在了地底，但洛夜确确实实是有在胁迫艾琳的。
虽说直接吃下也不是不行。
但，云冢有云冢的规矩。
蔷薇微微勾起嘴角，好像洛夜说了一个不太好笑的冷笑话，但她作为奴隶为了照顾主人的颜面，还是假装出被逗笑的样子。
“主人未免也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我可是看到了，她对主人的渴求。”
稍等一下，说“渴求”什么的，也太夸张了吧？
洛夜脸色僵硬的挤出一丝微笑，他对一个纯真的女孩用出那样下作的手段，仅仅是回想起来，就像是有一把尖刀切割过他的脸皮。
蔷薇回想着自己在艾琳灵魂里看到的画面，白净的脸上浮现一线红霞，完全没有注意到洛夜糟糕的表情。
‘真是的，明明是还有纯洁的孩子，居然会有那样奇怪的想法。’
‘那种地方，怎么可以……’
……
莉莉雅她们很快洗干净回来，两人搀扶着还在沉眠的艾琳，微微带着潮气的俏丽脸颊有种别样的魅力。
“洛夜，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薇薇安给艾琳清洗的身体，她能够看出来，艾琳的身体经历了什么。
这种害怕混杂着愧疚的感情，让她变得沉默起来，不然她肯定要跟在莉莉雅后面再问一句。
洛夜看了身后的艾琳一眼，神色莫名。
“先回威尔克湖镇吧，你们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吧。”
石头人在送他们出来的时候，可没有注意到摆放在岩石上的水果。
莉莉雅点头答应，她不用进食，但她想和洛夜多待一会。
薇薇安自然没有意见，艾琳用身体换来的食物，她可都还没吃就被糟蹋了，现在正饿得不行。
可离威尔克湖镇还有步行四五天的距离，她可没有这么多力气扶着艾琳赶过去了。
洛夜看她们都没有异议，也点了点头。
获得神灵位格之后，他对空间的理解更上一层楼。
神灵本就不是能够被困在物质界的存在。
他伸出手，在面前，硬生生的撕裂开一条裂缝。
这里不是科尔索托斯，没有层层叠叠的空间互相叠加增质，凭借他对于空间的理解，开辟出类似传送门的空间折跃裂隙轻而易举。
空间乱流的危险性依然很大，但对于已经可以称为“神灵”的洛夜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混乱无序的规则碰撞割裂，所产生的空间乱流足以对任何受困于躯体的生灵造成致命威胁。
洛夜走过去把还未苏醒的艾琳公主抱起来，薇薇安在旁边像只受惊的小鹌鹑，缩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跟紧我。”
『腐败的死亡』和『混乱的灾祸』具象化出来，深邃的黑和淡漠的灰编织成高贵而神秘的缎带，随着洛夜的行动飘舞不停。
权柄的位格高于规则，有了权柄缎带的保护，普通人也能够在空间乱流里保证安全。
他一马当先走入撕裂开来的空间折跃裂隙，莉莉雅紧随其后，牵住洛夜的衣角。
薇薇安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就连缎带的尾端也要进入裂隙时，她赶忙闭上眼睛冲进了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空洞里。
……
威尔克湖镇。
洛夜从虚空之中抱着艾琳走了出来，落地点他选在了进行冒险者考核的野外场地。
空无一人，静的可怕。
莉莉雅和薇薇安跟着走了出来，这样一步跨越空间的体验还是第一次，薇薇安的眼睛里发着惊奇的光，像是看见了喜爱玩具的小女孩。
感知像是触手一样随着微风延伸出去，很快笼罩了整个小镇。
多如牛毛的异种分布在小镇的各个角落，继承了神灵的一切，洛夜就是它们新的上位者。
他本想收回附着在异种身上的微弱权柄之力，但想了想，还是任由它们自行发展好了。
科尔索托斯的“绝天地通”计划不知道进行了多久，但肯定已经初见成效了。
否则那头狂妄的狼人不会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杀死一位上位神祇，虽然死去的神灵没有提到，但洛夜可以猜出来。
想要杀死一位拥有着三项权柄的神灵，绝对不是区区意志代行者可以做到的。
要么，他透支了神的恩赐，要么，就是他背后的神已经可以影响到世界意志了。
即使是让海洋蒸发，大地崩沉，天空陨落的终焉神战，三权神灵也是能够叫出真名的中坚力量。
祂们只会在战败后被吞吃收服，不会也不能被轻易杀死。
洛夜现在才刚刚开始熟悉权柄，远没有能够和科尔索托斯这样庞然巨物抗衡的资本。
异种的成长潜力巨大，虽然他继承神灵位格后实力暴跌，但这并不影响已经获得了权柄之力的异种。
它们仍然可以自体进化，感染其他个体，增殖种群。
也许这会给洛夜的未来多一分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