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当人性的弱点竟然成为了丛林法则,便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那……婆婆,既然他们那么相爱,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呢?”

“我们都觉得,那个‘小鬼’有问题。那天,警察带走他的时候,他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魔鬼,和过去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婆婆,她……是不是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头发到这里,皮肤很白,大概这么高……”苏晓蓓根据梦里见到的女人形容道。

“你……见到她了?”

苏晓蓓点点头。

“哎!她也是个可怜人啊……可惜,好好的一对夫妻,就这样没了!”

电话适时地响起,是中介。

“婆婆,谢谢你。中介到了,我该去办理退租了。”

和婆婆道完别。打开门,就看见正在挂电话的中介。因为还要交接水电、检查房屋使用情况,二人仍需再次进入房子。

明明洞开着的大门,却在二人进入里屋后,竟轻轻地自动关上了……

“我再问你一遍,”苏晓蓓面对中介的嚣张模样也是火大了起来,“押金到底退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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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虚假信息跟我们签合同,已经构成欺诈了!没让你吃牢饭就很好了,还想退押金?”对方也是有备而来,双手抱胸,气势汹汹。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交给我,我能给你搞定!这点事对我们小菜一碟’?!”

“我可没这么说过啊,你可不能冤枉我!小心我告你诽谤!”

“哟!我还偏不信了!你们这么嚣张的吗?!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他可是辉市上市集团总裁!”

“你爸是……辉市集团总裁?!哈哈哈!我真要被你吓死了!你可真是流落在外的千金大小姐!”

其实,人往往比鬼可恶多了!

不知为何,苏晓蓓的内心升腾起熊熊烈火,面前这个嚣张不可一世的男人,她容忍不了一点!二话不说便扑了过去、与男人扭打起来!

男人没想到这个大小姐竟然这么彪悍,一言不合就开打。出门在外谁都不容易,既然要来真的,下手也丝毫不带客气的。

苏晓蓓的力气算是不小,但毕竟面对的是一个男性。力量始终悬殊,很快就落入下风。

男人骑在苏晓蓓身上,手死死按着她的后脑勺。苏晓蓓的脸被牢牢压在地板上、愣是动弹不得。

男人的脸已被挠破,衬衫也被撕烂了。心里怒火滔天,只剩一个念头:我要杀了这女人!

暴跳如雷地从厨房拿起一把菜刀:“今天老子要你好看!”

苏晓蓓坐起身,却看见闪着寒光的刀刃!

恐怖瞬间席卷每一个细胞——耳边仿佛传来浴室那“咚咚咚”一声声剁着什么的声音!

不过转瞬,面前的男人竟像疯了一样!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红色血丝布满眼球,脸上的血痕衬得男人更加阴森癫狂!他邪恶地笑着,一步一步向苏晓蓓逼近……

更为骇人的是——在男人的背后,正站着长发女人!

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那女人……苏晓蓓觉得自已已经无法动弹。

头发被无情地一把抓起,直往浴室里拖!

“啊……”

苏晓蓓本能地乱抓乱蹬,如同一条被扔上岸的鱼。男人则愈发卖力地将她向里拖!

苏晓蓓绝望了……今天,就是自已的死期了吧!

“住手!”

忽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男人怔了怔,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趁男人未回神,苏晓蓓抓住机会、成功躲到来人身后。

来人,竟是苗练练!

大约二十分钟前。

苗练练的脑海里,竟突然浮现一个画面——自已的视角一路飞速来到一老旧小区,接着又来到其中一栋的某个楼层。透过走廊的窗户向内看,苏晓蓓正被一男人挥刀相向!

大事不妙!

苗练练没有犹豫,便火速赶到这个虽然陌生、却直接就知道怎么去的小区。

待自已用力将门踹开,面前果然正在发生脑海中的场景!

“快走!”苗练练边护着身后的苏晓蓓边喊道。

苏晓蓓慌里慌张地点头,转身便逃!

男人被惹恼了,想要去追。无奈,苗练练偏偏硬生生挡在自已面前。

男人便握紧菜刀,准备先解决眼前的苗练练!

最终,门重又被关上。

“吴优!吴优!”苏晓蓓踉踉跄跄地向下跑了几层,发觉身后没了动静,喊了喊却并无人跟上。

苏晓蓓停下脚步,边望着楼上的方向边大口喘着气。

几秒后,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带着恐惧,重又蹑手蹑脚地返回屋外。

走廊里竟然安静地出奇,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苏晓蓓大气不敢喘、鼓起勇气悄悄靠近。

透过走廊上的窗户,苏晓蓓见到了此生最恐怖的场景——男人正一刀接一刀地砍着已经一动不动的苗练练。而苗练练那失去神采的眼睛,则恰好望向了自已!

魂飞魄散之际——男人竟像是背后长眼似得突然回头!随后,用溅地满脸是血的脸,向苏晓蓓做出了胜利的笑!

苏晓蓓根本不知道自已是怎么逃出小区的。她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来到对面的果蔬超市报了警。

苏晓蓓和男人都被带去了警察局。

“杀人了……杀人了……”苏晓蓓只是浑身颤抖着、重复着同一句话。

警察勘验了现场。除了打斗的痕迹,二人口中的吴优却不知所踪。

苏父终于找到了爱女。

最终,苏晓蓓由于还未成年,虽有欺诈行为却获得了从轻处理。苏父又动用了关系,这件事便以一笔勾销为结束。

只是那男人在警局却变得判若两人,连连惊呼那满地的鲜血并非是自已干的,甚至被警察问话到、瘫坐在地吓得裤子都湿了。

欺负苏家的女儿,男人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好过了。

“囡囡啊!你终于回来了!”苏母将女儿紧紧拥在怀中、泪如雨下:“可想死我了!女儿!你瘦了好多!这段时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苏晓蓓自从回家,便总是独坐在院里发呆。什么也不做,也不说话。

常常这么一坐就是一天。

事情被压了下来。父亲也不再提让她出国的事,只说先好好休息一阵。

据母亲说,这段时间父亲正为公司的事焦头烂额,就连她都不敢去招惹父亲。

苏晓蓓并没有心情知道其他。只是反复在想吴优,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她为自已牺牲,自已便再也不重复做地狱的噩梦了。这一切都透露着奇异,也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