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员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眼瞪得溜圆,仿佛见到什么恐怖至极的鬼魅。
他的三个同伴,喉咙被整齐地切断,鲜血染红整个楼梯。
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让他忍不住颤抖起来,每一神经都在尖叫着逃离的冲动。
他下意识地向后退去,转身想要逃离这个死亡之地。
咔嚓!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惊恐的表情如同见鬼般凝固在脸上。
在他的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影,那是清秀的黑发少年,身穿黑红相间的大褂,腰间挂着装满手术刀的腰带。
少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冷漠。
咻!
他手中的手术刀轻轻一挥,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噗嗤”声,那个战员的喉咙瞬间被贯穿。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少年的衣衫,也染红那惊恐至极的双眸。
战员瞪大眼睛,用尽最后的力气看清面前的少年,那清秀的面容,那充满愉悦的笑容,都深深地刻印在他的心中。
那是……梁艺!
在这恐怖的瞬间,只剩下鲜血滴落的声音,和那战员临死前充满恐惧的喘息声。
“杀同伴,这是罪孽!”
嗤!
梁艺将手术刀拔出来,那战员双手紧紧捂着喉咙,仿佛想要阻止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他的脸色迅速苍白,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眼神渐渐失去焦距,身体开始无力地颤抖。
最终,战员的身体瘫倒在地上,彻底失去反应,眼睛永远地闭上。
“作为惩罚,给予你痛苦的死亡!”
梁艺的眼神深邃,手中的手术刀残留着战员生命的温度,血腥气味在空气中弥漫,令人不寒而栗。
他轻轻闭上眼睛,仿佛在倾听自已内心的声音。
好在这战员自作聪明先跳了上来,他才能肆无忌惮的杀掉那三个落单的战员。
如果他们四个人一直聚集在一起,哪怕他能成功杀掉三个战员,在能力消失的那一刻,他就要暂时面对一个三阶战员的拼死反扑。
所以他才会用预知规则的能力吓唬他们,施加他们心理压力,直到他们分开为止。
良久,梁艺睁开眼睛,转身朝着囚牢的大门走去。
那里的大门已经被破坏,刚才他在门外施展预知规则吓唬四个战员所导致的。
然而,还没靠近囚牢,梁艺就听到里面有两个战员的交流声。
“我真的不明白,上头为什么要杀舞蝶副盟主?”
一个战员的目光落在死去的卡娜身上,声音充满困惑和不解。
“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们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了。”另一个战员冷冷地回应道。
他的声音中没有情感,仿佛习惯了这样的命令和杀戮。
“副盟主拯救那么多人,瓦解过多次怪兽危机,她是所有人心中的英雄,不明白为什么要杀她?”
“英雄?”
另外的战员不屑地冷笑一声,“在这世界里,英雄只不过是棋子而已。当他们的存在充满威胁时,就会被毫不犹豫地被抛弃。”
说完后,那个战员蹲下摸了摸死去的卡娜身躯,不禁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笑容像是一种讽刺,一种对死亡无常的蔑视。
“这女人的身体还热乎的,不如……”
“住手吧,有人会来……”
“这时所有人都在搜查梁艺的踪迹,怎么可能有人来这……”
话音刚落,那个战员突然惊讶地发现,同伴的喉咙上喷出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眨眼间,死了一个战员。
那个战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然而,一股冷冽的杀气已经扑面而来。
“你……”
战员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发少年站在他面前,手术刀“噗嗤”一下,干净利落地贯穿他的喉咙。
“呃!”
他的眼睛充满惊恐,试图挣扎,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鲜血从他的喉咙处喷涌而出,染红他的前胸。
意识开始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他感到自已的生命在迅速流逝,无助和绝望涌上心头。
他终于明白,死亡并不是他能够嘲笑和蔑视的东西。
那是真实的,残酷的,无法逃避的。
如今他亲身经历这一点。
梁艺看着逐渐失去生命拼命挣扎的战员,这是他一贯惩罚敌人的手段。
面对罪孽深重的敌人,他会给予对方致命一击,让对方亲身经历死亡的绝望过程。
相反,对于罪孽较轻的敌人,他会在对方意识停顿的期间,让他们毫无痛苦的死亡。
反正都是死,痛苦和安乐,只能选择一种死法。
咔嚓!
梁艺微微一愣,突然间一道身影走进这昏暗的囚笼。
这个战员身披闪亮的铠甲,宛如从战场归来的勇士,气势汹汹,眼神锐利如鹰。
“梁艺,我等你很久了。”
铠甲战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个字都带有千钧之力。
梁艺轻轻一笑,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戏谑,“只有你一个人?”
铠甲战员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我一个人就足够了,那两个废物不过是引你出现的诱饵罢。”
梁艺眼神微微一眯,这战员显然不是一般的战员。
他知道,这战员想一个人抓住他,然后向上面的人邀功。
然而,他梁艺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
“你还是乖乖……”
铠甲战员还想说些什么,但突然,他的眼神一凝,因为他发现,梁艺竟然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叮!
眨眼间,手术刀顶在铠甲战员的喉咙上,若非铠甲的防御体现出来,只怕这一刻他已经一命呜呼。
梁艺微微皱眉,这铠甲太硬了,和钢铁一样。
铠甲战员心中大惊,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大笑起来。
“没用的,梁艺,你这点小把戏对我来说根本没用。”
他说道,同时一拳向梁艺击去。
砰!
梁艺身形一闪,躲过了这一拳,但下一刻,他却砸在墙壁上,摔了下来。
铠甲战员得意地笑了起来,说道:“梁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能力,但你连一阶战员的水准都没有。只要我加强防御,你的能力根本无效。”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却发现梁艺又消失了。
“又来?”
战员心中一惊,然而,他感觉到喉咙被柔软的东西覆盖住。
他伸手一摸,发现自已的喉咙上的铠甲不见了,喉咙覆盖着一层棉花糖。
铠甲变成棉花糖?
那个战员心中大惊,却为时已晚。
噗嗤!
眨眼间,梁艺的手术刀已经连同棉花糖一起贯穿了他的喉咙。
梁艺满脸的鲜血,微微一笑,“谁说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