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闷哼一声倒在沙地上,与秦天的战斗让他浑身浴血,他疼痛难忍的将双手握拳,指甲扎进手掌心里,他额头青筋暴起,在沙地上宛如毛虫那般爬行。

他一边忍受穿心的疼痛,一边抵抗身体的背叛,他咬牙坚持着,他曾不止一次粉身碎骨,再来一次又何妨?

法维娜趁古千秋被秦天缠住的空档,起身冲向陆丰之所在的位置;

陆丰之见到法维娜朝他飞来,他立马举起枪不停射击,在射击的同时召唤那三把金色小短剑协同攻击。

三把小剑如金色绣花针似的来回穿梭,可即便如此,法维娜的身法如蛇形走位,避开了陆丰之的所有攻击。

陆丰之心底大呼wc!!!

她身影鬼魅,灵活如兔,陆丰之明白这样攻击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反正打不到,那就跑!

陆丰之收起枪,唤回那三把短剑,拔腿就跑;当然,这样简单逃跑一定会被她追上,他脑子里一个黑暗的主意升起。

既然那玻璃瓶对她非常重要,那就和她好好玩玩。

只见陆丰之掏出玻璃瓶,他一手拿玻璃瓶,另一手拿着金剑,一脸坏笑的看着逐渐靠近的法维娜。

法维娜见状也是停下脚步,她咬牙恶狠狠的说:

“你想干嘛?!”

“想干嘛?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你若是再靠近我一步,我就将这玻璃瓶与其中的袖珍帆船一起摧毁。”陆丰之挑起一边眉毛,毫不掩饰脸上戏谑的笑意。

“你这个小毛孩子,这玻璃瓶究竟是那老头子背叛我才给你的,还是......?”

“你可以猜猜。”陆丰之说着,将金剑抵上玻璃瓶瓶身。

“哼,我没时间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法维娜抬起一只手臂,陆丰之见状心道不好,顿时发觉自已就像一个小丑,对方完全不在意的吗?!

“古千秋!!!”陆丰之大呼,在远处与秦天鏖战的古千秋听见陆丰之呼唤他,内心焦急起来;

秦天就似一块狗皮膏药,任古千秋随意攻击,他就像一块弹性极强的橡胶,你一拳下去对他来说不痛不痒;若是想要摆脱他,他就会变成一块黏在脚底的口香糖那般,极其难缠。

陆丰之拼尽全力将玻璃瓶抛向古千秋,既然自已没办法握住这烫手的山芋,就让它待在有能力的人手中。

古千秋见状,他“唰”!的撑开折扇,汇聚能量于扇面;他眼冒寒光,朝着秦天面门发力挥出折扇,一股夹杂着千万风刃的磅礴气浪将秦天掀飞数米远,无数蕴含削铁如泥般威力的风刃劈在他身上,他似一台爆裂的消防栓,全身上下在不断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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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狼狈的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嗔笑。

古千秋一把抓住抛向他的玻璃瓶,然后以疾风之势冲向陆丰之,但是已经迟了。

法维娜的手掌已经握住陆丰之的胳膊,强有力如黑洞般的吸力自她手掌心传来;陆丰之被她抓住后,脸色忽然变得煞白,她手掌与他胳膊接触面向四周散发极其诡异的血红色波纹。

这时她的双眼眼白充斥着夜一般的黑。

陆丰之想要抽回胳膊,但是胳膊就像被水泥封住那般任他使劲却无法将手臂抽出分毫。

法维娜脚底再次出现了刚才吞噬古千秋攻击的巨大法阵,尽管法阵的颜色有些变化,不再是血红的,而是携带着金色星光的墨绿色;但法阵之上扭曲着令人胆寒的诡异图案让陆丰之心道不好。

那诡异的图案就像十几条蛇相互吞噬,壮大;排出体内,再次吞噬,扭曲。整个法阵就像一个培养皿,而这些图案就在这巨大的培养皿之上蜿蜒爬行。

白光骤起,将法维娜与陆丰之包裹其中,两人附近的空间产生剧烈扭曲,在白光即将散去的那一瞬间,一只血手搭上了法维娜的脚腕。

白光散去,此时的沙地上只剩下古千秋与秦天。

古千秋的长发随着晚风轻轻晃动,蓝色宝石般的眸子变得暗沉无光,他紧紧握着玻璃瓶,心中有股无名的怒火在燃烧。

今夜,海面上的星空依旧耀眼,繁星跌落海面,古千秋背对着星海,一股逢秋悲寂寥的淡淡忧伤环绕在他身边。

点点寒光坠落在他的双肩上,他收起玻璃瓶,摇晃着扇子,直步走向倒在地上不愿再起身的秦天。

古千秋来到秦天身边,他俯视冷眼看着躺在地上闭目休息的秦天,他身上被风刃砍出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古千秋语气淡漠地问道。

秦天一手捂住自已的双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曾经也是人,后来成为了死人,最后成了这副模样,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呵呵呵呵......”说完,秦天再次爆发出一阵瘆人的嗔笑。

“现在,蛇女大人走远,我终于能喘口气了......唉......”

“蛇女......”古千秋喃喃道,他的目光瞟向陆丰之消失的地方,又看向秦天,继续说道:

“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你认为我这种小喽啰能知道?”

“你说你成为了死人,后来又变成这副模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天咧着嘴,他无奈的笑了一会后,说道:

“我原本和那小子一样,同样是被抓来岛屿参加死亡游戏的玩家,但是,我在蛇女宣布规则的时候,出手反抗了她。我,秦天,平时最见不得有人踩在我的头上,姜宇是,那蛇女也是,黑色的镰刀贯穿了我的身体,我本该长眠于此,可是......”

“她把我转化为蛇仆将我复活,我将为了她而战再次降临在这个世上,从那时起,我发誓我会永远追随她,将我的余生献给蛇女大人;但是我发现这一切并不轻松。”

“身上疯长的绿色鳞片无时无刻在折磨我,细针穿心的痛苦撕裂着我的理智......直到她远去,我能获得短暂闲暇。”

他长吁一口气,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