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

我当然知道我自已是个疯子。但是我的存在就像是那把锋利的刀。杀人见血的剑。

他是我的刀鞘。

我喜欢他,我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我知道有很多人都以为我是说说而已,其实我不是的。

我喜欢他在每一个仲夏夜在我耳边给我讲个故事。

在每一个我失魂落魄的夜晚安慰我。

和我一起规划着未来的人生,我听到他的规划里有我。和我一起高谈阔论,和他诉说着我的未来。

我此时此刻无比庆幸我的未来能够被他选择。

从来都不是什么我选择的他,而是他选择的我。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每当每一个雨夜都有他的身影陪伴着我。

每当每一个黑夜伴随着风雨交加在阳台上的风铃和晴天娃娃相互碰撞着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们家的阳光房上是他挂满了的星星,他说那是为我挂的,星星的灯永不熄灭。

我还问他要是坏掉了怎么办?他说换个电池或者买个新的。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做不到那就是钱不够。我看着他冲我笑甜甜的样子。

我听着他在我耳边轻声细语。

我突然想到了那句诗,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下人。

真的是不是天下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只希望我这一辈子即使有很多时候是那么的平凡和无能。

我都希望他能够陪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形容词能够来形容他,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够来描述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最后只剩下回忆。

所以我拼了命的抓住他,可是我忘了,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我觉得在这里开会真的很无聊。

什么事情实际上交给他决定,决定好了通知一下就行。他还非要问一问。

有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已挺民主的。这算哪门子民主?

计划也不是那些人做的。那些人都做不到点子上,他那么多事情亲力亲为,倒不如直接做完了给他们吩咐下去。

那些人敢不同意吗?

“会长,今天早点讲完,早点回去呗。我们可以去草莓园摘草莓。

再说了,这些方案又不是他们这些人做的。

他们做的方案不是被你不同意了好几回,实在是忍无可忍,你才做了这个方案,这方案有什么好讲解的?

你们是哪一行哪一句话字看不懂啊,还是不理解这个方案?

会长都做了这个方案了,你们不按照这个方案执行,还是打算用自已原来的愚蠢的方案。

这一次艺术节会长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呗。

还是你们能搞出一些比会长更有创意的创意,还是更与众不同的主意?

当然如果你们要是能够搞出这些来,我想也轮不到会长做方案吧。

这次的艺术节。

之前都是请了一些艺术界的大明星,大顶流来我们学校做讲座或者是开展览。

但是这一次的艺术节会长没有请那些大牌明星或者是优秀的艺术家。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普通人反对的声音,一个个的都追求名誉,崇洋媚外干什么?

会长这一次艺术节他决定还给民众。

就是在艺术节的广场上。准备了一个圆形的很大很大的涂鸦墙,然后在边上准备了好几箱的涂鸦彩绘的材料,那空白的布等着别人给他添上色彩。

随便他们怎么画,但是要留下签名,登记好,拍好照。

然后让大家选出大家最喜欢的那一副,设立了一笔奖金,这是绘画的部分。

还有就是比赛的部分,那些吉他社啊,古筝社啊那些也会参与进来。

古老的乐器和现代乐器的相互结合和碰撞。

大家可以随意的组成搭子。去报名音乐节的活动。

然后在100个人里面选择开盲盒。抽中哪个就是哪个。”

用开盲盒的方式来选择对手。这一点上也很有创意。

毕竟这个年龄段的确实是很喜欢开盲盒。

有家公司都通过开盲盒成了上市公司开盲盒的欲望。

实际上就是想要集齐,但是永远集不齐,很多人都会有一些这个系列里面重复的东西,每一次都是一场豪赌。

开出重复的又或者是开出新的,有了新的以后或者是一个系列集齐以后,又希望自已开的下一款是隐藏款。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恰好的下一个是新的,或者是恰好的下一个是隐藏的。

其实开盲盒这件事情利用的就是人的欲望,永远相信自已的运气,永远觉得自已不会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永远希望都放在下一个身上。

即使知道自已手气很差,也会是这么想的,总会觉得自已手气不可能永远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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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这个样子他很好的利用了别人的这个心理,在这一点上被人称之为盲盒心理。

可是有些东西他命里是有定数的,所以盲盒这种东西我不太喜欢抽,如果我要是有一套很想要的盲盒的话,我会选择用钱解决一切问题。直接把整个系列收到手。

而不是一个一个的去抽,一个个的去抽,虽然惊险又刺激,但是风险太大了。

有的时候我知道不太适合这么大的风险。

就像是有些人的人生机会只能够拥有一次,不可能重来。所以要将风险和失败的几率降到最低。

有些人一辈子都不懂,有些人要为懂得这个道理付出一辈子。

他看着我为他仗义的直言的样子,他突然之间有些想笑:“你这么一说是挺简单的,那么学生会的诸位听懂了吗?

听不懂副会长的解释,需要我还再为诸位解释一遍吗?

剩下的事情就麻烦各位各司其职,把这一次的艺术节办好,我不希望我在任的最后一年里再出什么岔子。

不瞒各位,这学生会会长和副会长肯定是一起退的。

大家也看到了我跟副会长形影不离的样子,所以这一次哪个部门能够办好这个艺术节,我想对这一次选定学生会会长和副会长是很有助力的。

当然如果大家不想在这个学生会的位置上更进一步的话,那倒也是无所谓的。

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了。

给有准备的人留着的找机会,给没有准备的人叫突袭。

我只是希望诸位别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凡事上点心,我在学生会的那么多年,有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的。

不是因为我想做,而是我教了都快几十遍了。

诸位还是这个不懂,那个不懂的,你们不知道在我心里有一套黑名单。

但凡是黑名单上面的人,我是不可能让他成为学生会会长和副会长的。

不在黑名单上面的人可以努力努力,我知道你们想问我黑名单有哪些人。

我不方便公布,但是我刚刚那些话在说谁,大家自已心里也有个数,学生会是怎么进来的?

自已心里也有个数,无非就是走后门,虽然有一些人也是走后门的,但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他的努力和付出。

他的辛苦就是为了避免大家觉得他是个走后门的。

而且学生会又没有钱拿,你们说是吧?认真干是干,不认真干也是干,大家也是这么想的。

我觉得这些人想的很有道理,所以该留下留下,该走也走。

这大概是我能为下一任学生会做的最后的事情了吧。

我不希望我一走了以后学生会就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我希望我在学生会的所有的辛苦努力付出,大家都能够记住。”

我听着他的真情流露,我突然意识到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

那么多人喜欢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在很多人身上帮助了很多人。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没有他的帮助,我未来的日子会过得怎么样,那肯定是很辛苦吧。

可是没有如果他把我从深渊中救了出来,那么他就别再想逃离我身边。

“那凭什么会长和副会长的去摘草莓?我们为什么不能去?”

“我们两个活干完了,你活干完了吗?艺术节的活动你们难道不应该先去布置一下?

布置完了以后跟会长交代一下,会长验收一下成果吗?

策划会长都帮你们做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是打算让会长一个人全部干完吗?

那还要你们有什么用?”

我就听到会长哥哥和我说,:“你别一天到晚这么拽的样子搞得好像他把这些人欠了你钱,不还的样子。”

他没有他们的考量吗?

我当然知道他这么一说是对的。

“但是就不能体谅体谅会长哥哥嘛,每一次那么多辛苦的事情都是会长哥哥做的,他们倒好,感觉像个甩手掌柜一样。

明明那么多活要干。凭什么会长那么辛苦,他们就那么闲鱼?”

我越想越气,我心头的怒火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我看着他们几个就像看智障一样。

“那么做呀还有什么意见吗?有意见可以提,改不改我没办法保证。

广场那边其实就很简单,你们只要把中间的位置搬出来放上,或者说的那种一动一动的巨型画布,多订几幅,方便大家展览。

接下来就是制作盲盒。

找个厂商1~100的时候做一做不就好了吗?

多做几个盒子,到时候重新比赛的时候,每一次都会重新选择序号和投票。”

下面的人听了我的补充,终于明白要怎么做,我感觉他们就像一个驴子。说一说,动一动,根本就没有自已的一点思维和逻辑在哪里。

这以后怎么考名牌学校?反过来讲,以后那些名牌学校要是都是这种人,我对那些名牌学校的师生资源而感到担忧。

岂不是个个都是书呆子,没有一点灵活度。

我看到他走之前那些人欢欣鼓舞的样子,什么当然知道会长是最不徇私的。

我发现我越来越迷恋会长了。我迷恋会长的一切。

我感觉我自已就像一个在阴暗里面黑暗爬行的臭虫。

看着这世间给我的唯一光亮。想和这一束光永远远的在一起,却忘了这光愿不愿意。

我不管他愿不愿意,那必须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