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贺凡压住怒意。

“老大,救护车刚出医院不久,一群炸街党闯红灯,给车撞翻了。”

陈不勃怒骂:“曰他妈的,谁啊?”

“不勃,继续联系医院,另外,让老李车商务车开过来。”

贺凡冷静道。

“好的,老大。”

贺凡蹲下来,仔细查看郝佳音伤势。

钢钎从后颈部插入,插多深,插到哪儿,根本看不出。

“给我钳子。”贺凡伸手。

很快,有人递上一把铁钳。

“老大,只有短钳了,这种钳子,怕剪不断钢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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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贺凡接过铁钳,小心翼翼钳住钢钎,慢慢用力。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钢钎断掉。

“车呢?”

“门口。”

贺凡很小心抱起郝佳音,上了车。

“给我看住他们。”贺凡看看猥琐男和马秀玲。

然后,他挥挥手,“老李,去医院。不勃,带人跟后面。”

“是,老大。”

车奔出垃圾厂。半路,第二辆急救车被陈不勃截停。

很快,郝佳音被转移,护士开始急救。

贺凡一身鲜红。

急救室门口,贺凡静静地坐在长椅上,陈不勃等人远远等着,不敢靠近。

“是我害了佳音?”

贺凡自问。

如果我不收留她,或许她就不会出事了。

那后面呢?去做那种职业?

以佳音的性格,估计还是会一死了之。

这时,急救室门开了。

贺凡迅速起身,“医生,佳音情况如何了?”

医生摇了摇头,“我尽力了。”

“死了?”

“差不多了。”

贺凡一把薅住医生的白大褂,“什么叫特么差不多了?死还是没死?”

医生吓了一跳,慌忙撕扯,“你干什么?”

陈不勃见状,赶忙冲了上来。

“老大,您冷静一下,听医生咋说。”

贺凡松开医生。

“钢钎取出来了,但人还在危险期,活下来的机会……很低。”医生说。

“我能看看她吗?”

“不行,人已经转去ICU了。”医生摆摆手。

“医生,你救救她,用最好的药。”陈不勃慌乱道。

“哎。”医生叹息一声,“送医不及时,当然,救护车被撞,这谁也没有预料到,我们的急救司机和护士,到现在也还在病床上。”

贺凡脸色铁青,一股股暴戾的气息从身体不断涌出。

陈不勃和老李等人,只觉手脚冰凉,像置身冰窖。

“不勃,去查查,谁开车撞的救护车。”

“好……好的。”

陈不勃转身,对牛胜强道,“强子,这事儿你负责查。”

牛胜强转身离去。

“老大,垃圾场三人怎么办?”陈不勃问。

“走。”

几人走出医院,此刻,外面阳光刺眼,已接近中午。

很快,

几人重新回到垃圾场。

此时,垃圾场内,已经停了足足30多辆车。

“怎么这么多人?”贺凡问。

“老大,不少车是您走后才来的,没您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走。”

贺凡点点头,“把人集中到空地上。”

“好的。”

几分钟后,百来号人乌泱泱全站在了中央空地上。

“卧槽,好热啊。”

“能不能回车里啊,车里多凉快。”

太阳火辣辣晒人,不少人开始埋怨。

“谁特么再说话,老子割了他舌头。”

关强扫了一圈众人。

顿时,现场鸦雀无声。

贺凡走到人群中央,“把他们带上来。”

“好的。”

很快,马秀玲和两名猥琐男被带到了人群中央空地上。

猥琐男吓得腿直哆嗦,此前,他们一直被关在铁皮屋里,不知外面情况。

这会儿出来,一看外面乌泱泱百来号人,顿时吓得心胆俱裂。

“大哥,是……是马秀玲花钱让我们来抓人的,我们真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一名猥琐男扑通跪下。

贺凡目光很冷,心也很冷,“抓佳音做什么?”

“她妈把她卖了,然后她跑了,她妈没拿到钱,就雇我们来抓人。”

“给你们多少钱?”贺凡声音很冷,冷到让人发颤。

“2万。”

“呵。”贺凡冷笑一声,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约过了30秒,贺凡招手道,“把他俩摁住。”

“是,老大。”百来人齐声,声势惊人。

马秀玲抖了一下,游离的神魂突然回归。

她望向贺凡,惊恐万分,“你……你不是学生吗?”

贺凡并未回答马秀玲,他捡起一块废旧的铁疙瘩。

“所有人都给我看好,以后,谁要动我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说完,手中铁疙瘩重重砸下。

“啊!啊!”

猥琐男1号失声大叫,“好痛,好痛啊。”

猥琐男2号亲眼目睹1号膝盖被砸碎,吓得鸟儿都发黑了。

“大哥,我错了。”

他开始磕头,磕的咚咚响。

呵呵

错了,晚了。

贺凡指了指猥琐男2号,对一旁小弟道,“摁好了。”

哐~

“啊啊~”

场地内,两名猥琐男不断哀嚎,声音凄惨,听得人不寒而栗。

这时,贺凡才转身,面对马秀玲,“下面,该你了。”

“不。”马秀玲向后躲,“你不能动我,我是佳音的妈妈。”

“你配吗?”贺凡问,“卖自已女儿,逼她为娼。她都已经跑了,你还不死心,一千多公里,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我告诉你,佳音若醒不过来,你也得死。”

“你要杀我?”马秀玲懵了,“你不怕坐牢。”

“呵呵。”

贺凡蹲下身,“看见我身后了吗?这么多人,你觉得我用亲自坐牢吗?”

“你你……”

马秀玲怕了。

“求你,不要杀我。”

“佳音求你时,你放过她了吗?”

“我……我,可她是我生的啊。我生了她,养了她,她回报我,不是应该的吗?”马秀玲说。

“她是该回报你,你可以让她去打螺丝,去做服务员,去街边卖小吃来回报你。可你偏偏却选择了一条,你女儿不愿走的路。”

“卖怎么了,轻松,赚钱多,我是为了她好,不想让她吃苦。”

马秀玲争辩道。

“轻松,你怎么不去?”

“我去了啊。”

马秀玲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