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让我去小卖部给他买零食,我不去,他上课就掐我,拧我,放学后还让别的同学一起堵我……

童童的话还没有说完,小胖子突然一口咬在了崔大叔的手臂上。

崔大叔吃痛的下意识的松开抓着小胖子的手。

那小胖子趁机连忙往外溜。

但他太胖了,刚跑没两步就又被崔大叔给抓了回来。

崔大叔提着小胖子的后衣领,声色俱厉的说:没教养的东西!你爸妈平常就是这么教你的?!

小胖子在崔大叔的手里扑腾着手脚,但他根本挣扎不开。

崔大叔提着他的后衣领,拎胖鸡崽似得往外走,说:既然你有人生没人教,那我今天就受累替你爸妈好好管教管教你!()

崔大叔拎着小胖子往外走,我也赶紧拉着童童一起往外去。

两个老师也赶忙往外跑,一群学生轰隆一下全都跟出来凑热闹。

女班主任跟在我们后面不停的叫着,说:崔先生,xxx同学年纪还小,你先把他给放下来。

崔大叔连拽带推的拉着小胖子走在走廊上,说:现在年纪小不管教,难道还要等他入了社会成了败类,人渣,再请看守所的民警管教他?!

班主任被崔大叔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小胖子一路上嗷嗷直叫,吸引了其他班级学生的目光。

崔大叔拖着小胖子到了一楼,说:哪个是你x伯伯的办公室?

小胖子狂傲的冲崔大叔吼,说:关你屁事!

我爸爸是警察,伯伯是教导主任,等明天我还欺负xxx(童童),你有本事住在学校,陪着xxx一起上学啊!

这死胖子是典型的被全家宠上了天,天不怕地不怕,自以为是宇宙老大。

我在一旁都听得恨不得冲上去糊给他几个大嘴巴子,再赏赐他父母几个!

崔大叔没理他,拽着小胖子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调解了一番后,让胖子的伯伯,也就是所谓的主任也过来了。

但是崔大叔不同意,不接受道歉,说:让他父母亲自过来一趟赔礼道歉。

然后,崔大叔把童童的袖子推了上去,又把自已被小胖子咬了的手臂给校长看,说:今天不给我们道歉,这件事情就没完。

最终,主任只能给小胖子的父母打了电话。

小胖子的爸爸赶来了,和小胖子的身材一样,头型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小胖子的爸爸嬉皮笑脸的叫着崔大叔兄弟,说着对不起。

崔大叔跟他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说:要么带我们去医院,我刚好在x院认识个医生,要么给我们赔偿一千块,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我一听觉得怎么不大对劲啊!

崔大叔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啊,这怎么还要上钱了!

这个家伙在搞什么鬼?()

胖子爸不肯给钱,但崔大叔也不肯松口。

最后墨迹了一个下午,胖子爸爸总算是松口了,讨价还价给赔了八百块。

崔大叔说医院有熟人,熟人好办事,随便给你开几个检查就得花个大几千,所以胖子爸爸选择了赔钱。

拿到钱后,崔大叔看向校长,客客套套的说:我打算还带xxx(童童)回上海读书,麻烦您帮我办理一下退学手续。

和学校领导客套了几句后,崔大叔便带着我和童童离开了。

我们谁也没说话,等到了车旁时,崔大叔打开车门,先让童童上了车。

然后,他拉着我往一旁走了走,说:我打算给童童转校,但并不是要带他回xx(崔大叔家),刚才那么说是说给小胖子父子俩听得,xx(我们本地)说大也挺大,说小也挺小,保不齐这父子俩憋着坏又去找童童的事儿。

我说:小胖子的爹有三头六臂啊?那么神通广大,我们当地小学多了去了,他还能遇到童童?

崔大叔笑了,说:那小胖子的爸是城管,保不齐哪天在学校门口赶摆摊的就遇到童童了。

我那么说的话,小胖子的爹以后就不会再记挂着童童这件事了,放学后孩子那么多,他也不可能在注意到童童了。

我蒙圈了,说:你怎么知道是城管?那小胖子不是说他爹是警察吗?

崔大叔捏我脸,说:xx甜,学会善于观察好吗?

那小胖子的爹穿了一套制服,不细看确实很像警服,但我看到徽章了。

我说:那你怎么跟童童解释?你这不是骗了他吗。

崔大叔拦着我的肩膀,带着我往车子走去,说:现在不是我想带他去哪就能带了,跟他妈妈协商不了,我连接他放学的资格都没有。

我只能跟童童说,他妈妈不同意。

而且,xx秋也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没在说话,上了车后,崔大叔问:附近有没有很老的旧巷子?

我说:有啊,这一片还挺多老巷子的。

崔大叔说:好,你指路,我们出发!

我看他那么亢奋的样子,忍不住问:你要干嘛啊?

崔大叔神秘一笑,说:不告诉你。()

等车开到了老巷子附近后,车已经不能再往里面走了。

我们三个人下了车。

我和童童跟在崔大叔的身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崔大叔走进深巷子里,每路过一个摆摊卖菜或是卖小零件小物品的老年人后就停下来。

那些菜,小物件都很便宜,有些东西依旧很老旧了,早就被新品替代,但那些老人还在靠卖这些东西维持生计。

崔大叔买了很多,一路从巷子的这头走到了那头。

走出巷子时,天已经灰蒙蒙的了。

我们三个人手里都提着满满的东西。

崔大叔把口袋里的钱摸出来,说:八百块还剩下两块五。

这两块五我就中饱私囊了。

说完,他转过头拍了我脑袋一下,笑着说:xx甜,我请你吃冰棍,要不要吃?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自已便去了路旁的小卖部打开了放在路边的冰箱。

我站在原地提着东西,不肯过去,说:这么冷的天,哪里有卖冰棍的。

刚说完,崔大叔拿了两块转过身来,冲我炫耀,说:绿舌头冰棍,你吃不吃?

我听到绿舌头瞬间眼前一亮,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这个冰棍了!

上面一层薄薄的冰舔化了后,冰棍就软趴趴的成了果冻,晃来晃去很像大舌头!

最后,我,崔大叔,童童,我们三个人一人舔了一根绿舌头。

绿舌头又好吃又好玩,童童也很喜欢,晃着手里的绿舌头难得的笑了起来。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躺在小卖部门口的躺椅上,翘着腿,玩着手里的绿舌头,很是惬意。

崔大叔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蒲扇,站在一旁规规矩矩的给我扇风,说:舒服吗?

我点点头,笑着说:小崔子,风力大点,你是没吃饭?

崔大叔笑着说:那伺候好了您,有没有奖励?

我晃了晃手里的绿舌头,刚要说把我的绿舌头赏给你咬一口,崔大叔却低下头吻了上来。()

崔大叔亲着我,我下意识的往童童那边看去。

他本来在看我们这边,在看到我们俩亲上了后,自觉把头转到了一旁。

童童继续玩着手里的冰棍,假装没看到。

我看他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回吻了崔大叔一下。

回到车上后,天彻底的黑了。

崔大叔忘记在车上的电话有几十通未接来电。

Xx秋打了十几通,剩下的是xx秋的父母打的。

崔大叔自动忽略xx秋,直接回拨给了xx秋的父母。

本来以为接电话的会是xx秋的母亲,但说话的却是xx秋。

她很生气,电话接通后就冲着这边吼:你把童童带哪儿去了!

他已经和崔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Xx秋的语气和话惹恼了崔大叔,崔大叔也不客气的说:不管童童现在姓什么,他都是崔家的人!

你还敢质问我把童童带到哪去了,童童在学校里的情况,你做母亲的一点都不关心,不过问!

Xx秋,你如果照顾不好童童的话,那我只能把童童重新带回崔家!

Xx秋说:可以啊,你如果想把童童带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给我一百万,童童你想带到哪就带到哪去。

崔大叔怒了,说: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眼里除了钱还能有什么?!

说完,崔大叔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距离他近,所以隐约能听到一点,再加上后来问了崔大叔通话内容。

我害怕童童听到,回头看他。

结果童童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和xx秋之间似乎还不如和崔大叔亲昵。

挂断电话后,崔大叔气的好大一会儿都没说话。

缓了缓后,他发动车子,说:崔xx(童童)今天晚上跟我在外面住,不回去了。

童童听到崔大叔把他的姓改成了崔,小脸蛋上立刻浮现出了笑容。

但我却头疼了,明天可是要和我家里人见面的啊!

童童也在可怎么好。()

赵女士回了娘家,亲自过去和他们说明天和崔大叔见面吃饭的事情,晚上不回来。

所以,我拖着崔大叔和童童回了我家。

崔大叔用在路边买来的菜在我家露了几手,做了几道菜。

这是我第一次吃到崔大叔做的菜,讲实话很一般,有一道菜甚至还有点糊了,看得出他不经常下厨。

吃饱喝足了后,童童便去看电视了。

我靠坐在餐椅里,咬着牙签,把后脖子放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装傻。

崔大叔坐在我对面,拿脚踢我,说:我做饭,你刷碗,快点去,懒蛋。

我继续咬着牙签,装聋作哑。

崔大叔看到我那副样子,忍不住笑喷,然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我听到拍照声音立刻弹了起来,瞪着他,说:你干嘛?

皮痒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崔大叔不搭理我,站在那开始捣鼓自已的手机。

直觉告诉我这货肯定没憋什么好屁,我立刻绕过餐桌去抢手机。

崔大叔任由我把他手机抢走,也不躲,然后笑着开始收拾碗筷。

我拿着他手机,把相册里他刚才偷拍我的傻照删了,这才放心下,把他手机丢下。

结果,刚把他手机丢下,我的手机响了。

灿哥给我发来一条消息,是崔大叔刚才偷拍我的那张照片。

灿哥说:大甜狗,美得很!

妈了个蛋!

我顾不上搭理灿哥这个臭傻逼,丢下自已的手机重新把崔大叔的手机抓了起来。

果然,他把那张照片发到朋友圈了!

更重要的是,赵女士还点了个赞,还附加了一句评论:拍的不错。

赵女士下面是灿哥,灿哥说:楼上+

那条朋友圈陆陆续续的还不停的有人评论,点赞。

我顾不上看那些人说了什么,气的直接把那条朋友圈给删了。

然后,一边翻着崔大叔的朋友圈,一边气呼呼的朝厨房走。

边走边气的吆喝:崔xx,你是想死了吧你!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崔大叔的朋友圈很少发东西,一年都不会发几次。

发了也是转发的一些我看不懂的新闻,或者财经之类的。

翻了没几下我就翻到了年。

他年刚和我认识,在我们俩聊微信,见面之前,他在朋友圈发过一张他的照片。

我就是看到了那张照片,我们俩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但是……这个老闷骚!!!!

年的那张照片,他竟然设置了只能我一人看到!

妈了个鸡……我在看到这条朋友圈下面的设置只能我一人看到的时候,足足愣了一分钟。

然后,气呼呼的拿着电话去了厨房。

用手机狠狠一下敲在崔大叔的后脑勺上,说:崔xx,我看你是活够了吧!竟然还敢把我丑照发到朋友圈!

崔大叔吃痛的叫了一声,站在洗碗池前,揉着自已的后脑勺,笑着说:那你现在不是已经发现了,已经删掉了。

我懒得再跟他算这笔账,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说:那这条你怎么解释?!

我把手机拿到他面前,说: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这么闷骚的!

你简直就是千年老妖级别的,竟然敢套路我!

竟然还专门发你的照片还设置了只让我一个人看?!

崔大叔瞥了一眼那条朋友圈,凑过来亲了我一下,说:现在才发现啊?

我一巴掌打开他。

崔大叔说:我又不是刘x灿,怎么可能会往朋友圈晒自已的照片。

再说了,我当时还是单身,晒照岂不是会让其他女人觊觎你的未来老公?

为了引你上钩,我只能设置只对你一个人可见了。

强词夺理!

我第一次见有人把不要脸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不等我和崔大叔算账,灿哥发来了一条消息,说:老崔,说好了大甜狗的照片我帮你保存,记得把保存费转给我,否则我就卖给大甜狗!

我和崔大叔同时看到这条消息,我俩立刻都去抢手机。

手机本来就在我手里,我立刻弹出一米远,和崔大叔拉开距离,嘚瑟的正要给狗灿发消息。

崔大叔却淡定的说:让刘x灿保存之前,我还往我自已邮箱里存了一份,随你俩怎么闹,反正我还有底图。

我瞥了一眼正在洗碗的崔大叔一眼,见他是真的不在乎,不着急,这才慌了。

我说:崔xx,你觉得活的太长了你直接说,别在这给我拐弯抹角的!

崔大叔洗着盘子,看着我,说:社会我甜姐,人狠话还多。

求赐死。

他那副样子把我给气的恨不得举起手机砸在他脑袋上。

我说:崔xx,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赶紧把邮箱里的照片给我删了,再敢乱发我就咬死你!

崔大叔笑着说:咬哪里?

我:……

妈蛋,这个男人怎么开车越来越了!

崔大叔把盘子冲洗干净,把盘子放回橱柜里,回身看着我,笑着说:想什么呢?

你这姑娘成天脑子里就只会装那点东西?

我嘶了一声,说:皮痒了是吧?

崔大叔说:你过来,过来我就把照片给删了。

我把手里的手机往背后藏,说:你当我傻?我过去你还不把手机给抢走了。

崔大叔说:照片在我邮箱里,你又不知道我邮箱密码。

你管x灿要照片也是白花钱,他只会敲诈你一笔。

反正我还有底图,随时都可以用其他设备登陆了邮箱取出来。

我一听好像说的还挺有道理。

但我还是留了一手,把崔大叔的手机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才朝他走去。()

边朝他走去,我边说:我来了,你快点把邮箱密码告诉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崔大叔却突然拦腰将我拥到了他的怀里。

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

满面灿烂笑容的崔大叔迷得我神魂颠倒。

他笑着,和我四目相对,小声说:xx甜,忘没忘记今晚要还账?

我瞬间爆红了一张脸,扭过头往客厅看去。

童童还在客厅的沙发边蹲着玩佩奇(我的狗)。

我说:童童也在啊,你是疯了吧你!而且,我可没答应!

崔大叔说:那好啊,那张照片我就发给我所有的亲朋好友,并且向他们介绍,这就是我的女朋友。

这个蠢家伙!

把我给气的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我说:你丢不丢脸啊?

谁家介绍自已女朋友会发那么丑的照片?你都不嫌没面子?

崔大叔紧紧地箍着我的腰,快速在我嘴上亲了一下,说:反正你是我的,丑不丑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就好了。

这个狗东西!脸皮是越来越厚!

我不说话,崔大叔就又低下头来狂亲。

我害怕被童童看到,赶紧伸手挡住他的脸。

我推着他的脸,挣扎着,小声说:别被童童看到了,晚上再说行不行?

崔大叔说:已经晚上了。

我被逼得无可奈何,只能说:好好好,我答应你行了吧?可以放开我,然后把邮箱里的照片给删了吧?

崔大叔这才放开我,临转过身前又亲了一下。

这才洗着碗,说:等你还了账,不仅是我的邮箱密码,我的所有密码都告诉你。

妈蛋!臭狗屎,竟然还留一手!()

我不理他,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起他的手机开始怼灿哥。

我说:刘狗灿,你是想死吧?赶紧把照片给我删了!

灿哥秒回:你好,灿哥正在忙,等一下我会向他转告您有事找他。

我看到这么官方的一条回复,以为是他公司的人代替他回复的,所以没在搭理。

我葛优瘫靠在沙发上刷着崔大叔的朋友圈,翻看着他微信上那些人发的东西,检查着有没有长得漂亮的妹子。

一旁玩狗子的童童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过了不大一会儿童童又回来了。

他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剥了皮的小金橘。

童童看着我,说:你吃吗?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而且还是给我吃的!并且还是剥了皮的!

我笑着说:谢谢嗷,你吃吧!

让一个小家伙把水果剥了皮给我吃,我实在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童童也不再说话,在我一旁坐了下来。

我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什么不适应这里的样子,这才继续刷崔大叔的朋友圈。

结果,我发现刘狗灿这个贱人新发了一条消息。

他在朋友圈里把崔大叔拍我的那张傻了吧唧叼着牙签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并且还配了一段文字:捡了一条瘫痪的狗,拜托老崔帮忙养着,本以为是条身残志坚的可爱傻狗,没想到真的只是个傻狗,一点也不可爱,现在就连脑子都瘫痪了,哎,愁,愁断了头。

妈个鸡!

气得我火冒三丈,手指飞快地评论他:断头台配你最合适不过!死吧,贱人!

限你三秒钟内删掉此条,否则我连夜打飞机赶过去,我们拔刀相见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刚才是个屁别人帮他回复我的消息,根本就是这个贱狗自已为了不让我影响他发这条朋友圈,自个在那演戏!

灿哥秒回我的评论,他说:打飞机?xx甜,你长那玩意了吗?

怎么打?帮老崔打?大庭广众的,你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合适吗?

妈蛋……气得我差点没吐血!

不等我回复刘狗灿,几个人开始在灿哥的那条朋友圈下回复崔大叔的微信。

有个姓张的回复我说:我就说嘛,老崔怎么突然说话变了风格。

原来是老崔的小女朋友啊,嘿嘿,你好啊,我是张xx,老崔以前在灿哥公司时的同事。

我看陆陆续续的不停有人回复我,吓得我赶紧把我发出去的那条评论给删了。

然后点开刘狗灿的微信使劲的骂他,往死里骂他。

童童在一旁,所以我不敢说脏话,只能打字骂他。

刘狗灿这个贱人不停的发语音,贱兮兮的一条又一条,把我给气的七窍生烟。

打字骂他实在不过瘾,听他发语音那贱嗖嗖的腔调,实在是气人,把我给气的直接把刘狗灿给拉黑了。

拉黑了刘狗灿后,我就把崔大叔的手机给丢在了沙发上。

我快气死了,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恨不得立刻把刘狗灿给打死。

坐在我一旁的童童弯着腰不知道在干嘛,等我扔掉手机后,他这才扭过头来看我。

他说:在学校的事情,谢谢你。

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童童他快速起身离开了。

我这才看到我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大堆剥了皮,而且还把小白丝给抽的干干净净的小金橘。()

剥干净的小金橘是童童给我的谢礼,而且他能不再对我有敌意,和我主动说话,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童童这孩子其实很暖~

童童的举动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坐在沙发上开始吃小金橘肉~

崔大叔带童童去洗澡了,我一个人待在客厅爽歪歪的吃着水果。

吃的正欢的时候,灿哥不停的给我的微信发消息。

我看都不看他发的内容,直接把这个贱人给拉黑,然后继续吃水果。

一个人在客厅待了好大一会儿,沙发上崔大叔的手机响了。

我看了一眼陌生来电,举着手机,把小金橘往嘴里塞着,含糊不清的说:崔叔叔,你电话响了,陌生号码~

崔大叔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来,说:后几位是多少?

我瞥了一眼,站起来冲着走廊吼,说:xxxx

刚说完没多久,崔大叔出来了。

把电话从我手里拿走,直接摁了拒接。

我说:怎么了?

崔大叔把电话扔在了沙发上,说:xx秋打的,不用理她。

说完,他又转回身去了洗手间。

我一听到xx秋的名字我就紧张,跟在崔大叔的身后,说:她是要找童童吧。

崔大叔说:随便她找谁,总之她没资格做童童的母亲。

崔大叔走进了洗手间,童童正在里面洗澡,我不好再走进去。

回到客厅后,电话又响了,还是xx秋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会儿,拿着电话去了洗手间。

把洗手间打开一个缝,把手机递了进去,我说:还是接了吧,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母亲,肯定很担心童童。()

崔大叔没说话,把手机接了过去。

我退出来,缩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然后灿哥把电话打过来了。

我挂了电话,拉黑他。

然后,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

刚把话筒放到耳边,灿哥嚎了一嗓子:xx甜,你屎吃多了?!

噎着喉咙了?不会讲话?干嘛老挂灿爷电话?

我一听又是这个贱人,直接挂电话,拔电话线。

然后,我自已的电话又锲而不舍的响了起来。

这次灿哥学聪明了,用别人的电话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他说:删了删了,我把那条朋友圈删了,吃屎甜!

我回他:还是你吃吧,趁热乎吃!

回完,我又把那个号码给拉黑了。

灿哥这个贱人不知道从哪弄的号码,我拉黑一条他就发一条。

我俩斗了十几分钟,崔大叔才终于和童童出来了。

崔大叔把裹着浴巾的童童抱回房间,走出来说:我出去一趟。

我慌了,立刻弹起来,说:去哪啊?

毕竟,xx秋刚给他打过电话,我怕他是出去见xx秋。

崔大叔说:给童童买个睡衣和内裤。

我立刻抓住他的手臂,说:那我跟你一块去。

崔大叔揉我脑袋,说:童童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而且外面太冷了,你乖乖待在家里,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放崔大叔出去了。

我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是哪儿怪。

大概还是因为xx秋突然又打电话的缘故吧。

崔大叔去了很久,久到让我坐立不安。

久到童童熬不住睡着了,久到我的眼皮也酸涩,在打架。

凌晨十二点多,崔大叔才回来。

他出去了整整几个小时。

中途我给他打过电话,发过消息,他都只是说很快就回来了。

再后来,我在打电话就没人接了,也不回消息。

我想出去找,但是又不能把童童一个人丢下。

崔大叔进门的时候,把门外的寒气也带了进来。

我看他脸色不大好看,身上又有酒气,我就有点生气了。()

我说:你去哪了?去买个东西就去这么久?

哪里的超市会这么晚还不关门?而且,你还喝酒了?跟谁一块喝的?

好好地突然喝酒干嘛!

我说了一大堆的话,他却什么也不说。

他只是看我一眼,然后抬步往卧室走,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脚步有些虚浮。

他说:不早了,休息吧。

我不明白他出去了一趟怎么突然就变了,明明出门前还好好的。

我拽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说:你是不是去见xx秋了?

你们俩是不是谈了童童的事情?

谈了童童的事情,你心情不好你干嘛对我冷冰冰的?

我又没招你惹你!

崔大叔似乎很累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明天再说吧,很晚了。

说完,他便进了洗手间,而且还把门给反锁上了。

我努力克制住自已,回到卧室等他。

等了一会儿,他才洗完澡出来。

等他的那个空档,我想了很多。

或许,真的是童童的事情太让他闹心了,我不能在任性和他发脾气。

所以,在他出来后,我主动凑过去撩他,亲他,拉他的裤子,打算还账。

但是他却把我给推开了。

他说:xx甜,我很累了,睡吧。

说完,他便背对着我躺了下去。

他和出门前对我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以前就算是童童的事情让他烦心,他也没有这样对待过我。

我因为他受了那么多委屈,我们俩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怎么能说变就变。

我忍不住抽泣起来,一个人坐在床边掉眼泪。

崔大叔听到后,坐了起来。

把我揽入怀中,无奈的叹息,说:不要多想,也不要乱想,我只是很心烦,跟你没有关系。

我忍不住问他,说:你出去见xx秋了?

他点头,说:是。

我又说:你们谈了童童的事情?

他恩了一声,不愿意在多说,轻轻拍着我的背,说:睡吧,明天还要去见你家里人呢。

提到明天,我就犯了难了。

我说:那童童怎么办?

崔大叔也有些为难了。

他说:xx甜,我打算把童童带回xx。

我听到这话立即变了脸色,我说:xx秋能同意吗?童童已经判给了xx秋了。

而且,白天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从来没有反感过童童的存在,但现在情况不同,如果童童一直都留在崔大叔的身边,那我无话可说,可是都已经判决给了xx秋,现在却又主动要把童童要回去,我心里难免会不舒服。

况且,他白天还坚定的跟我说只是给童童转校而已,不会把他带回去。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说:我明天晚上十点半的飞机。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更加疑惑了。

我总觉得他今天晚上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变了。

不是童童的原因,而是对我的态度,变了。()

我突然想到了他会不会是知道了我的事情,可是又觉得xx秋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我还是忍不住心虚,我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走得这么急?

崔大叔揉了揉我的脑袋,带着我一起躺下去,说:我喝了点酒,脑子有些混沌,睡吧,明天再说。

说完,他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便放开我,侧着身子背对着我睡了过去。

我面对着他的后背,借着从窗帘中透进来的微光看着他背对着我的身形,突然湿润了眼睛。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情,但他这样的疏离,这样的敷衍,让我好难受。

我害怕他是因为知道了那件事情,但更害怕他会当着我的面,看着我的眼睛问我那件事情。

我缩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流泪。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喝了酒的缘故睡着了,还是只是不愿意转过身来靠近我。

那一夜,对我来说大概是最漫长,最难熬的一夜。

一大早爬起来,我出门买了早餐。

等买完早餐回来后,崔大叔和童童才起床。

我买早餐是为了讨好他,本以为他会心疼的给我取暖,但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便叫童童出来吃早饭了。

童童不知道在屋子里做什么,他又去了房间,带着童童去洗漱。

等童童洗漱完,才带着童童一起出来。

我坐在餐桌前,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受冷落。

第一次感觉到了,倘若童童真的是他亲生的,或者将来童童和我们一起生活,那么像今天早上这种情况,我会更多次的体会到自已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个外人。()

吃过早餐后,崔大叔带着童童出门。

我跟在后面。

上了车后,崔大叔才跟我说话。

他说:xx甜,你外公很喜欢自已雕刻东西?

我听他口气比昨天晚上轻松了许多,这才连忙笑着答复:是啊,他就喜欢自已弄一些小木雕,有时候还刻石头,家里还有那种大机器,他自已打磨石头,自已弄着玩。

崔大叔点头,说:挺好的。

然后发动车子,他又说:前几天你上班的时候,我闲着无聊自已去逛了逛,发现有个小店里卖了很多还不错的木块。

我对这些东西也不懂,那几天就一直在那条街逛,有人去那家店了,我就跟过去学一点。

现在多少懂一点皮毛,今天晚上也好有话题和你外公聊两句。

他说:我也想不到能买些什么,就买个木块吧。

我坐在副驾驶上扭头看他,说:上次不是买了个金丝楠木烟斗(观赏型)吗,送那个就行了,也挺贵的,别再花钱了。

崔大叔没在接我话,直接把车开到了目的地。

他让我和童童留在车上,他去了好大一会儿,才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锦盒回来。

我打开看了一下,就是一块烂木头。

合上盖子,我问他:多少钱啊?

崔大叔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我说:三百啊?

崔大叔看着我笑了一下,没在搭理我。

我说:到底多少钱啊,一块烂木头的价格还搞得这么神秘。

崔大叔转着方向盘,说:一块烂木头也会被匠人赋予灵魂,而用心的匠人最喜欢的就是那块木头在他手中打磨的过程。()

懒得跟他费这些口舌,我没在说话。

我们又去逛了商场,犹豫我老爹不抽烟不喝酒,所以崔大叔只好买了一块玉石吊坠,还买了点茶叶。

崔大叔说:你舅舅舅妈,哥哥嫂子呢?买点什么?

我蒙圈了,说:管他们干嘛,还要一人送一个礼物啊?

算了吧!他们不太重要,把我外公哄好了是关键。

崔大叔没搭理我,继续逛。

逛来逛去,实在是没什么可买的了,只能买了几瓶香水。

崔大叔细心地问了我她们喜欢的味道,然后按照年龄在导购的帮助下买了下来。

逛了一整天,终于买好后,崔大叔把东西全都送上车,让我和童童在车上等着,他又去了一趟银行。

取了点钱,装进红包里后,又在每个礼物盒子里塞了红包。

弄好这一切,我们就赶紧开车往约好的酒店赶。

等要下车的时候,崔大叔又突然抓住我的胳膊问我:你哥家的孩子几岁了?

我说:两岁半啊,怎么了。

崔大叔把钱和红包掏出来,一边数着钱,一边往红包里塞,说:差点把他给忘了,现在去买东西也来不及了,小孩儿也没什么好送的,凑个红包。

我看着他手里的毛爷爷一张一张的数过去,塞进红包里,我就觉得肉疼。

等他包好红包后,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姑父,我也想要红包。

崔大叔被我逗笑,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你个二百五,什么都干叫。

我俩之间的气氛稍稍好了一点,起码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

下了车后,我才想起来童童也在。

我问崔大叔:童童怎么办啊?

总不能也带童童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