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临老师,你在哪?”

我推开那扇门之后,什么都看不清,竟感觉到无尽的空虚,就是我上两次发动魔法后,才所能感觉到的那种。

“这个世界,充满了等级和划分,本该团结起来的力量却又都内部独立,最终导致彻底的分崩离析。就像是兽类和植物、微生物是最低等的;再高一级,是人型的智慧生物,最主要是生物人、半生物人和人类,但统一俗称为‘人类’;再高一级,然后就是混杂了‘妖’‘魔’‘神’‘仙’‘精’‘灵’‘鬼’‘怪’‘异’‘能’‘魅’‘秘’‘使’十三大类群基因的智慧人型种族,当然,他们也属于‘人类’;最后一级,就是更纯粹的十三大类群,虽然他们当中人型的存在也会以‘人’自居,但他们还是将‘人’和‘人类’这两个词汇区别开来;‘人’会显得自身的种族更加高贵,‘人类’则是低能的下等生物。”

是临老师的声音,她笑了一下又说:

“但如果硬是按照那些自诩为人的存在们,那样的分类,那其实还有更加‘高贵’的存在;最常见的,那其实就是光明神和暗黑神,和他们的同僚们。但无论光明还是黑暗,他们毕竟是会被杀死的,做不到真正的‘与天同寿’,他们只是这个世界的‘联合神’;要真正做到‘与天同寿’,做到这个‘天’灭了,你才会真正死亡的程度的话,你就得成为‘世界神’。总之,一般情况下——‘天’不灭,你不死。”

“请问老师,你告诉我这些的意义是什么?”我则一脸困惑,花花则稍微睁开了些眼睛,又听睡了。

“只有成为世界级神明,才更有可能获得‘打破各种族和种族内部对立’的希望。就像是男女和两性人或其他性别,我们其实都是人,只不过器官不一样而已,但我们的世界中某些种族就十分的割裂这层关系;甚至是割裂胖的人和瘦的人,割裂胡子多的人和胡子少的人,割裂屁股大的人和屁股小的人,然后再让割裂的人们去战斗,去养蛊。人不再是互帮互助,而是相互斗争——我不追求正义,而是在仅剩的空间和资源中,和同样不追求正义的人死斗,再把追求正义的人给扼杀在过去中。我甚至还可以因为你不够聪明而把你杀死,这不仅仅是因为被恐怖的阶级意识禁锢;更可怕的是,尽管女性和繁殖体是承担了极大数量贡献的一部分人,但不管是男人和女人还是其他性别都不再去尊重母亲;孩子不再是希望,老人都得自生自灭,肥胖的人终究会被精瘦的人排挤殆尽,胡子多的人终究会灭光胡子少的人,更或被胡子少的人们反杀。我想,如果基因不被喜欢,那排斥可能是必然的,可硬是要赶尽杀绝,一巴掌全拍死,那这就是极其疯狂的暴论了。”临老师不理我,她继续说着。

“虽然我们不一样,可我们……我们不还是人吗?别人力气小,我们就帮他一下,女性当中的母亲贡献伟大,我们就应该尊重母亲……孩子当然是希望,如果不是希望,那我们当初又为什么生出来……”我加入了临老师的话题。

“不,你的世界只有一种人,顶多分分亚种。而“母亲”这个词汇,我们这个世界只要是能繁殖下一代的个体,都被称为‘母亲’,这更是个神圣的词汇。总之这个异界物种庞杂,相互制衡,我们应该上升一个层次,那就是生命——让所有生命共存。不简单,但有这种可能,且还有一个极大的影响因素要打破,那就是神,无所不能又视生命如原子的世界神及以上的神明。你们的地球没有毁天毁地的神,但我们这有,他们的一块皮屑就好比你们地球的数颗原子弹。好了,这就是我们世界最基本的情况了。”

临老师似乎在告诉我一个概念。

“努力了一生,是变成甲虫郁郁而终;还是明明无罪,却又被判了死刑。”我只感到无力,所以想起作家卡夫卡来,突然的感叹一句。

“你在说什么?寓言还是诗歌?我听不懂。”临老师则不知所云。

“不是,感慨一下,这个世界好TM的荒诞,要是听了黑狗的安排,去乡下农庄种田,也不是不行。”我看了看手中的剑,迟顿了一下。

“不行,你是要抛弃梓欣吗?还有,人有时候是该认清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如果你还是以前地球那个抑郁的柳信诚,我们肯定叫你滚去乡下。只不过,你现在这么强大,我们觉得应该争取一下你。”临老师则说。

“好吧,那临老师,我们不练剑吗?还有,梓欣老师我就不能带去乡下吗?”我还是有疑问。

“练,等一会儿。但紫是贵族,你现在就一个人类平民,怎么可能说带走就带走,别以为紫氏不关心紫,他们就不会搞你了,这只会给你和紫带来危险。”临老师这时才划破次元,抽出之前那把紫瘦的剑来,不过我还是看不见她。

“练剑,先练气,才能不受伤。可你已经有了强大的魔力,所以你直接就练剑吧。”可临老师似乎还没有打算教我练剑,她看了我一眼,“明天,我们就要随魔王军去讨伐毒草神——水孕槐了,你还记得你要当紫的盾吗?”

“我当然记得。”我当然记得要保护梓欣。

“那就好,我还有一件事很好奇,那就是你是不是因为紫喜欢你,你才喜欢紫的?”临老师她似乎很好奇。

“可能是的,但坦白说,她很漂亮,但我不是个发情的独居‘种猪’,一个只靠下半身思考的老男人。我是有大脑思考的,我觉得她很聪明,也善良、自信,且善解人意。”我想了想,又双眼直视临老师,“不是,梓欣喜欢我的时候,我还没有喜欢她,但现在,我喜欢她。”

“什么?哥哥,我还以为你就是头发情的种猪呢。原来你是头温柔的废物啊。”被我遗忘在肩上的花花,原来她醒来了。

“饶了我吧,花花。”我只回应对花花的无奈。

而这时,临老师从后面出现,她身着黑色的武士便服,冲着花花说:

“花花,想不想吃那本临姐姐的《修剑》?”

花花看了眼我手里还携带着的那本《修剑》,又对着临老师说:

“这不就是梓欣姐姐送给这个臭哥哥的吗?不吃,臭姐姐,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临老师则坏笑:

“没什么,就是看看柳信诚要不要换我手里这本新的。”

只见临老师从次元中抽出一本一模一样的《修剑》,我则直接对她说:

“请放心,临老师,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梓欣亲手递交给我的书的!”

临老师看我这个样子,于是就收回了书:

“柳信诚,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拜拜~”

而就在临老师说出再见的一瞬间,整个空间就瞬间没了。我晃了晃神,我现在正站立于天台的一隅,而花花还趴在我肩上,只不过她又睡着了。

“信诚,你回来了啊。”

梓欣坐在中心的椅子上,细品着坦薄莉茶。她看着我。

“是的,梓欣。”

我也看着她,又说:

“梓欣,你发现没,你今天的睡袍很漂亮,主要是你的眼睛,紫的很好看,特别好看。”

而梓欣差点没呛到,她见我夸她,这似乎是令她意想不到的,于是慌乱的笑答到:

“咦?!是吗?哦……哦,谢谢你,信诚。”

而在另一边,爱临依旧还在空间中。

“女皇大人,请问那男人,是否会对我们构成威胁?”一个白发、猫耳、三尾的精壮女兽人问爱临到。

“不会。”爱临摸着手中的剑,又看向那女子的方向,“阿贞,你继续寻找有关世界神的下落,并注意安全。薰,月磊结可不能流入至胃琪凯那,你搞一下胃琪凯最近的动向情报。欣月,你有搞到和‘虚空’相关的线索吗?”

原来刚才的兽人是爱临的部下,她的姓名是“微生荼贞”(荼,读音tu,第二声,在异界是坦薄莉草的简称),她应允爱临后,就退下了;而她的身旁还有两位女士,都是正常人类女性的样貌,不过都很高大;而其中一名名叫“司徒薰”的女士,也随着微生荼贞退下,另一位名叫“死欣月”的女士则回答爱临说:

“没有,但齐灵铭可以抵达虚空。”

爱临顿时来了兴致,她很开心的对死欣月说:

“谢谢你,欣月,你们死氏的希望还就得靠你了。那猪氏的那位少爷现在还好吗?”

死欣月则回答说:

“猪愿贤的态度很强硬,不过他现在是过的很好,和王訾江小姐在一起。”

爱临听到后,则静默不语,她还沉浸在“齐灵铭可以抵达虚空”这件事的兴奋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