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我的手镯!”
在柳轻言不可置信的惊呼声中,柳清雪早已摔向地上,她的手已被茶水烫起了泡,有点痛,不过她觉得值了。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有一瞬的愣神,还是红杏先反应过来,“小姐,是柳清雪她......”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柳老夫人一个狠厉的眼神扫过来,自知失言的红杏赶紧改口,“是大小姐她...她故意撞奴婢的。”
柳轻言眼里满是怒火,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忍住了,握紧的拳头指甲都掐进肉里了。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柳轻言的语气里满是委屈,眼里也有了泪光。
哼!
柳清雪只能说,跟她演戏,柳轻言算是遇到对手了。
“妹妹,没想到你是这样想姐姐的...”
柳轻言的眼里只是有泪光,而柳清雪的两行清泪已经流了出来,白皙的小脸看起来更楚楚可怜了。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自从我来京城以后,你就再也没有笑过了。可是,刚刚真的不是我撞的红杏。”
“不信...你看看我的手,女孩子都是爱美的,那个女子愿意让自已的手被烫这样,要是留下了疤,以后会被嫌弃的呀。”说着柳清雪已经泣不成声。
来参加宴会都是些名门贵女,公子王孙,哪家没有点家长里短,刚开始也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此时看到柳清雪如此凄惨,早有了异样之色。
“早就听说柳家已去的嫡子,有个流落在外的女儿,没想到是真的。”
“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之前流落在外生活艰苦,现在回来了却还要受庶女的欺负。”
“是呀......”
一时之间,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大多对柳清雪抱有怜悯之情。不过柳清雪对别人的目光并不在意,她只是透过重重的人影,去追寻另一道身影。
箫子安此时正安静的坐的品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连看也没看地上楚楚可怜的柳清雪一眼,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看了眼自已猎物无动于衷的表情,柳清雪并不气馁,她仍旧默默垂泪。
柳轻言已经快被她气得跳脚,却还是沉下气来,看向自已的丫鬟,“红杏,你说,你好端端的走着路,怎么就突然打翻了茶碗,撞到了大小姐,害得她撞碎了刚刚祖母送我的手镯。”
她这句话有一个重点,那就是无论如何,是要把打碎镯子得事,安在柳清雪头上。
柳清雪明白得她话里的意思,就是她干的,不过她可不会承认。
还记得她刚来京城的时候,柳轻言可没少欺负她,因不满她夺走了她柳府嫡女的身份,不断处处针对她,嘲笑她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外,还推她下水,让受惊的马匹冲撞她,找地痞流氓想要混她清白......不过这些都成了她接近某人的契机。
柳轻言有一天如果有一天,知道自已弄巧成拙时,会不会想扇自已两巴掌。
“妹妹说是便就是吧,反正这个家也没有人欢迎我,我不如还是离开吧。”柳清雪并不为自已争辩,有时候不争比争更有用。
果然人群中对她的怜悯之色更深了。
“柳府还妄称什么书香世家,没想到这样不知礼数,前些年让嫡女流落在外,受苦受难的。”
“是呀,现在回来,还要纵容庶女欺负嫡女。”
“听说,当初柳天明突然暴病身亡,就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众人的话越来越难听,柳老夫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在这样下去,谁知道围观的人还能说出点啥。
她用力的杵了几下拐杖,沉着声说道,“够了,红杏不仅冲撞了主子,还打碎了贤妃娘娘赐的镯子,拉下去杖责八十。”
红杏听了吓得慌忙跪下,恳求道,“老夫人饶命呀,小姐救我,真的不是我......”
柳轻言听到柳老夫人不但不追究柳清雪责任,反而要仗责自已的贴身侍女,也急了。
“祖母,不是红杏的错呀,分明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柳老夫人打断了,“闭嘴,不要再说了,还嫌不够乱。”
柳清雪冷眼看着这一切,面前这个看着慈善的老人家,哪里是会顾及一个丫鬟的性命。她虽觉得红杏这八十仗下去,只怕没有活命的可能,死得有点冤枉,却也不会为她求情。作为柳轻言的贴身丫鬟,她可没少帮着柳轻言磋磨她,厨房里馊掉的饭菜,房间里的死老鼠毒蛇,她可还记着。
柳轻言哪里肯错过这个机会,她不是为了救红杏,而是为了把打碎镯子的事,推在柳清雪的头上,让贤妃娘娘和安王彻底的厌弃柳清雪。
这些天,每次看柳清雪看着安王的眼神,都让她都恨不得把柳清雪的眼珠子抠出来,更让她在意的是安王不但不回避柳清雪的眼神,反而便显出别样的趣味。
那是安王对别的女子,不会有的表情。
“祖母,这件事还没有 查清楚,不能就这样责打红杏。”
柳老夫人真是被自已的孙女给蠢死了,她是没有听到别人议论声吗?在这样下去,不但不会让柳清雪得到惩罚,反而会坏了柳家的名声呀。
她忍无可忍,终于大声的喊道。“来人呀,给我把红杏拉下去。”
柳轻言眼看自已的贴身丫鬟就要被打死了,一脸的谎急,红杏也是跪下来哭天喊地的。
就在柳府的侍卫要把红杏脱下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贤妃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