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雪出了宫门,想回宴席上,却因为皇宫太大,自已所在的地方太偏僻而迷路了。
箫子安一直跟在她身后,在她围着同一个地方转了一圈又一圈后,他终于忍不住现身了,给柳清雪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
“王爷怎么在这里?”
箫子安看着她一脸平静冷淡的样子,心里突然就来了气,“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柳清雪心里犯疑,这能使什么地方呀,面上客气道,“臣女迷路了,不小心走到这里,还望王爷恕罪。”
“这里是皇宫禁地,闲杂人等不能来到,你不知道吗?”箫子安的语气严肃,仿佛柳清雪真的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
“擅自闯入者,可是要犯杀头大罪的。”
柳清雪对于皇宫的事,的确不怎么了解,见他说得如此严重,当下心里打鼓。
“王爷恕罪,臣女不知道,如果知道是万万不敢来的,臣女不是故意的。”
这是第一次真的感到害怕,想自已求饶,箫子安突然就来了兴趣,戏谑道,“柳清雪,你这是在向我求饶吗?”
听到他话里的笑意,柳清雪才发现自已被耍了,心里却也是不恼。
这个鱼儿,终于开始变得有趣了,就在她以为事情就此过去,放松下来的时候。
箫子安的神色却突然的冷了下来,“你与那个侍卫,竟然在皇宫禁内私通,你可知罪。”
这下柳清雪傻眼了,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么这时他又提起来,箫子安到底是什么心思,这时她是全然弄不明白了。
“王爷说我私通,可有证据,不然平白污人清白,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
柳清雪决定抵死不忍,况且这件事她本就是被人陷害的,她此时不求箫子安能够为她做主,只希望他不再追问。
然而箫子安却能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你别以为,你干得好事,不会有人知道。”
箫子安的话很难听,“柳清雪,本王还以为你有多孤傲,没想到却是连个侍卫你也能看得上,你还真是不挑呀。”
柳清雪明白了,箫子安这是故意来找茬的,虽然不知道今天这个男人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但是她知道此时刻,她应该和他反着来。
有的男人就是贱。
柳清雪整理好思绪后,却是轻轻的笑出来声,“侍卫又怎么样,只要他能够把一个真心给臣女,臣女就愿意跟着他。”
她的话彻底的激怒了箫子安,他该开始变得暴躁,眼里的无名怒火在熊熊燃烧。
“柳清雪,你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吗?”
见男人发怒了,柳清雪也不害怕,反而越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王爷,臣女当然知道自已在做什么,我只是追求我自已喜欢的东西,这有什么错?王爷你自已给不了我,难道还不准许臣女,去想别人索取吗?王爷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柳清雪的话如同一根根刺,刺进了箫子安的心里,皇家哪有真心可言。
他突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柳清雪,本王真不知道,你是太天真了,还是太聪明了。”
“你怎么就能那么肯定,别人会给你真心。”
柳清雪当然不能肯定别人会给她真心,因为她说这些话都是为了激怒箫子安,实际上她不需要别人的真心,也稀罕别人的真心。
但是她还是要装作需要的样子,诚挚的说道,“我当然不肯定,但是我明白一点,那就是连骗都不愿意骗你的人,对你一定没有真心。”
她眼神似带哀怨的看着箫子安,里面充满了悲伤,像是在控诉。
箫子安有那么一瞬间竟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双如月亮般清透的眼里,总是充满着某种他触碰不到的东西,也不敢触碰的东西。
不愿意的面对的箫子安,选择了逃避,说出了伤人心的话。
“柳清雪,你就那么缺爱吗?连骗来的东西,也愿意接受。”
“可是,王爷连骗也不愿意骗我。”
柳清雪的眼里突然流出泪来,“不是吗?”
箫子安无话可说,他的确不愿意骗她,他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怎么了,对于这个女人他应该置之不理才对,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帮助她。
他觉得他的眼睛特别像一个人,每当她流泪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的心软。
那是埋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柳清雪,你应该是一个聪明人。”箫子安还是放缓了语气,打算对面前这个执着的女人,循循诱导她走向正路。
“有些东西太过于强求,到最后受伤得反而是自已,你明不明白,不敢强求得东西,就不要强求。”
“清雪,终究和王爷不是一路人。以后清雪的路,清雪自已走,与王爷再无任何关系。”
说完柳清雪头也不回的走,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绝而清冷,月白色的衣袍像一只在月光的沐浴下,于风中摇荡得芦苇。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有那么一刻,箫子安是想叫住她得,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她不能也不可以。
现在是朝堂上各分势力纠缠,太子、贤王,他不能在退了,柳家得势力他必须拿到手,才有和其他皇子一战的资本。
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当柳清雪回到宴会上的时候,赏花宴已经接近尾声了,那只金钗被薛婉月得到了。
面对众人的恭维,薛婉月笑得满面春风,站在一边的谢诗琴,满脸的不甘心。
她本以为柳轻言走后,最后赢得一定是她,没想到半路出现了一个陈咬金。
她原本是把薛婉月放在眼里的,薛婉月长得没有她漂亮,家世也不够好,虽说家里有着将军府的牌匾,但是其实早已家道中落了。
谢诗琴心里实在不舒服,一个柳清言压着她就罢了,她薛婉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抢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