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

皇帝恍然大悟,各中细节没有多加过问,但必然与那位有关。

他劝道:“姜姑娘已去,放过你自已吧。”

……

“呵。”

“父皇,我若是看到烟儿了呢。”

他从怀中摩挲许久,掏出一片淡蓝色布料,颓然褪去,眼中生机迸发。

“这是她!我没看错,她还活着!”

明亦衡惊喜喊到,惹得皇帝心下一阵猜测。

“在何处见到的?”

“……醉春楼!在那里见到的,我无意进入后院,见到了摘下面具的她。”

“沈知砚如何说?”

皇帝蹙眉,此事事关重大,姐弟二人不可能没有联系。

若是那帮贼人知道,姜家还留有后人,怕是要赶尽杀绝。

明亦衡揉揉还疼的脑袋,刚刚耍酒疯的情状,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了,刚刚好像问他来着…”

“衡儿,不要声张,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世人此时知晓姜家嫡女在世,怕是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等狩猎结束后,朕再召沈知砚来询问此事。”

“好。”

皇帝沉声道:“来人,派暗卫去盯着醉春楼。”

“陈王德行无状,在府中禁足半月。”

明亦衡满心感动,叩首谢恩。

“儿臣遵旨。”

————

“陛下,第二轮狩猎已经开始了。”

王公公走进来禀报,

“国师大人在帐外候着,说是有要事禀报陛下。”

“宣。”

沈仲临应声而入,面色沉重。

“爱卿有何事要禀?”

“臣今日卜卦,算到西南方向大凶。”

皇帝蹙眉,庆国…

“爱卿稍安勿躁,庆国陛下还在我国,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西南…可有解法?”

沈仲临沉声道:“星象奇异,遥指西南。”

“生机却在这皇家园林。”

“哦?”

皇帝挑眉,“爱卿何意?”

“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物,能助我朝逢凶化吉。”

“外力不可干扰,恐生变故,所以陛下还请耐心等待。”

皇帝只觉新鲜,多年来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所以,朕只需要静候佳音即可?”

“是的,陛下。”

沈仲临俯身,面色如常。

皇帝暂时松了口气,“罢了,既然急不得,朕就等。”

“爱卿,朕这些时日给你创造的机会,你把握的如何了?可有和解?”

父子关系和解与否,一国之君如此重视,沈仲临有些惶恐。

“陛下,各有各的造化,因缘际会,强求不得。”

“沈知砚虽是臣的儿子,不肯认臣也情有可原,但当年之事臣不后悔。”

“你!”

皇帝无言以对,沉声道:“这孩子当国师实在屈才,你又何苦逼迫,又为何不放过自已?!”

沈仲临面色颓然,“躲不掉的。”

“陛下,因果循环,一些事情是既定的,即使现在没有应显,之后必定会到来。人力无法与天道抗衡。”

“国师,有时候一味地信这些,未必是好事。”

皇帝蹙眉,冷声道。

“孩子们的命运由他们自已去做主,我们横加干涉,才是涉入因果,给他们增添烦恼罢了。”

沈仲临不言,只摇头叹息。

如何都是错,那么,什么才是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