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瑾兄妹二人离开后,一时之间静了下来。
沈知砚慢慢摆弄着衣袖,漫不经心道:“是你们庆国人吧。”
楚时南卸去伪装,面上是一派狠戾,“沈大人是偏见吧。”
“呵。”沈知砚走近他,掌心折扇微转抵住楚时南肩头。
“楚时南,你的事情自已去解决,不要牵连到公主殿下。”
“今日之事,我想你我心知肚明,对吧?”
楚时南侧身躲过,神色冷峻:“不会了。”
“该算的账,我都会讨回来。”
“如此…甚好。”沈知砚淡淡收手,轻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楚时南在原地站立许久,久到青石处理好一切回来的时候,他未动半分。
“主子,人抓到了。”
楚时南回神,冷冷道:“回府。”
————
灰败破旧的柴房,鼠蚁成群,空气中满是腐朽潮湿的味道。
屋内唯一完好无损的椅子上,绑了个男人,却安静的不寻常,安之若素。
“咚!”
柴房门被一股大力踹开,内外气流交集,卷起一地灰尘。
楚时南随意扇了扇,驱走面前尘土,不紧不慢走至那人面前。
“安伯,好久不见啊。”
被叫做安伯的男人将头仰起,眼神狂慢又高傲。
“啧。”
“不敢当,说吧,把我绑到这里来干什么?”
青石看不过去,当即给了他一棍子,喝道:“安震柏,你明知故问!”
“啊!你这狗奴才,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安震柏呲牙咧嘴,凶狠骂道。
“楚时南,得罪了我,你永远也别想回庆国!”
“识相点,快放了我,不然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楚时南眼皮轻抬,对青石的做法不置可否,此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放声大笑。
笑声乖张又轻狂,却又让人不寒而栗,慑的屋内之人汗毛竖起。
安震柏目光突变,心底一紧。
笑够了,楚时南合掌拍了拍手,
“好啊,好,好,好。”
掌风骤起,一把银色匕首抵于安震柏颈侧,待他反应过来时已见了血。
“为什么害明如瑾?!”
楚时南眼神阴鸷,一字一顿的加重音量。
“我没有啊!”
安震柏一脸惊恐,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抖着。
“呵,还装。”
楚时南眸色一深,嗓音低沉而冰冷:“我都看到了,你真的蠢得很。”
“我没有!不是我!”
安震柏脸上满是虚汗,却还在嘴硬。
“楚时安的手伸的够长啊—嗯?”
随着话音一转,楚时南手中刀刃转移阵地,又向他皮肉之间进了几分,鲜血溢出,治好了他的嘴硬。
“是我!是我做的。”
“九殿下,饶了我吧,求求您。”
安震柏对死亡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楚时南是真的敢杀了他。
“为什么?”
“凭什么?”
楚时南目光冰冷,手中刀刃却未收回。
安震柏如梦初醒,他急忙解释:“确实是二殿下的主意。”
“嗯。”刀又进了一分。
“啊!我说,我全说!”
安震柏实在怕了,不再含糊:“丰国想让昱安公主去和亲,昱安皇帝不同意,现在两国关系微妙,二殿下就想借力打力。”
“他让我想法跟着公主殿下,寻找机会对她下手,事后再嫁祸给丰国,这样两国必定开战。
“到时不论哪一方赢了,必定是元气大伤,届时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