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开春了,然而北漠还是白茫茫的一片,李沫一身绿色长衫,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仿佛白色的画板上画上了一抹颜色绚丽的冬日骑行图。
鬼方是北漠最大最强的一支部落,他们的单于叫做伊稚斜。北漠长期受沙漠侵袭,所以经常随着季节变化,也就是水土变化不停地迁徙。为了更好地寻找适合生存的土地和水源,北漠人练就了一副强健的身体,他们的骑射技术也让华夏各国闻风丧胆,无一国敢与之匹敌。所以华夏各国,凡是和北漠接壤的地方都会驻扎至少十万军队,以防北漠突破防线,进入中原烧杀抢掳。那华夏各国为什么这么害怕北漠呢?那是因为北漠如果攻城,那所攻城池,不但财富洗劫一空,男性更是悉数被杀掉,哪怕是婴儿;女性,要么沦为军妓,要么沦为最底层的奴仆。总之,北漠的入侵,那就是要亡国灭种,所以任何华夏国家,都很忌惮北漠,坚决不允许北漠踏进防线之内。
李沫此刻饥渴难耐,因为天地仿佛连成了一体,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李沫晕晕乎乎地,汗血宝马也因为好多天没有吃喝,走路非常缓慢。李沫轻轻地拍了拍汉血宝马的脖颈,温柔地说:“小红,咱们可能要饿死在北漠这里了。这个鬼地方,走了一二百公里了,竟然什么都没有,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小红哼哧哼哧鼻子吐着气,李沫虚弱地笑了起来说:“你看,小红都认可我的观点。哎呀!我大儒李沫乃是沫家创始人,本以为死也是大义凛然的死,谁能想到竟然是喝死饿死的,真可悲!”
这日单于伊稚斜突然心血来潮,想出去打猎。贴身侍卫劝谏着,然而单于伊稚斜鬼迷心窍似的非常想出去打猎。贴身侍卫也是没有办法,只能依着单于。
伊雉斜带着一支彪悍的骑兵,浩浩荡荡地出去打猎。雪地里这时候运气好,可能还会遇到野兔,大家就当陪着单于伊雉斜散步开心。所以虽然没有多少野物,大家还是开心地吼叫着。
全身无力的李沫突然看见一只硕大的野兔从前方蹦蹦跳跳地移动,李沫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口水,仿佛喷香的兔子肉已经下嘴了。李沫感觉身上似乎有些力气了,她飞身一跃下马,从腰间抽出长剑向野兔刺去。这时一直追赶着这只野兔的单于伊雉斜也过来了,伊雉斜一直不停地对着野兔射击,谁知今日他不知道怎么了,好几箭都没有射中。本来温和的单于伊雉斜突然感觉很愤怒,强大的胜负欲让他快速地不停地对着兔子射击。李沫也是倒霉,就在单于伊雉斜自已背上的箭已经射光了,他正向旁边的侍卫要箭的时候,李沫发现了这只兔子,并下马去追击,结果单于伊雉斜的箭正巧不巧地射在了李沫的胸口,李沫转身扭头就要摔倒的时候,头上的发冠掉落在了地上,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散落下来,单于伊雉斜愣愣地望着一个异域般倾国倾城的女子轻飘飘地倒在了白雪上,身下的白雪瞬间一片血红。
单于伊雉斜快马加鞭来到了已经昏迷了的李沫身边,快速地把李沫抱在怀里,然后骑着马飞快地往鬼方的宫殿飞奔过去。
李沫感觉自已轻飘飘地,她眼皮好像很酸涩,但是她还是想睁开眼睛。她明白她不能死,她好多事情还没有做呢。单于伊雉斜已经守在李沫床边好几天了,贴身侍卫从来没有见过单于对部落哪个女子如此这般,他那日确实被这女子的容颜震撼了,也许单于看惯了鬼方的女子,这华夏的女子,那么娇柔,让单于有不一样的感觉吧。“乌仆,想什么呢?赶紧的再去打热水!”伊雉斜望着一直盯着床上昏迷女子的乌仆,感觉心里很不舒服。
乌仆打来热水,伊雉斜赶紧屏退左右,然后褪去李沫的衣服,开始帮李沫擦拭伤口周围,然后又轻轻地给她换药。他一个彪悍英勇的大男人,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李沫。李沫忽然感觉胸口有些疼痛,她酸涩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地睁眼。李沫意识还是很迷糊的,她以为自已死了,现在已经飞升成仙了,只是这金碧辉煌的圆形顶,和李沫心目中的仙宫好像不一样,她张着嘴吐槽说:“这配色不好看,这房顶也不好看,怎么仙宫是圆形房顶?”伊雉斜正趴在李沫胸口,小心翼翼地给她换药,听见一个女子在自言自语,他扭头望见已经睁开魅惑双眼的李沫。李沫此刻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她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如此健壮的大男人正趴在自已的身上,她下意识地抬起长腿对着伊雉斜就是一脚。伊雉斜正沉浸地李沫的美貌中,丝毫没有反应过来,那一脚正好踢在了伊雉斜的鼻子上,汩汩的鲜血快速地从伊雉斜的鼻孔里流出来。李沫因为太过用力,刚刚愈合的伤口又撕裂了,胸口的白布上开始一片血红。
伊雉斜用衣袖快速地拭去鼻孔里冒出的鲜血,然后慌张地赶紧往李沫的伤口喷洒些粉末状的东西。李沫疼地呲牙咧嘴,然则看见自已赤裸着前胸对着一个陌生的大男生,那怒火腾腾地往外冒,她一把推开伊雉斜,然后快速地合上自已的衣服,大声地呵斥着:“大胆狂徒,竟然,竟然。我李沫今日定剜了你的眼睛,看你还敢随意看女孩子!”乌仆听见喊叫声,担心单于出事,赶紧跑进来,侍女也跟着一并跑了进来。李沫望着一会进来一个人一会又进来一个人,她紧紧地包裹着衣服,生怕他们看见任何不该看见的地方。乌仆望着单于衣袖上的鲜血,吓得赶紧喊着:“请巫医,快请巫医!”然后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单于,嘴里一直唠叨着:“谁把单于打成这样,乌仆要弄死他!”单于望着脸色惨白的李沫,大踏步地走向李沫,并坐在了床边,然后李沫就看见一个彪悍健壮的大男人,眼睛里满含关切地说着:“你不要乱动,伤口好不容易愈合,现在又撕开了。你们华夏的女人怎么这般不温柔!\"乌仆明白了,感情单于的伤口是这个女人弄得,乌仆虽然很喜欢欣赏李沫的美貌,然则单于的生命比自已的生命都重要,他对着李沫破口大骂:“你这个女人不识好歹,是我们单于救了你的命。要不是我们单于日夜守护着你,给你亲自换药,你恐怕早就见阎王了。真是好心当驴肝肺,华夏女子看着娇柔,也特么恩将仇报了吧!”李沫要不是胸口疼地厉害,真想狠狠地揍这个男人一顿。她抬眼瞅了一下乌仆,然后有气无力地说:“我的伤口是这位彪悍壮士弄的,我感谢他什么?不是他,我也不会差点命丧黄泉。”李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她真的不想看见他们,想想都生气,她李沫一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竟然被一个男人脱掉衣服,看个遍不说,还被上手了。
巫医到了,给李沫把脉后,只是说她身体虚弱,并无大碍,好生休养就可以了。巫医走后,伊雉斜让乌仆和侍女都出去了,然后自已毫无边界感地又去脱李沫的衣服。李沫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说:“流氓,怎么能脱女子的衣服?”伊雉斜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不解地问着:“我都给你脱了快半个月了,你现在需要重新包扎,我不脱你衣服,难道脱我自已的?”李沫感觉胸口堵得慌,她望着一脸真诚的伊雉斜,一字一顿地说:“我可以自已换药,你现在出去!”伊雉斜很不舍离开李沫,望着发怒的李沫,他感觉她好可爱,不过还是退了出去,留下一个婢女伺候着李沫。
感情这事情,谁说的准,李沫什么也没做,就把伊雉斜迷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