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旱,昭国周边百姓纷纷涌入都城庆阳,昭襄王紧急召集大臣商议对策,然则诏令下发之后,偌大的大殿只来了周斌一人。
昭襄王扯了扯打着补丁的红色朝服,尴尬地看着殿内的周斌,想张嘴,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周斌知道那群人自私自利,根本不顾国家死活,他很气愤,气喘吁吁地望着一脸无奈的昭襄王说:“我王,要赶紧决断,长此以往,昭国将不国也!”昭襄王望着悲痛的周斌,唉声叹气地说:“本王老矣,手无实权,又能奈何?罢了罢了!”周斌心痛地突然跪地说:“周斌愿意誓死守卫昭国,守卫我王,我王只要下令,周斌立即带领十万大军荡平一切反对我王势力。”昭襄王心里盘算着,周斌手上只有差不多一半的昭国军队,韩爷还有差不多一半,其他贵族,都有大量的私家护卫。如果周斌和他们打起来,胜算似乎并不大,到那时候自已可能连这个挂牌的大王也做不了了。昭襄王缓缓走下殿来,拉起周斌,感动地说:“本王感恩周将军了,然则如果动乱,会给别有心计的国家制造机会,到那时,昭国可能就不是昭国了。哎!本王受点委屈有何妨,不能苦了这昭国百姓呀!”周斌望着老泪纵横的昭襄王,英勇挺拔的汉子也鼻子一酸,不知道如何安慰国君。
第二日,周斌按照昭襄王的吩咐,开始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其夫人韩玉儿在周斌的安排下也在街上开摊布粥。
陈青联在自家米铺里看着外面黑压压流落都城的灾民,他转身对着米铺掌柜说:“今日官府开仓放粮,这么多灾民,很容易造成拥挤踩踏。只要规模够大,就会停止开仓,那么咱们的粮食价格就可以再翻一倍。还有那个施粥铺子,也不怎么需要。”掌柜点头,匆匆地离开了米铺。
赢了了和李沫都恢复了男儿身,俩人都戴上了斗笠。赢了了望着饿的面黄肌瘦的灾民,心疼不已,但是自已好像很无能,什么也帮不了。李沫拍了拍赢了了的肩膀说:“天灾,谁也不想的,你无需自责。”赢了了望着这么懂自已的李沫,很是感恩。
“快点!快点!官府开仓放粮了,不赶紧过去,就抢不到了。”一个壮汉一边跑,一边对着周围的人呼喊着。赢了了和李沫望着不断集聚的人群,他们开始疯狂跑向官仓。赢了了拉着李沫的衣袖,俩人也跟着涌动的人群往官仓赶去。
赢了了来到了官仓旁边,李沫望着越来越多的人,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拉起赢了了使劲挤出了人群,看见旁边有个酒楼,他俩找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观望着楼下人群的动静。
人群越聚越多,黑压压的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周斌望着这越来越多的百姓,他眉头紧蹙,担心哄抢。“将军,可以开仓了!”一个士兵走了过来,报道着,等着周斌的指示。“赶紧调集一队人马,防止哄抢!”士兵领命就赶紧出去了。“何时开仓呀,再没有粮食下锅,这家里人就死光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痛哭流涕地哭喊着。“是呀!是呀!”大家跟着附和着。周斌望着周围黑压压的百姓,知道再等下去,可能就会发生造反了。周斌转身对着士兵说:“开仓吧!”随着仓门咯吱咯吱地打开,人群蜂拥而至,士兵大声地呼喊着:“排队!排队!都会有的。”当你的家人饿的奄奄一息的时候,我想没有一个人会遵守什么所谓的规矩。士兵无论怎么呼喊,都无济于事。不停拥挤的人群,推倒了不少老弱妇孺,他们就那样被往前推进的人群踩成了肉饼。周斌望着这么多人被踩死,赶紧让士兵关仓门。一个粗壮大汉喊着:“官府说话不算话,不打算放粮了,就是想让咱们饿死。兄弟姐妹们,咱们再没有粮食,可能全家都要饿死了。咱们命都没了,还顾及生命顶撞官府?兄弟姐妹们,赶紧冲呀!”
周斌感觉事态越来越难以控制,他注意到人群中有不少粗壮大汉不停地推倒身边的人,导致踩踏死亡的人越来越多。“将军,一队精锐骑兵到了!”士兵挺拔地站着禀报说。“看见了吗?那些人应该是造成踩踏的罪魁祸首,你先让一队弓箭手准备,这样的人全部射杀,一个不留!慢着,留一个活口,审问一下,谁派他们来的。”士兵领命下去了。周斌下令剩下的所有的战士组成一堵人墙,把百姓和仓门隔离开来。百姓望着威武的士兵手里握着锋利的长矛,变成了眼前的一堵人墙,他们停止了往前拥挤,纷纷停了下来。表情严肃的周斌来到中间望着眼前的百姓说:“今日开仓,来者有份。你看看你们脚下,看看是不是都是别人的鲜血?”百姓愣住了,赶紧往脚下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脚下躺着很多老人以及瘦弱的女子,甚至还有孩子。他们已经被踩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了。“排队,今日就发粮食,会一直发到最后一人。如果还是那样,把别人的命不当命,拥挤踩踏,那么立即关闭仓门,大家就此散去吧!”周斌说完,严肃地望着周围的百姓。
百姓本来只想获得粮食,拥挤是生怕轮到自已,不再分发了。既然将军已经承诺了,百姓自然心安了。他们按照要求,纷纷排起了长队。周斌则命令战士清理一下惨死的百姓,如若死了,就亲自护送尸体回家,并把粮食一并带过去,给一些银两,以便安葬;如若受伤,则带回将军府的别院,让军医免费医治,所有费用,将军府承担。
米铺掌柜一路跑着,汗流浃背地来到了米铺,陈青联以为一切都向自已想象中的发展,开心极了!谁知掌柜低着头说:“粮仓那里派出去的精壮护卫,全部被周斌射杀了!”陈青联本来在悠闲地品着茶,掌柜的话让他怒了,茶杯瞬间被狠狠地摔在地上。陈青联心里咒骂着周斌,他要让他伤害自已的族人的行为付出代价!
韩玉儿坐在粥铺的阴凉处,望着自已的贴身侍女和家老一脸微笑地给灾民盛粥,她不理解,这低贱的灾民,有什么好同情的,连自已的侍女和家老竟然也是一脸谄媚。
“哎呦!哎呦!肚子好疼!”一个粗壮大汉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表情痛苦地喊着。不一会儿,又有几个大汉也喊了起来。“这粥有问题!”一个大汉,边捂肚子边弯着腰痛苦地来到侍女身边,抓住她的手问着:“你们给我们吃的什么?”侍女惊恐地回答说:“这是将军的厨子亲手熬制的米粥,不可能会肚子疼!”大汉见侍女不卑不亢,知道此时只能蛮不讲理了。他一把推开侍女说:“老百姓的命不是命吗?你们就会拿施舍来哗众取宠!”侍女不想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于是继续布粥,不再搭理他。大汉眼见丝毫没有动摇侍女的情绪,他开始拱火说:“兄弟姐妹们,这粮食有问题,不然不会这么多人肚子痛。咱们要去粥铺里去看看这粮食是不是已经发霉了。”
韩玉儿没有想到人群往粥铺涌来,她赶紧起身,侍女和家老则早早就来到了韩玉儿身边,韩玉儿感觉这些贱民不会把自已怎么样,就安排侍女和家老好好应付百姓就可以了。
疑惑的百姓,戳开米袋子,只见米袋流出很多已经发霉的大米。百姓此刻愤怒了,他们感觉被贵族耍了,一种报复的种子悄然萌芽。
韩玉儿望着不知感恩的百姓,感觉很愤怒,不就是大米有一点发霉了吗?她望着不停过来观看麻袋里大米的人群,愤怒地训斥着:“不就是有点霉了吗?这天气一直阴雨绵绵,霉了不是很正常吗?你们,你们这些贱民,吃点发霉的大米怎么了?”百姓本来心中就有怒火,此刻更是被韩玉儿严重地刺伤着自尊,百姓不想忍了,他们冲进粥棚,开始打砸抢劫。贴身侍女和家老还有护卫死死地在前方护住韩玉儿,刚才被推倒的韩玉儿才免于被人群拖拽过去。陈青联扶起倒地的韩玉儿,趁着别人没有注意狠狠地摸了一下韩玉儿的滚圆臀部。韩玉儿感觉心底一直隐忍的生理需求被刚刚一摸给唤醒了。她扭头含情脉脉地望着陈青联说:”咱们只是经济上合作,你刚才似乎越界了!“陈青联望着一脸娇羞的韩玉儿,他知道她很需要他。“今晚,我在米铺等你!”陈青联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韩玉儿望着陈青联的背影,想着晚上可能要发生的事情,顿时满脸通红。
“禀报将军,已经查明,一切都是陈青联安排的。”周斌让士兵退下了,他没有想到这个陈青联为了一已私利,竟然这么卑鄙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