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楼这天晚上是人山人海,高官望族和巨贾商人,全部坐的楼上包间,普通官员以及一般商人则在大厅。李大姐望着这高朋满座,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中游离。
赢了了和李沫都盛装打扮了一番,李沫此刻斜躺在软软的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赢了了。赢了了本就有些紧张,被李沫这么一盯,更加坐立不安。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哎呦,紧张个甚!你自已就是男人还不了解那帮色鬼什么想法?”李沫边说边笑。赢了了白了一眼李沫说:“我会怕那些猥亵的男人看,我是害怕,害怕一会遇见韩爷,我被,我被。哎!”赢了了打听过了,这个韩爷高大威猛,又有武艺,自已身无自保能力,这搁谁谁不急。赢了了此刻甚是想念乐英,要是乐英在,绝对不会让自已以身犯险。“李沫,你看你出的馊主意!”赢了了越想越生气,他指着李沫,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此时只能唉声叹气。“人家韩爷好男。你说这世间男子,有几个有你长得俊俏?”赢了了低头看着花枝招展的自已,叹气说:“我现在哪里像男子,分明一个娇美娘!”李沫性感地撩着头发妩媚地笑了起来。
李大姐一直在二楼盯梢,她看见昭国四大贵族,除了周斌,其它三位都来了,于是李大姐赶紧去内室。媚娘来到内室,望着局促不安的赢了了,掩着樱桃小嘴笑了起来。李沫缓缓起身,来到媚娘身边,感恩地望着媚娘说:“对不住媚娘了,这个韩爷不是一般的男子,我怕,我怕。哎!”媚娘拉着李沫坐下说:“沫儿,休要担心我。望春楼的女子都是身世凄惨的可怜人儿。虽表面上只卖艺,不卖身,然则身在这乱世,很多都是身不由已。今日,我能助你,早日铲除这个恶贯满盈的韩爷,我媚娘也算这一生了无遗憾。不要担心我这卑贱的身子,早就不洁了,何妨再来一次?”李沫心疼地握着媚娘的手说:“不可鄙夷自已,你的心比那些人干净一万倍。身体只是我们来到这个世间体验生活的,这乱世,咱们女子作为弱者,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但是我们的灵魂可以选择,我知道你就是那污泥中的一抹青莲。”媚娘听完,小声地抽泣起来,李沫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周大姐一进门就看见媚娘哭泣,她也心疼,但是无奈。“除了周斌,都来了。”李大姐知道这时候不能耽误正事,她说完就给媚娘斟了一碗茶,拍了拍媚娘的后背。赢了了根据斥候的线报,知道周斌算是昭国一位贤臣了。周斌不像其他几位,不是贪财好色,就是鱼肉百姓。他一直忙着操练昭国军队,遇到天灾人祸,还命令家仆亲自开仓放粮布粥。其他几位贵族,虽然不怎么和周斌为伍,但是周斌为了自已本族的利益,不得不娶了韩爷的妹妹为妻。韩爷妹妹和哥哥也是一路货色,贪财好色,只是碍于周斌武艺高超,手握兵权,只能一直压抑自已。周斌对这个妻子并不喜欢,加上周斌一直忙于事业,导致其妻子被长期冷落。另据斥候打探,其妻私下和陈青联经常联系。
李沫看了一下时间,对着李大姐说:“大姐,可以开始了!”李大姐扭动着自已滚圆的臀部,往望春楼大厅的舞台中央走去。
“今日望春楼真是蓬荜生辉呀,感谢各位大爷!”李大姐望着周围黑压压一片,风情地呼喊着。“休得话多,赶紧把姑娘请出来吧!”李大姐扭着粗壮的腰肢,夹着嗓子笑着说:“哎呦呦,莫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有请姑娘!”赢了了跟着李沫学了好久,终于有点她走路的样子了。只见赢了了摇动着腰肢,缓缓地迈着步子,来到了舞台中央,立定在李大姐旁边。李大姐望着周围色眯眯的男子,恨不得用眼睛扒光赢了了的衣服,她妩媚地笑着说:“这第一位是姐姐,海棠,请大家品鉴。”赢了了低眉,对着周围的男子不停地抛媚眼。
二楼的韩爷,感觉这个海棠似乎很合自已的胃口。这海棠身材高大,虽面相如同女子,然则身体还是有些魁梧的,不似那些柔弱的女子,经不起蹉跎。奶油小生一眼就看出了韩爷眼里的欲望,他俯身来到韩爷身边低声地说:“韩爷,这女子甚好。”韩爷直直盯着赢了了,冷哼了一声问:“好在哪里?”奶油小生谄媚地说:“高大,容颜绝美,身材俊朗,这样的女子,奴才还是第一次见。”韩爷心想,今天势必要拿下这个海棠,他听完奶油小生的话,就沉默了,内心盘算着,怎么和赵洵争夺。
赵洵今日是冲着李沫来的,他并不喜欢赢了了那种类型,他还是喜欢娇滴滴的李沫。那软软的身子,那纤细的水蛇腰,那性感的臀部,每一处都似乎长在了自已的审美上。这么一颗完美的果实,今日自已一定要亲自采摘。不过,今日韩爷也来了,赵洵平时表面上虽然对着韩爷恭恭敬敬,私底下恨不得抽筋扒皮。这个韩爷每次见到自已,都是一脸的轻蔑,甚是伤男子的自尊。一个好女又好男的怪物,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得意的,赵洵扭头望了一眼右边的包间,很不爽地心里骂着。
台下的男子纷纷地议论着赢了了的惊人容貌,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衣,脸上蒙着白纱手里弹着琵琶的女子坐着一个秋千,缓缓地往舞台中间飘来。那美妙的乐声听得人如痴如醉,直到音乐声停止,大家才从刚才的美妙中剥离。李大姐看着目光齐刷刷盯过来的人群,她再次大声地呼喊着:“这是妹妹牡丹!”李沫缓缓揭开面纱,台下顿时停止了躁动,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得此女,不枉此生矣!”台下这时突然躁动,大家嘴里无不赞叹,这望春楼真不愧是昭国第一酒楼,这样的女子,放在华夏,也是凤毛麟角。
韩爷也被女子的容貌震撼了,但是他更倾向于海棠,不过他明白那个赵洵肯定喜欢牡丹这一款,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赵洵那日是醉酒状态下,见过未施粉黛的李沫。今日望着盛装打扮的李沫,赵洵真的是心急如焚,生怕别人抢了去。他赶紧命令家老,多多准备银两。
李大姐先是望了一眼台上的韩爷和赵洵,然后又转身扭头望了一眼陈青联。陈青联不似韩爷和赵洵眼睛里充满了欲望,他只是欣赏地望着赢了了和李沫。李大姐把自已刚刚观察的结果低声在李沫耳边说着,李沫轻轻点头。
“银两几何,望春楼倒是开价呀?”一位豪绅大声说着,周围的男子也跟着纷纷附和。“今日,我们望春楼竞价一晚和姐姐或者妹妹独处一室的价格。诸位如果喜欢姐姐就在侍女拿着姐姐的牌子上写下自已愿意出的价码,并右侧标记自已的姓名,我们会在前面挂着的这块羊皮纸的左侧写下您的名字和价码。后面竞价之人,价码高于前面最高出的价码,方会把您的名字和价码写在上面,价低者直接淘汰,以便大家观之。同理喜欢妹妹的也是一样的。大家可有不解,尽可提问!”台下齐声喊着:“无异议!”于是一场竞价的场面开始了。
妹妹牡丹,一直被众多人竞价,其中以韩爷和赵洵的竞争最为激烈。赢了了感觉形势有些失控,和他们预想的好似不一样。李沫胸有成竹地说:“放宽心,韩爷只是打击赵洵,他必定选你。”赢了了疑惑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牌子,韩爷根本不出价码。”李沫妩媚地笑了起来说:“我观察了,韩爷的眼睛从来没有从你身上挪开。好男的主儿,好不容易碰到你这样雌雄同体的美人儿,可以让他有双重体验,他怎么会放过你。”赢了了也不再纠结了,他沉稳地和李沫并肩坐在秋千上,等待最后的结果。
赵洵望着韩爷一直在强压自已一头,气愤极了。他站起身来,跺来跺去,突然看见了隔壁的陈青联,于是心生一计。
“青联兄,别来无恙呀!”陈青联望着无事不登门的赵洵,心里已经清楚,可以谈条件了。“赵洵兄,这正竞价呢,不怕错失良机,毕竟这国色天香也是极少的。”陈青联面带微笑地说着。“哎,赵洵不及韩爷阔绰,不知青联兄可有良策?”陈青联呵呵笑了起来说:“如若赵洵兄愿意和青联共同经营盐铁生意,青联兄可以替赵洵兄解围。”赵洵没有想到陈青联竟然惦记着自已嘴里的肥肉,他沉默了。毕竟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已嘴里的肥肉让给别人咬一块,赵洵感觉似乎不值。陈青联看出了赵洵的不乐意,趁热打铁地说:“这可不只是为了女子,赵洵兄一直被韩爷打压和鄙视,我们外人看的出来。我想赵洵兄目前也只有和韩爷争得一争,才能让其他人看得起赵洵兄,不会私下再议论赵洵兄每次见到韩爷都如同狗一样,摇头摆尾。”赵洵愤怒了,然后望着陈青联说:“好!你要是帮我,咱们可以共同经营盐铁。”陈青联让赵洵先回去,马上看好结果。
赢了了望着不再出价的赵洵,心里开始不安。“海棠还有竞价的人吗?没有就结束了?”话音刚落,只见羊皮纸的左侧写下了陈青联的名字,他出了高于下面的人的两倍的价码,台下顿时一片唏嘘。“有意思。”赢了了感觉情况越来越好玩了,李沫依然一脸淡定。
韩爷只是想抬高牡丹的价码,让赵洵多出一些血,所以拼命和赵洵竞价。他没有想到自已看中的海棠,竟然有陈青联来竞价,而且还出了两倍的价码。奶油小生看出了韩爷的纠结,他轻声地询问着:“刚刚赵洵又出价了,咱们跟不跟?”韩爷看着羊皮纸上的高价,他感觉也差不多了,自已该做正事了。“不跟。跟陈青联的价码。”奶油小生屁颠屁颠的把价码压在了海棠身上,开始和陈青联竞价。“牡丹姑娘,还有人出价吗?”台上的李大姐喊着。随着一二三结束,牡丹被赵洵竞价获得一晚和牡丹单独相处的机会。赢了了最后被韩爷竞价获得。
双方均进入了房间,赢了了娇羞地喊了一声:“韩爷,今日定是累坏了吧。”说完斟了一杯酒给韩爷,韩爷望着眼前的可人儿,破天荒地没有直接实施侵犯,而是喝了那杯酒。赢了了望着已经燃了半炷香的迷情烟,他想再拖延一会时间,等着酒里的迷情药效发作,就扭动着笨拙的腰肢来给韩爷捶肩膀。韩爷一把拉住肩膀上赢了了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说:“你是自已脱去衣服,还是我帮你脱掉。”赢了了内心咯噔一下,惊慌极了,但是他很快平复了情绪,望着已经有些情欲上头,视线开始模糊的韩爷,一边抽出自已的大手,一边夹着嗓音说:“真坏!”赢了了没有想到,韩爷突然起身,扛起赢了了往床上走去。媚娘躲在被窝里,她也没有想到这韩爷真是力大无穷。赢了了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就要被韩爷甩在床上的时候,强烈的迷情烟,让韩爷踉跄了一下,然后他揉了揉眼睛。也就是这么一个极短的时间,赢了了连滚带爬的进入床侧的暗格,然后踉踉跄跄地一路小跑进入了内室。
韩爷的情欲在迷情药的作用下,产生了幻觉,只见眼前迷糊的身影一直在自已身上抚摸,他的情欲此刻达到了顶峰,媚娘没有想到韩爷比传说的还要粗鲁会折磨人,但是她根本不能顾及这些,她一边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一边推动了床上旁边的按钮,就这样,床缓缓地移动着,韩爷沉浸在自已的欲望中,加上迷情烟和迷情药的双重作用,他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
李沫望着一身肥肉的赵洵,不停地向自已靠近,内心翻江倒海。她表面依然妩媚地望着赵洵,然后亲自举起座子上的酒壶,赵洵配合的张开了自已的大嘴,李沫一边暧昧地笑着,一边给他灌着酒水。赵洵感觉身体燥热的厉害,他可不想耽误一刻时间,本想扑向李沫,谁知李沫轻松地转身,然后拉着赵洵的衣角,一边扭动着腰肢,一边妩媚地望着赵洵说:“来呀,来呀!”然后松开赵洵的衣角,一个快步移动到了床上,侧身躺着,对着赵洵一边抛媚眼一边用手指勾引。赵洵在迷情烟和迷情药的作用下,感觉全身都沸腾了,他像牲口一样地奔向李沫。等到他爬到了床上,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李沫快速地按动按钮,床展开了。赵洵肥腻的身体扑了一个空,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床上。就在这时,媚娘过来了,李沫望着受尽屈辱的媚娘,恨不得一剑宰了韩爷,但是她不能,她只能硬生生憋回自已的怒气,飞向床侧,跳到暗格里。
媚娘望着正在享受的韩爷,她使出全身力气,翻身跳到了赵洵怀中。赵洵摸着怀里软糯的美人,兴奋极了,对着媚娘就是一顿操作。韩爷被迷情药完全乱了心性,他一把拉过赵洵,对着赵洵就是一顿粗野的操作。赵洵被疼地呲牙咧嘴地叫喊着。媚娘顾不及自已,赶紧推着隔壁床旁边的按钮,床又缓缓地移动到了原来的房间。
赢了了惊魂未定,就望见满脸怒色的李沫。李沫愤恨地捶打着桌子,如同儿时不能保护母亲一般,李沫对媚娘充满了愧疚感。
赢了了本想询问,忽然听见上面赵洵如同猪一般嚎叫,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刚才自已的恐惧也烟消云散了。不一会儿媚娘也进来了,望着一身伤痕的媚娘,赢了了惊呆了,这韩爷简直猪狗不如,竟把人折磨成这样。李沫的眼泪从脸颊不停地滚落,媚娘依偎在李沫怀里,虚弱地说:“沫儿,我知道你精通医术,能否让媚娘不要再痛苦,媚娘想爹娘了。”李沫拿出最好的药品,想给媚娘医治,媚娘握住李沫的手说:“沫儿,媚娘累了,想休息了。沫儿,你是懂我的,你让媚娘休息吧!”赢了了一个大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扯下头上的珠钗,狠狠地扎进软榻里,流着眼泪。李沫一边擦着媚娘的眼泪,一边哭着说:“好,好,媚娘好好休息。”然后从腰间拿出一粒药丸,赢了了抓住李沫的手臂嘶吼着说:“不可,不可呀!”李沫使劲一甩,赢了了跌倒在软榻上,随着那颗药丸进入媚娘的嘴里,媚娘没一会儿就闭眼了。
韩爷在药物作用下,异常兴奋,然则赵洵凄惨的喊叫声,完全点燃了他内心的邪恶,别人越痛苦,他越兴奋,于是他肆无忌惮地驰骋着,直到完全的发泄,才疲软地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望春楼的房间隔音效果乃是昭国第一,然则望春楼外的人还是能听见男子的哀嚎声。赵洵被疼的似乎有些清醒,他望着床上侵犯自已的韩爷,发誓一定要灭他满族。
李大姐望着踉踉跄跄捂着屁股的赵洵,假装惊异万分,赶紧过来搀扶赵洵。这时候望春楼的客人明白了,那个发出哀嚎声的人是赵洵,他们窃窃私语起来,没有想到一个美娇娘竟然如此厉害。
韩爷醒来之后,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舒爽过,他整理好衣裳,从房间走出,望春楼的客人诧异了,此刻明白了原来侵犯赵洵的是韩爷。大家纷纷望着韩爷,韩爷虽有疑惑,然则满足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他懒得看这些蝼蚁一眼,大踏步地回府了。
至此之后,韩赵两大家族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