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拖棍而行,气势与刚才浑然不同。

红色鳞蟒感到一丝不安,它紧盯着秦笑,看他究竟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秦笑双腿发力,脚下碎石激荡,瞬间便已至巨蟒身前,巨蟒双目微眯,心神惊诧,速度居然如此之快,这怎么可能!

巨蟒尾巴飞甩,如闪电突袭,带着雷霆之势袭向。

啪,尾巴与秦笑擦肩而过,甩在地面之上,一道深沟出现。

秦笑险之又险的躲过攻击,在空中双手举起长棍,棍上火光微闪,空气中似有焦糊之味。

嘭,长棍击打在蟒身之上,鳞片纷飞,血花四溅,红色鳞蟒口中发出有些发闷的嘶吼之声。

疼痛彻底激发了鳞蟒的凶厉之气,它疯狂扭动身躯,半身直立,双目赤红。

血盆大口朝着秦笑咬来,秦笑铁棍乱点,每一击都带着心火之力,招式恍若星星之火有燎原之势。

鳞蟒强忍疼痛,扭动身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秦笑缠住,蟒身越勒越紧。

带着腥味的巨口张开,就要将秦笑吞下。

突然,鳞蟒身躯乱甩,口中淌出鲜血,秦笑的镔铁棍插在巨蟒口中。

鳞蟒半身直立,疯狂甩动着头颅,鲜血如雨一般洒下。

终于它将秦笑甩开,秦笑在空中翻滚,随后喘着粗气站在地面上。

此时鳞满地,鲜血夹杂其中,巨蟒的眼中已有了退意。

它猛然吸气,喉间鼓起,吐出一股腥风。

腥风中带着白瘴喷到秦笑四周,他用手掩住口鼻,一时分不清方向,寻不到巨蟒位置,等到瘴气消散,巨蟒已消失无踪。

他瘫坐在地上,灵力近乎枯竭,若再打下去,还不知是谁输谁赢。他累极了,将长棍收起,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矿区中一人探头探脑的走出,打量一圈未发现巨蟒身影,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来到秦笑身边:“兄弟,还活着吗?”

“没死。”秦笑懒洋洋的开口道。

“兄弟,你命可真大,那巨蟒居然没杀了你!”

“那巨蟒让我打跑了!”秦笑哈哈一笑。

那人明显不信:“兄弟,别吹牛,能活下来就不错啦。”

他将秦笑扶起:“走,回咱们矿区休养,这鬼地方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妖兽。”

剩下的几天没有什么波折,秦笑按部就班的开采血石,等待离开秘境。

“秦笑,也不知道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好运气,来的晚,采的血石却多,上交宗门之后,还能去功善阁换上不少好东西!”木儡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冲着秦笑说道。

“大个儿,你还别不服气,秦笑除了吃饭睡觉,一天到晚在矿洞待着,谁跟你似的挖不两下便腰酸腿疼,身子着实有点虚!”

“哈哈哈!”一阵哄笑声传来。

木儡上众人说说笑笑,回到来时的地方,等待着回家之门的开启。

一个晶莹的光点出现,随后迅速扩张,变成一道宽约三丈,高约十丈的巨大门户。

青叶宗弟子井然有序的离开秘境,秦笑瞥了一眼高空之上,他挥挥手,不知今生是否还能再见。

天空中传来鹰的长鸣之声,似在告别,似在伤怀,它在秦笑上空盘旋几周,随后飞离。

秦笑喃喃道:“鹰兄,一切安好!”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回到青叶宗。

南云大殿前,吴振一的声音传来:“各位师弟,前去功善阁登记血石开采数量,上交最多者,奖励筑基丹一颗!”

“大哥,曹刚一直没出来!”袭击秦笑的五人组中的红衣女子说道。

持剑散修看了一眼前往功善阁的秦笑,喃喃道:“好狠的手段!”

“那怎么办,要不然去找……”

“闭嘴,那人是青叶宗内门弟子,你是想死吗?”

“可是这次我们。”红衣女子欲言又止。

“活着才有希望,前些时候黑虎帮派人寻我,许诺我客卿之位,当时我没应允,如今可去。”说完持剑散修带着几人下山。

秦笑将自已采到的二十多块血石上交,至于储物袋中的五百多枚血石早已典当给系统,系统奸猾,每枚血石以十典当值收购,如今他还欠系统5245典当值。

次日宗门派人前来询问曹刚等人失踪之事,秦笑将红色鳞蟒的消息告知给宗门。

杂役院子,秦笑掏出周青松给他的那枚筑基丹,乌黑的丹药上金光流转,异香扑鼻,闻之灵气欢悦,似有沸腾之感。

秦笑满怀激动将丹药吞下,闭目吸取药力,或许等他睁眼之时,便已筑基功成。

筑基丹下肚,一股温润的力量从中释放,那股力量在秦笑体内游走,补足身上的缺漏,身上各处器官如遇甘霖,焕发新生。

灵力继续提升,直至升无可升,秦笑只觉得全身充盈,他摸到了横亘于炼气和筑基之间的屏障。

他鼓足灵力,一鼓作气,向着屏障冲击,可灵力很快化作无形,消弭于屏障之中。

秦笑不甘,再次鼓动灵力,向阻拦在筑基之前的屏障冲去,屏障深厚,不曾动摇分毫。

他本想再次鼓动灵气,可筑基丹的药力已然耗尽,他突破失败。

什么原因?秦笑皱眉苦思。难道他一生只能蹉跎在炼气境界。

秦笑走出房门,谁能为他解惑?

对了,何管事!

他急忙往何管事住处跑去。

“秦笑!”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秦笑扭头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位穿着奢华的贵公子。

“秦小春。”这两个字从秦笑的牙缝中挤出。

“现在我叫谢天成。”他把玩着手中的扳指。

秦笑冷哼道:“不好好闭你的关,来这找不自在!”

“呵呵,你我相识一场,我刚收下一个奴婢,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他拍了拍手掌,阴影处一个女人走出:“你看这是谁?”

秦笑皱眉:“是谁与我何干?”

“哈哈,秦笑,你还真是个无情的人。”谢天成几乎就要笑出眼泪:“是谁小时候非她不娶的。”

“温月?”眼前女子眉目间依稀有着儿时的影子。

“温月还不快给秦家少爷行礼。”谢天成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