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调查局
一个多小时后，上官雪家小区附近的某公交站。
“你已经把她送回家了吧。”王明山冷冷地问道。
上官雪点点头。
“靠!老子因为你!又要多加班了一个多小时!”王明山不出意外地开腔了。
“您消消火气，我请你杯柠檬水吧……”
“你TM去排队，不就耽误更长时间了！”
“呃，好吧……我下次请你……”
“只是，不送约书亚去调查局真的行吗？她的事应该很重要吧……”
“在你待在病房的那段时间里，你旁边的那个胖子已经粗略检查过了她，确认了一些基本信息，所以不必再带她过去了。”王明山说道。
“那结论呢？约书亚是哪里人?她的能力又是怎么回事。”
“老子TM刚从医院那儿跑过来，我TM怎么可能知道那胖子送到调查局的信息!”王明山白了她一眼。
“更何况，这种信息也不会告诉我。”
“级别不够?”上官雪想了想，“那我可以知道吗？能被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地‘邀请’，那我也应该很特殊吧。”
“我不知道……”王明山淡淡地说道。
“能够自行觉醒法术能力的人都很特殊，但我TM见识少，也是第一次遇见你这种情况，我怎么知道你几斤几两，够不够格！”
“艹！”上官雪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你还是给我讲讲咋去调查局吧，搭公交吗？”
“17路车。”
“艹！真公交啊！哪一站下。”
“返程终点站的下一站。”
上官雪：◑.◑……
黑人问号的表情包迅速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终点站的下一站是个什么鬼……车都进公司了哪来的下一站，调查局给公交公司里面啊？！］
［一个政府组织能寒颤到何种境地，才能到和公交公司共用一个办公地点……］
“我读书少，你别开玩笑……”
王明山跟看弱智一般白了她一眼，上官雪也只好作罢。
过了几分钟。
一辆17路公交车缓缓驶来。
“嘴臭，咳，王明山，车来了。”
“这辆车我们不坐，等下一辆。”王明山淡淡答道。
上官雪：????
“不是，你开玩笑的吧，你说得坐这一辆，结果你现在又……”看着王明山不耐烦地眼神，上官雪识趣地闭嘴。
“行吧，听你的，再等一辆。”
“坐哪辆17路车，现在和你说不清，等车来了你自已就能看出来了。”王明山这次倒是沉着声解释道。
更可贵的时候，他这次没带一些特殊的语气助词。
看他态度这么好，上官雪便决心给他个面子，继续等下去。
过了几分钟，又来了一辆。
“这次总该坐了吧。”
“不坐。”
上官雪：????
这次，上官雪还没来得及提出质疑，王明山倒是先开骂了。
“TM!老子给这儿等了半天了！TM!那车怎么还没来!MD!又TM晚点了！会不会开车啊！这么磨叽，学的TM王八吧！”
［嘶，攻击性拉满，放网上估计全程都是“哔哔哔——”，不过看来他不是故意整我了……］
好在很快紧接着又来了17路车，这让王明山脸色好看了不少，上官雪看去，那车上有个不大不小的齿轮麦穗和锤头的标志。
王明山拍了拍她的肩。
“那就是调查局的标志，司机是调查局的人，这个标志普通人看不见，坐那车的大多都是术师，很多都是去调查局办事的，车到了终点站不会进车站，而是会拐弯先送到调查局附近。”
“车多跑一段儿有问题，看不出来?”
“用特殊手段瞒住了，普通人不会起疑。”
“咱们市术师多么?”
“大概TM几千人吧，别特么废话了，赶紧上车。”
上官雪跟着他上了车，用手机扫了码。
“今天车晚点了！”王明山瞪了那司机一眼，上官雪看得出他本来想加上他那个经典语气助词，但是硬生生给憋回去了。
司机沉默不语，王明山撇了撇嘴，带着上官雪走到后面，找个位置坐下来了。
车里人并不多，大概是因为前面的那辆17路公交已经把人引走了。
“你能感受出这个车里有几个术师吗？”王明山低声问道。
上官雪看了看四周，好像也找不出什么不同，不过最终也是没发现什么。
正当上官雪想给王明山一个否定的结果时，她察觉到了这辆车里一些人的异样感觉，那并不是靠普通的五官所能侦查到的。
“5个，2个普通人。”
王明山满意地点点头，“你TM还行，术师基本素质都有，TM我不需要当小说里的老爷爷一个一个教了。”
“我一直想问，你们说我是术师了，可我自已都没感觉到自已有啥不同啊……我又会什么术法啊……还是我现在根本不会法术”
“不，只有能用出来一个法术才能称之为术师，不TM会用法术，你叫NM术师啊。”
“你现在感觉不到只是你TM还没有主观地使用一次法术，等你TM用多了，这种事就和喝水撒尿差不多简单了。”
“至于你会的法术……”王明山打量了她那精致的女孩子脸庞，眼神有些复杂。
“上官是你的姓，你的名是什么？”
“我问你我会什么法术，”上官雪翻了个白眼，“我的名字你不是知道吗？，你这不是明知故……”
上官雪愣了一下，喃喃道：“雪?！……”
公交车开到一个十字路口。
王明山闭上眼呼了口气，点点头，“你这名字起的真TM巧！”
突然，王明山面色大变。
“车怎么转向了！”
上官雪看着车外，有些疑惑，“确实，不应该直走吗？……”
“蹲下!”
上官雪愣了一下。
“TM!你赶紧蹲下来。”王明山骂道。
“怎么了？！你?”上官雪乖乖蹲下来。
“你在这儿蹲着，我去前面看看。”王明山站起来向前面的司机走去。
他走到了那个司机一旁，大声嚷嚷“怎么开的！开错路，你都没发现。”
整个车厢里的人都被这股声音引住了，不由得看向了他。
蹲着的上官雪伸着头，望向了王明山，却发现对方以一股不可思议的惊愕眼神看着眼前那个司机。
那个司机，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用纽扣做眼睛，用线缝着嘴的布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