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宴宾楼后,张远惊讶地发现外面一片漆黑,仿佛被一层浓墨重彩的黑雾所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这种极度的黑暗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奇怪!怎么周围的房子都不见了?\" 张远心中暗自诧异。
不仅仅是黑暗,连周围原本熟悉的建筑物也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失去了方向感和参照物。
张远脑筋飞速转动,立刻意识到这并非普通的现象。
凭借着多年修炼的经验和敏锐洞察力,他判断出这是一种强大的幻术。
妖邪虽然厉害,但绝不可能将整个山坞县都变没,如果真是如此,自已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想到这里,张远毫不犹豫地全力施展大无相功,将体内雄浑的真气汇聚于双眼。
随着功法的运行,他的眼眸渐渐泛起一丝明亮的光芒。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
眼前的黑暗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明。
周围原本消失的建筑重新浮现出来,但这些建筑却显得格外陌生,与之前完全不同。
张远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他们竟已悄然离开了宴宾楼,来到了一座破旧不堪的庙宇之中。
\"公子,你怎么不走了?\"
看到张远突然停下脚步,一旁的二丫好奇地问道。
她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也让张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無錯書吧二丫不过一介平凡之人而已,并未能从幻术之中脱身而出。
张远见此情形便试图将自身真气输送到二丫体内。
但仅仅输入少许后,二丫便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公子啊!您究竟意欲何为呀?我此刻感觉痛苦难耐,身躯仿佛即将炸裂开来一般呐!”
眼见着二丫如此痛苦不堪之状,张远赶忙止住了继续输送真气的举动。
由此看来,寻常人的肉体实在难以承受这般强横无匹的真气冲击。
“二丫莫怕,乖乖听话,待我带你返回原处,切记,无论见到何物皆不可惊慌失措,那些尽皆乃虚幻之象罢了。”张远轻声宽慰道。
言罢,他旋即便作势欲离破庙而去,朝着县城方向行进而去。
然而就在此时,忽闻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响起。
只见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自无尽黑暗处疾驰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撞击在张远所施展出的金钟罩之上,结果却被反震倒飞而出。
那道黑影重重跌落于地之后,其真身方才显露出来——原来竟是一只黄鼠狼!
“莫非此番变故皆由这玩意一手策划操纵不成?”
张远见状不禁怒火中烧,当下毫不迟疑地朝着那只黄鼠狼冲杀过去。
然而,要带着二丫一同行动实在有些不便。
更重要的是,他绝不敢将二丫独自留在原地。
稍作思索后,只见张远屈指一弹,瞬间化指为剑,并朝着黄鼠狼轻轻一点。
刹那间,只听得\"咻\"地一声响起,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如闪电般疾驰而去。
伴随着\"砰\"的巨响,这道剑气狠狠地射中地面,硬生生地在地上留下了一个细小的孔洞。
原来,这只黄鼠狼的速度极快,当它察觉到张远向自已发动攻势时,便凭借着敏锐的直觉成功预判并躲开了这次攻击。
成功避开之后,黄鼠狼毫不犹豫地转身朝茂密的森林狂奔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对这种情况,张远并未选择追击。
他暗自感叹道:\"带着一个人行动,还真是麻烦啊!\"
就在这时,黄鼠狼逃窜之后,二丫终于从幻觉中苏醒过来。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望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脸上满是疑惑不解。
\"公子,我们为何会在此处呢?\"二丫焦急地问道。
\"方才我们遭遇到了妖邪的迷惑,但幸运的是,那妖邪实力并不强大。\"张远解释道。
说完,他便领着二丫返回了宴宾楼。
经历了这样一番波折,张远已然失去了晚上继续活动的兴致。
于是,他再次取出一粒金子递给二丫,说道:\"二丫,你先回去吧,这便是给你的酬劳。\"
“公子,您给的实在太多了,小女子万万不能收下啊。”
二丫满脸惊愕之色,一边摆手拒绝一边说道。
张远见状,二话不说便将金子硬塞进她手中,并催促道:“快拿着吧,咱们日后恐怕无缘再见了,你还是早点回家去吧。”
二丫闻言更是困惑不已,急忙追问:“为何如此说呢?”
然而张远却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冷漠地回应道:“无需多问,快走便是!”
面对张远突如其来的驱赶,二丫心中充满恐惧与疑惑,但又不敢过多停留,只得匆匆整理好衣物后离去。
望着二丫渐行渐远的背影,张远无奈叹息一声:“傻丫头啊,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罢了!”
自从他踏入这山坞县以来,一连串诡异离奇之事接踵而至。
先是黄员外家中出现怨灵作祟,如今又遭遇黄鼠狼施展幻术迷惑人心。
若是让一个寻常女子留在自已身旁,不仅会碍手碍脚,还可能令其身陷险境
最重要的是,这只是一场交易。
张远可不想被人一直缠着!
……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
张远悠悠转醒。
他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然后迅速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便下楼来到了宴宾楼。
此刻的宴宾楼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张远见此情形,心中不禁暗自嘀咕:“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柜台前,向店小二询问:“小二,昨晚你可曾听到什么异样的声响?”
那店小二原本正在忙碌地招呼客人,闻言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讨好地说道:“客官,您放心,咱们这店里的房间都特地做了隔音处理,哪怕是有人在里头喊叫得再响亮,外头也是一点儿声儿都听不见的。”
张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少废话!我问你正经事呢,昨晚究竟有没有听到古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