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复一日平平常常的校园生活中,一件小事往往能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不久前,班级里发生了那起关于椅垫的小插曲,让同学们感受到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经过一番调查,事情终于水落石出,原来是邓家文、柳一龙那几个调皮的同学恶作剧,将椅垫藏了起来。这几个“罪魁祸首”在被老师和同学们发现后,意识到了自已的行为给班级带来了困扰,他们郑重其事地向全班同学道了歉,每个涉事的同学都写下了一份千字的检查,深刻反省了自已的不当行为,并承诺以后不会再做出类似的事情。
正当大家以为椅垫事件就此告一段落,同学们可以回到那个温馨和谐的学习环境时,没想到,这平平常常的椅垫再次成为了班级话题的焦点。这一次,不是因为它们失踪了,而是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引起了波澜。
那节语文课上,班级里的学生们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冷寒老师的讲解。课堂气氛平和而专注,直到徐思楚突然的举动打破了这份宁静。她没有任何预兆地站了起来,就像一根直直的竹竿,静静地立在了自已的座位上,遮挡了坐在她后面的同学们望向黑板的视线。
徐思楚的座位位于教室的中间偏前的位置,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引起了后面同学们的一阵窃窃私语。他们开始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猜测着徐思楚这出人意料的行为背后的原因。
不解和好奇在同学们之间蔓延开来,终于,一个同学忍不住开口质问道:“徐思楚,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坐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和不满。
紧接着,另一个同学也表达了自已的不满:“徐思楚,你这样站着,我都看不见黑板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她行为的抱怨。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幽默感的同学忍不住开玩笑地说:“徐思楚,你是不是买了站票来上课啊?这票是谁卖给你的?”他的调侃引得周围的同学们一阵哄笑,为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增添了几分轻松的气氛。
尽管同学们的反应各不相同,徐思楚却依旧固执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语,一时成为了语文课上最引人注目的一幕。
一直不肯坐下的徐思楚成功地引起了冷寒老师的注意,他正在绘声绘色地讲着课文,教室里回荡着他边讲课边板书的声音,他的手指在黑板上划过,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着无比的专注。
可是此时的冷寒虽然目光专注于板书书写,但他的心思却在徐思楚的身上。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回头,但口中却不容置疑地发出了命令:“徐思楚,坐下!”
徐思楚却像没听见老师的命令一样,依然笔直地立在那里。她后面的邓家文和青芒原本全神贯注地听着课,以为这个小插曲很快就会过去。可是因为徐思楚的阻挡,邓家文要左一下右一下,抻着脖子费劲巴力地看黑板,搞得他也很不耐烦起来。
因为平时和徐思楚关系不错,邓家文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而是略带无奈地对徐思楚说道:“徐思楚,拜托你坐下吧,我都快看不到黑板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希望徐思楚能够理解她的站立给大家带来的不便。
徐思楚听到邓家文的话后,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转过头,用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而,她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按照邓家文的请求坐下。
冷寒转过身来,脸色微微一沉,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他的步伐快速地直接朝徐思楚走去,停在她的桌边,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严厉质问道:“徐思楚,你这是在搞什么?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你还不坐下?!”
徐思楚并没有立即做出回答,而是伸出手指,指向了身后的椅子。她的目光清澈,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一字一顿地道:“我不坐别人的椅垫。”
众人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她的椅子上垫着两个椅垫,青芒认出下面那个是徐思楚自已的,上面那个是谁的呢?
大家都很好奇,不约而同把目光聚焦到她的同桌柳一龙身下,果然这小子没有坐椅垫!
仿佛就在一瞬间,教室里就变成了一个热闹的市集,同学们纷纷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彼此交换着各种猜测。
柳一龙感到自已成了众矢之的,他多么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小小的缝隙,一个可以让他藏身的地方,以便从这尴尬的局面中逃脱。
平常调皮捣蛋惯了的他此刻脸庞因为羞愧和不安而变得通红,就像是一个被当场抓住的小贼。他试图将自已缩成一团,将头部深深地埋进胸前,希望能够避开那些好奇、审视、甚至是嘲讽的目光。
“柳一龙这是怎么了?难道他是担心徐思楚会着凉吗?”有同学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友好的酸涩。
“真是没想到,原来柳一龙还有这么一副热心肠啊!”另一个同学的语气怎么听都难以掩饰那抹讽刺。
“柳一龙这哥们可真够大方的!连这么冰冷的椅子都不怕,这份‘热情’可不简单!”这句夸奖也是别有风味。
柳一龙似乎感到自已无处遁形,他始终低垂着头,一反常态,不做任何辩解,默默承受着这一切,期待着这场无端的风波能够尽快平息。
冷寒制止了教室里的嘈杂,他问徐思楚:“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徐思楚委屈巴巴地说:“今天椅垫回来以后,柳一龙偏要跟我换,他说他坐的那个椅垫不是他自已的。可是,我坐的是我的啊!我的椅垫是妈妈特意给我做的,怎么能跟别人换呢!我就不同意换。结果,他没完没了要求换,喏,你们看,我不给他换,他就干脆把他的椅垫塞我椅子上了!”
同学们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他们又有了新的一波议论。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一个同学适时展示自已的语文才华。
“是啊,不是你自已的,也不是人家徐思楚的,干嘛硬塞给人家啊!”这位显然是偏向徐思楚的。
“柳一龙你搞什么嘛!强买强卖啊!”这个同学应该家里是做买卖的。
冷寒用手势制止了大家的议论。他皱着眉头,转身把柳一龙的椅垫从徐思楚椅子上拿起来,却不还给他,而是大步走过去,把那个椅垫放到了教室前面的讲台上,干脆利落地说:“徐思楚先坐下,柳一龙下课来我办公室。大家先上课!”
椅子上没有了柳一龙的椅垫,徐思楚痛快地坐下了。冷寒继续讲课,刚刚躁乱的教室恢复了正常。
下课后柳一龙被冷寒带去了办公室。这边同学们纷纷围住徐思楚问到底怎么回事,徐思楚说:“柳一龙说那个椅垫不是他的,可能是谁拿串了,那个应该是个女生的,他说他不坐女生的椅垫,偏要跟我换。可是我的椅垫确实是我的啊!我也是女生啊!我的椅垫虽然有点像男孩子的,但是我怎么可能跟他换呢?”
众人纷纷点头,支持徐思楚的做法。
“徐思楚,你做得对!柳一龙平时就爱欺负女同学,这回让他知道知道你的厉害!”一个女生冲徐思楚竖起了大拇指。
“可不是嘛!他也太任性啦!不是他的,他不要,别人就得要啊?”另一个女生愤愤不平。
“不过,想一想柳一龙一个大男生坐个女生椅垫,是有点怪怪的哦!”这一语未了,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正笑着,柳一龙从办公室回来了,大家赶紧收起了笑声。柳一龙并不知道大家刚才说了啥,他径直走上讲台,拿起刚才那个椅垫,大声问:“这是谁的椅垫?自已赶紧过来认领啊!把我的椅垫还给我!”
好半天过去,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来。
“那个椅垫是我的!”说话的是洪悦,刚才冷寒把那个椅垫放到讲台上时,她就觉得有点像自已的,可是她不敢确定,就没吱声。她原本想着下课自已去讲台上辨认一下,可是她的课上作业没完成,一直低头赶着作业,一时忘了椅垫的事儿。
柳一龙高高把椅垫举起来,让她看清楚了那就是她的椅垫。她径直走过去,把自已的椅垫取回来。
柳一龙问洪悦:“我的椅垫呢?你是不是刚才坐的是我的椅垫?”
洪悦摇摇头:“我刚才坐的是自已的手套,没坐椅垫。我早晨来的时候椅子有一个椅垫,但是那个不是我的!我就放到讲台前面老师的椅子上了,你去看看,那个是不是你的!”
柳一龙听闻此言,连忙来到讲台前老师的位置,却发现老师的椅子上空空如也,并没有椅垫。他的椅垫在哪呢?难道昨天从杂物间里取了那么多椅垫回来,偏偏把自已的落在杂物间了?
冷寒在这时匆匆地走回了教室,他的目光迅速扫过了教室里的每一张椅子。他已经发现了有椅垫拿错的问题,他用一种响亮而清晰的声音对大家说:“同学们,请大家暂时放下手中的事儿,花一点时间检查一下自已的椅垫,确认一下是否拿错了别人的。”
听到冷寒的提醒,教室内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同学们迅速响应,纷纷低头检查自已座位上的椅垫,一时间,教室里充满了翻动椅垫的声音和同学们小声交流的声音。大多数同学在检查后,都自信地报出了“没拿错!”的回答,他们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微笑,仿佛在这个小小的插曲中找到了一丝乐趣。
然而,也有个别几个同学发现了他们手中的椅垫并不属于自已。这些同学并没有报告给老师,而是相互之间交换起了椅垫,没一会儿他们都坐在了自已的椅垫上。
邓家文轻轻踱步到了柳一龙身旁,他的目光在四周小心翼翼地扫视了一圈,确认周围的同学们都各自忙碌着,没有注意到他们。这才微微弯下腰,将声音压低,仅让柳一龙一人听见:“昨天我们一起摆完椅垫,你有没有留意你的座位上有没有椅垫?”
柳一龙的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迷惑。他不自觉地抬起手,手指轻轻划过头皮,仿佛在试图通过这样的动作来唤醒记忆。
经过一番思索,他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道:“我昨天负责的是靠窗户那边的椅垫摆放,至于我的椅垫,真的没太注意它是不是在座位上。”
听到这个回答,邓家文也不禁模仿起了柳一龙的动作,轻轻地抓了抓自已的头发,似乎在默默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他再次压低了声音,试探着提出了一个可能的情况:“会不会,可能你的椅垫被我们遗落在杂物间了?这样吧,放学后我陪你一起再去仔细找找。”
柳一龙听后,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今天放学后我得去英语老师办公室补做英语作业。哥们,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找找那个椅垫?我真的挺着急用的,这上课不坐椅垫是真的拔屁股啊。”
面对好友的请求,邓家文没有丝毫犹豫,他立马满口应承道:“没问题,放学后我就去帮你找,你就不用操心了。”
放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邓家文一个人去没有灯的杂物间有些害怕,他求着青芒一起去找椅垫,青芒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跟着他来到那间杂物间。
今天那间杂物间没有上锁,但里面黑漆漆一片。青芒有些犹豫,在邓家文的引领下,她还是跨进了这个充满神秘气息的空间。
一踏入杂物间,青芒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这里堆满了学校淘汰下来的破旧桌椅,以及各种扫除工具和其他杂物。这些东西堆积如山,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宝藏洞穴。昏暗的灯光下,杂物间的阴影交错,给人一种阴冷而压抑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青芒紧紧地跟在邓家文的身后,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她边走边忍不住抱怨起邓家文:“邓家文,你们可真是有创意啊!居然会想到在这种地方藏东西!”
邓家文一边挪开一把七扭八歪的椅子,一边说:“这地方可是咱学校最完美的景观区了,正宗的怀旧版都在这儿呢!哪天我带了相机,给你拍几张纪念照!”
青芒知道邓家文从小跟着他哥哥学摄影,他向她炫耀好几回他会自已冲洗胶卷了。
青芒摇摇头,笑着说:“算了吧,大哥!这地方拍照?不是你求我来,换第二个人我都不会来!”
邓家文回头冲她一抱拳,“谢啦!老弟!大哥欠你一个人情!”
正说着,不小心绊到一把躺倒的扫帚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扫把扬起的灰尘扑了青芒一头一脸。
青芒连忙用手遮住脸,叫道:“大哥,能不能小心点!我昨天刚洗的头发!”
邓家文弯腰揉了揉拌疼的腿,突然回头嘘了一声,用手指了指前面,小声说:“青芒,你看那!”
青芒轻轻地弯下腰,目光顺着邓家文伸出的手指缓缓移动,透过那些散乱无序、堆叠在一起的破旧桌子,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一只脏兮兮的流浪小猫身上。这只小猫正蜷缩在一把摇摇欲坠、歪斜得几乎随时都可能倒塌的椅子上,它的双眼警惕地注视着青芒和邓家文,仿佛随时准备逃离。
青芒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只小猫的身体下面,竟然垫着一个椅垫。这个发现让她感到既惊讶又有些温馨。邓家文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惊讶:“那是柳一龙的椅垫!”
邓家文说着便要上前去拿,青芒一把拉住了他,“别呀!你看小猫趴得多好啊!如果拿走,它多冷啊!”
邓家文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大姐!不拿走椅垫,我怎么还给柳一龙!冷老师那关怎么过?!”
青芒不假思索地接口道:“把我的椅垫给柳一龙!”
“人家柳大少爷不垫女生的椅垫好吗?他硬塞给徐思楚你也不是没看到!”邓家文摇摇头。
青芒看了看安静趴在椅垫上的小猫,果断地说:“把你的椅垫给柳一龙坐,你坐我的!”
邓家文也看了看那个小猫,勉强地点了点头,跟着青芒往外走去。
邓家文的椅垫给了柳一龙,他告诉柳一龙没有找到他的椅垫,就把自已的送给他,柳一龙死活不肯要他的椅垫,后来邓家文说如果他不要就和他绝交,柳一龙才收下椅垫。
而邓家文也是死活不肯要青芒的椅垫,青芒同样威胁他说如果他不要就和他绝交,邓家文却不吃她这一套,说:“绝交就绝交,反正不坐你的椅垫!”
说着,把自已的帽子往椅子上一放,一屁股坐了上去。青芒拧不过邓家文,心想,让一个男生坐个绣着小花的椅垫,是有点怪怪的。
回到家的青芒一直惦记着邓家文的椅垫的事儿,她想求妈妈给邓家文做一个,可是妈妈听见她要给男生做椅垫,不骂死她才怪!
再说,妈妈忙得连吃饭的工夫都没有,怎么可能答应给她做椅垫呢。
她正胡乱想着,弟弟蹦蹦跳跳进来了,青芒想起来开学时妈妈新给弟弟做了一个椅垫,刚做好时弟弟整天椅垫不离身,上学带去,放学带回的,后来大概新鲜劲过去了,嫌麻烦,便整天放在学校了。
青芒叫过弟弟来,笑着问:“青玹,姐姐跟你商量一件事呗!”青玹瞪大眼睛问:“什么事?”
“你是不是想要姐姐的新蜡笔?”青玹一听新蜡笔,眼睛瞪得更大了,惊喜地问:“新蜡笔可以给我吗?”
青芒知道青玹也喜欢画画,他喜欢画一些枪啊炮啊的,他惦记青芒的新蜡笔好久了。
青芒笑着说:“当然可以给你新蜡笔啦!还送你一个新图画本!好不好呀?”
青玹跳了起来,“好呀好呀!那我们用什么交换呢?姐姐你要什么?”
“你的椅垫,怎么样?”
“啊?椅垫?”青玹没想到青芒要的是椅垫,他的那个椅垫早已不受宠了,常常一节课有半节课在地上躺着,他痛快地答应了青芒。
第二天中午放学,青玹把椅垫带回来,瞒着妈妈把椅垫给了青芒。
下午上学,青芒拿着青玹的椅垫来到班级,看见邓家文已经在座位上了,她把椅垫递给他,说:“你坐这个吧!”
邓家文却直摆手,连连摇头道:“够了够了,真的不用了!冷老师给我用他的椅垫了!刚才柳一龙给我送个他哥哥用过的,现在你又来送椅垫,我哪有那么多屁股坐啊!”
说完周围的同学都笑了。冷寒走过来,笑着说:“你们的都带回家去吧!我这个是家里多出来的,就给邓家文坐了。坐了我的椅垫,上课要敢乱动溜号,椅垫可不饶你哦!”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青芒下午放学回家,赶紧把椅垫塞进弟弟书包里还给他,可是没塞严实露出来的一角还是被很晚下班回来的妈妈发现了,她自言自语道:“青玹这小子还算有良心,还这么稀罕我做的椅垫呢,来回上下学还背着呢!”
青芒担心妈妈追究,可一看一旁睡得像小猪一样的青玹,这才放下心来。当然,青芒信守承诺,虽然椅垫还给了弟弟,新蜡笔和新本子还是送给了弟弟,她怕快嘴快舌的弟弟去妈妈那里打小报告,只能忍痛割爱了。
在一波又一波椅垫事件之后,初一一班班级里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活跃而有趣。有的同学在椅垫上绣上了自已的名字,有的则在上面戳了个小洞当作记号,还有的同学开始交换椅垫,以此作为友谊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