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太阳高悬苍穹之上,一望无际的沙漠逐渐与横亘着绵延的群山接壤,高空御剑,景色一览无余。
磅礴、壮丽、辽阔、荒芜、生机、大气,这些都不足以概括武威之地的壮阔美景,只有亲眼看到才知道多么震撼。
虞音兴奋地将变大后的法器踩在脚下,轻盈地跳了上去。站在法器之上,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全力加速。法器如同一颗流星般疾驰而去,虞音倾听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她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
虞音兴奋得难以自持,她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太棒了!太美啦!”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着,久久不散。这种极致的快乐让她忘记了一切烦恼,只剩下对自由的向往和追求。
温鲤意气风发的追上她,眼中闪烁着自信光芒:“师妹,我们比赛如何,谁先飞到前面那座山头,谁就赢了。”
虞音得意洋洋的说:“好啊,我赢了你要给我买鸡腿吃。”
温鲤:“成交,赢了的人吃鸡腿,注意安全哦师妹,待会输了别耍赖。”做了个鬼脸后极速御剑。
虞音不甘示弱的追赶他。
身后,三人依旧匀速御剑。
即墨青岚突然加速,在天地间遨游,上上下下,声音忽上忽下的传来:“温绥,要不你也试试,我们也比赛,很爽的。”
温眠云没有回答他,只是加速御剑,一转眼就消失不见。只听见一声“终点见。”
几人中独独谢宇没有参加比赛,依旧保持着匀速御剑。
温眠云掌握极致的御剑术,上升高度,极速前进,连本来在最前面的温鲤都没有发现师姐依然超过他。
温眠云见没有人追着自已,也体验了一把自由,她也喜欢这种自我主宰、无困无束的感觉,她感觉自已就像一只雌鹰,剑尖如鹰喙划破云彩,翱翔于天际之间。
温鲤到达终点,对着后面不远的小师妹得意的说:“我赢了,你要请我吃鸡腿咯。”
温眠云从背后出现拍了拍温鲤的肩膀:“温鲤啊,你的御剑术还是没有师姐强啊,给我买个鸡腿我指点指点你。”
虞音一只手指着温鲤,一只手捂嘴嘲笑:“哈哈哈哈~温鲤,你还好意思得瑟哈哈哈,也就比我快一点,还不是比不过师姐。”
即墨青岚和谢宇珊珊来迟,即墨青岚笑眯眯的问:“温绥,如何,自由的感觉怎么样?”
温眠云:“也就那样。”
谢宇的视线下移,瞳孔一缩:“下面有人,不对,你们看。”
顺着谢宇的目光,大家发现山上有一些骑着马打扮厚重高大威猛的人虐杀着村子里一群布衣的平头百姓。
温绥:“走,下去看看。”
为首者戴着黑色的面具骑在一匹高大的马上,目光麻木、阴森的看着周围五大三粗的手下虐杀着手无寸铁的百姓,哀嚎、求救声交杂在一起,发出来自地狱的声音。
一个父亲抱着自已的女儿逃窜中摔倒在地,眼看尖刀即将刺入他的身体,推开女儿让她快跑,自已则呈大字形,双眼紧皱,嘴巴紧抿。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而是听到刀剑相撞的“哐当”声。
温绥一剑向上拨开大刀,迅速一剑封喉,强势杀入战场。
面具男:“有意思,多管闲事的修者,让我看看你们能不能以一敌百。”
有了几人的对抗,百姓终于有机会逃跑,温绥一脚踹翻两个敌人,快速拉起村民。
为首者目光冷冷的盯着到她们,手向下一挥,发令道:“追,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
温绥闻言立马调转剑身,飞身刺向他。
面具男从骏马上一跃而起,大刀直奔温绥。他惊奇的发现,这个女修的力量居然强过自已,他双手下压着大刀,她仅仅只是一只手握剑,还面不改色。
温绥不屑的发问:“你只有这样吗?”
温绥另外一只手出掌打在他的胸膛上,将他震出老远。他一个翻身下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还没死,看来你也有点本事。”说完温绥继续向他攻去,面具男呸了一口起身拿起刀迎战。俩人的刀剑又砍到了一起
温绥:“你也是修者。”
面具男狭长的眼睛看着她说:“你猜?”
温绥觉得他的刀法逐渐诡异。
不远处逃跑的村民却被这些羯人拦住去路,他们只有五个人,敌众我寡,纵使他们实力强大,可是也顾不上这么些村民。
谢宇咬紧牙,弯甩出独渊剑杀了前方的羯人,弯腰低头躲过一砍刀,又召唤回来刺向面前的羯人,扎进去,迅速抽出。
温鲤已经跑到前面开路,可是敌人和村民数量太多,有些村民还是被杀害,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还有马的嘶鸣声。蜿蜒的小路上黄土被马蹄扬起,尘灰四起。
一抹耀眼的红色如火焰般燃烧,带来光明,那是一个身着鲜艳红衣战甲的女子,她身姿矫健,英姿飒爽。只见她左手紧握着一根锋利的红缨枪,右手则紧紧握住缰绳,驾驭着一匹烈性骏马驰骋而来,身后红色的战旗随风飘扬,数百位士兵在她的身后。
一个村民高喊:“是平武将军,是平武将军来了,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温绥几人都被这位女将军惊艳了一把,她仿佛火焰,驱赶黑暗,带来光明。百姓仅仅是看到她,心中就涌起了满满的希望与力量。
女将军用力的将缰绳一拉,胯下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她将手中红缨枪高高举起,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眼神坚定,口中高喊:“驱逐金羯,保卫百姓。”坚韧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山中。
女将军身先士卒,骑着战马风驰电掣般地冲过来,手中的红缨枪化作致命的武器,轻松挑翻了那些试图阻挡她前进的金羯士兵。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次挥枪都动作都很精准有力,毫不犹豫,让敌人根本无法抵挡。
和温绥对打的面具男见状不妙,用手吹了个口哨,扔出一张神行符离开,少部分羯人也用上了神行符,其余羯人要么被擒获了要么逃走了。
村民们劫后余生,一个个都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着寻找自已的家人,有人幸运,一家俱在;有人悲哀,妻离子散。
女将军翻身下马,走到百姓面前,躬身作揖,声音中透露出自责:“对不住 ,我们来晚了。”
一位百姓泪流满面的说:“将军,我们怎么会怪你呢,要不是你,我们命都没了。”
那位倒在地上的父亲紧紧地抱住自已的女儿痛哭流涕。然而,小女孩却挣脱了父亲温暖的怀抱,独自一人跑到一旁,试图将倒在血泊之中的母亲拉起来。她那软糯可爱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娘亲,快起来!快快起来啊!那些可恶的坏人已经被赶跑啦!”然而她瘦小的身躯根本拉不起母亲,只是将她拽动了一点。她疑惑的回头望着父亲问:“为什么娘亲不起来。”
父亲目睹这一幕,内心的悲痛愈发难以承受,他的哭声变得更加撕心裂肺。整个村庄的人都默默地流着泪水,无人敢打破这片沉静。
温绥几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无力地保持着沉默,温绥看了看手中的剑,低下了头。虞音难受的哭着背过身,即墨青岚也是闭上了眼。
女将军走向小女孩,温柔的低下身,大手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很慈爱,说:“娘亲太累了,让娘亲睡着可以吗?”
女孩想了想说:“在地上睡会着凉的。”
女将军微微一笑说:“我找人给娘亲盖被子好吗?”声音犹如天籁,仿佛能抚平世间一切伤痛和忧愁。
随后两个士兵用草席将女人裹起来抬走。
女将军拥抱了一下这个孩子:“答应我,要开心的活着,活下去。如果你有意愿,长大了来军营找我。”
女孩愣愣的说了一句:“娘亲。”
父亲走过来带走了小女孩去看母亲最后一面。
女将军吩咐属下:“帮助这里的村民收殓尸体,等等,让他们和家人告好别。”
一个村民走到温绥几人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说:“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们肯定死更多人。”
谢宇眼神低落,惭愧的说:“老人家,我们很抱歉,没有救下更多的人。”
女将军也在此时注意到了她们,上前道:“那就救更多的人,我们不是神,不能无所不能,那就力所能及。”
善良的人总是先锁住自已,我希望善良的人都能得到善待。如果自责,如果愧疚,那就化悲伤为力量,去救更多人,去传播自已的力量,为大家做些什么,让自已的良心可以安放。
接着,女将军抽出自已的玉牌给她们,“如果你们想为北商效力,或者在历练时挣点银子,都可以来我麾下。”
虞音:“你知道我们是修者?”
平武爽朗一笑:“当然,不然我怎么做到如今的将军,不瞒你们说,机缘巧合下我也曾修习过一段时间。”
远处传来一声:“将军。”
平武回头看了一眼,抱拳说:“军中还有事,先行告辞。”
老人看着女人坚定稳重的步伐说:“不愧为我北商公主。”
温绥:“老人家,她是?”
老人:“她是我们北商的长公主,宋宁,封号平武,意为平定、英勇,我们都称她平武将军,这么些年,安定边关,驱逐金羯,保护我们这些老百姓就靠平武将军带领的军队。”
随后老人在家人的搀扶下回屋,几人也成功借住在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