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曾跟我聊过这样的理念,那就是更多的困难留给创造困难的人去想办法解决,他要么执行,要么拒绝。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么这个创造问题的人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我觉得他的话有些深奥,我读不懂,就像他的爱情观一样,我也看不懂。

当我理解不了的时候,我就相信自已的直觉和最初的判断即可。幸好老陈并没有负我,幸好我们还在一起。

我并没有回答老陈的问题,只是丢给他我之前做好的那份PPT。

我自已点燃一根烟,也给老陈递了根,然后我便在一旁默不作声,等老陈看完这份方案。

良久,老陈终于看完了整份策划案。他点燃了那支一直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间的烟,一脸轻松,甚至有些兴奋。

老陈说道,“言西,你真是个人才,我没有看错你。快说,这个点子你是不是谋划很久了?”

我摇了摇头,故作深奥,“没有,就这两天想出来的。”

老陈再次感叹道,“你真特么是个人才。”

我笑而不语。我有这份自信,这件事情在我脑海徘徊了好几天,我自认为已经把能想到的所有问题都想到了,对自已还是挺满意的。

老陈又问道,“言西,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我想了想,包括老陈给我的十万块,我身上不超过二十万。我如实地回答了他。

老陈皱了皱眉,“我看了下,我们这件事情要起步,你规划的初创资金也在二百万,这个费用?”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现在这情况,最多能拿出一百万。家里现在把我的钱管得很死。”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我是希望我们俩合伙干这个项目。资金我会想办法搞定的。这次创业,我希望我们俩能齐心协力,一起干出一番事业来,再不像之前那样小打小闹。”

我信心满满,但老陈似乎仍旧有些担心。“你从哪里搞钱呢?之前你那笔钱不是给洛可了吗?你哪里来的钱。”

其实我目前也只是一个初步想法,但我不想让老陈担心,便故作镇定地告诉他,“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有办法搞定的。你把心安到肚子里。明天你去搞定公司注册,股份暂时我占51%,你占49%,你看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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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摆了摆手,“股份我就不要了,咱们先一起把事情干出来。”

老陈这个优点深得我心,从来都是先做事后谈钱。我也没跟他啰嗦,强制要求按我说的分配。

最终老陈还是说他要出资一百万,放公司账上,如果赚钱了就多分他一百万,如果亏了就算咱俩一起亏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老陈临走时突然想起来什么事,转身问我,“新公司叫什么名字?”

我俩几乎异口同声回答,“梧桐树下。”然后相视一笑。

公司名称就这么定下来了,梧桐树下传媒公司。

后续几天我都在忙新公司的品牌策划、营销渠道搭建、网络推广渠道搭建等,由于人手不足,暂时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和老陈亲力亲为。当然,小K和前公司的一些同事也一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我们。

还有两周就要过年了,深圳的人越来越少了,这段时间我几乎吃住都在办公室,好在晨哥一直鼎力支持我,也一直没人打扰我。

当一切准备工作都安排妥当,我开始着手之前答应老陈的资金问题。

我约了安总在金融中心楼下的咖啡厅见面。之前便答应要多去看看她,这次借着这个机会,也是有事相求。

我坐在咖啡厅等安总,午后的太阳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冬日的阳光并不算太晒,反而觉得无比舒适。

远远的便有一束光照射在一位高挑的美女身上,将她独有的女性魅力发散到极致。我起身相迎,伸出双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实说安总并没非五官精致的那种美女,却气质超群。做了多年的职业经理人,身上有一种久居上位的特殊气场,一如美女自带美颜光环一般。

自从与洛可分手后,我便一直无暇他顾,也是许久没有联系过安总。直到前段时间简一的事情,才通过一通电话。

我邀请安总坐下,然后帮她叫了杯她以前常喝的拿铁,夸奖道:“安总这几日不见,又漂亮了啊。”

她一开口,熟悉地味道又回来了,“言西,你是不是欠收拾?开始调侃起你安姐来?”

我们笑闹着寒暄完毕,又回忆了一些过往同事间的情谊,正准备切入主题,她接了个电话,然后打断了我,“你等等。”

然后她便左顾右盼起来。

我说道,“你约了其他人吗?我认识?”

她注意力压根不在我身上,只是回了句,“你认识。”便朝我身后跑去。

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响声,我的目光跟随着安总的背影远去,直到被另一个身影给吸引住。

竟然是简一。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小西服,显得很职业干练。白皙的皮肤并没有因为穿着白色的衣服而有所压制,依旧衬托出她姣好的容颜。也许是公司的事情已经步入正轨,她脸上无比轻松,有着淡淡的笑容。

她朝着我挥了挥手,便挽着安总一道向我走来。

两人身高相仿,从外表看来年龄也相似,却也各有各的风采。一时之间,咖啡厅内外很多人的目光都朝他们看去。

简一走到我的身旁,跟我打了声招呼,便坐到了安总座位的右侧,刚好与我相对。

这时我才从刚才的秀色可餐中回过神来,忙问道,“喝点什么?”

安总抢先回答道,“和我一样。我们是好姐妹,当然有一样的爱好。”

我又点了杯拿铁,同时向简一问道,“你怎么来了?”

简一却好像知道我要这样问一般,语气有些俏皮,道:“我为什么不能来?怎么,你这是不欢迎我?”

我忙回答,“不是不是,怎么会呢?”

结果安总一句话差点把我给呛到,“他敢不欢迎?两个美女陪他喝咖啡,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抬手冲安总拱了拱手,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