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一巴掌拍过去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没听说过一古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男人丈二摸不着脑袋,疑惑道:“又和这句古话有什么关系?”

白露:“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说你现在沉迷于打牌过分看重每一把牌的结果。总是只能看见自已手上的牌而看不出别人手里的牌。要知道你想赢不只是要让自已胡牌,还得让其他人胡不了。”

“哦~”

白露白他一眼,“你哦~个屁啊,听明白了没有。”

“应该是听明白了。”

“那你把自已听出来的东西说说,我看看你的领悟到了什么地步。”

男人咳嗽两声有些不好意思道:“龙女小姐的意思就是让我学会先别把注意力太过集中于一把牌局,要将自已的思维跳出眼前的局限?”

白露点点头,“没错,所以本小姐让你少玩两把你还有异议吗?”

“这个嘛,我尽量吧。”男人打着马虎回答,在白露不满的目光中继续补充道:“龙女小姐实在是聪慧过人,我受教了。先前是我无礼,很抱歉。”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了你收拾收拾赶紧回家睡一觉吧,瞅瞅眼下那团青黑,真像是好几年没睡的模样。”

男人揉了揉自已的黑眼圈,干笑两声连忙收拾东西听话离开。

丹恒始终静静在一旁看小白露独自处理完这事,白露抬起脑袋问道,“师父觉得我做的如何?”

丹恒思索片刻后点头:“不错,非常有进步!不与人争辩是非,面对无理之人的胡搅蛮缠依旧处之泰然,有龙尊风范。”

白露嘿嘿一笑,“得了师父的夸奖可比任何肯定都来得有意义。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师父,刚刚有外人在没好意思开口,现在没人了就又升起了多嘴一问的心思。”

丹恒停下脚步低头道:“什么问题?”

“师父,你是路痴吗?”

“……”丹恒沉默,片刻后严谨道:“按理来说应该不是。”

“那你为何连个鸣藕糕的摊子都找不着?”

“或许是那册子上的记载有误?”

白露叉腰扬起下巴道:“哦~是吗?可是师父你这次出门不是特地找了本新的美食百科吗?又是书的问题吗?”

丹恒语塞,反驳道:“但是我会看导航。”

白露道:“长乐天的小吃摊是流动性的,就是美食百科的记载也只是个范围没有具体位置,但是您带我去的位置未免偏差太大了,周围连一个摊位都没有。”

丹恒轻咳一声道:“是的我是路痴。”又觉得不够完善,补充一句:“一个会看导航会用手机的路痴。”

白露笑道:“出门前就和师父说了,长乐天就是我第二个家您想吃哪家摊子可以跟我说,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位置。”

“不行,我不信邪。”

白露无语,不信邪的后果就是两人找了半天摊子没找着被拉去打了半天牌,现在虽然脱身了不过出门半天的唯一目的,到现在还没有半分进展。

“我知道有家摊子的鸣藕糕非常好吃,我请客,师父随我来。”

丹恒放弃反抗跟着白露往巷子里走,路上白露疑惑道:“师父,您和那位总板着脸的大哥哥是好朋友吗?”

“啊?总板着脸?”丹恒思考一番,自已周围有谁总板着脸吗?若要算的话好像是他自已吧?

白露提醒道:“就是长得高高的,看起来冷冰冰的,然后手上缠满了纱布的那个大哥哥。”

丹恒顿时反应过来白露说的是谁,但是刃的形象是板着脸冷冰冰吗?貌似在丹恒记忆里他总是满眼疯狂冲过来要砍他,又或是……丹恒突然脑袋里想起那男人站在窗前给他递食盒的情景。

“朋友……?算是吧。”

“难怪,前段时间他总夜里来寻师父。”

丹恒差点被自已一口气呛死,声调不自觉拔高了几度:“你说什么?他来找我?”

白露疑惑道:“对啊,师父你不知道吗?而且每次待的时间也挺久的,好几次天亮了我过来他才走。”

我不知道……丹恒想这么回答,但是又说不出口,把脸都憋红了泄气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吗?”

“没有,那大哥哥跟我说这是我和他的小秘密,本来是也不让告诉师父的。”

丹恒:“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不知道还没什么,知道后尴尬程度直接拉满了。丹恒绞尽脑汁想自已那些天有没有干啥丢脸的事情,可好像记不清了,就是睡觉然后做梦,然后说梦话……

“不对,我没有说啥奇奇怪怪的梦话吧?”丹恒心道,逐渐陷入自我怀疑。

“师父不一样嘛,而且我告诉师父但您不告诉大哥哥,那他不就不知道我出卖他了吗?”

白露说的确实有道理,丹恒无言以对。

见他不说话白露又问道:“我觉得那大哥哥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不过看起来不像坏人。”

丹恒义正言辞道:“这想法不对,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能凭直觉就判定一个人到底是好是坏呢?”

“可他在师父房间里待了那么久也没出什么事啊?”白露不解。

丹恒道:“我们不说这个。但是刚刚我说的那句话你要往心里记。”

“记得了,不过师父你不知道那大哥哥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