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绾绾想了想也对,“那好吧。”

宫远徵的脸色更沉了,花惜芷此刻意识到不对劲了,她贼兮兮的对月长老说道:“月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怜香惜玉了?”

月长老对待宫门众人温润如玉,看似儒雅翩翩,实则淡漠,真正能走进他内心或是跟他相处来的就那么两三人。

他从来不会主动去关心一人,更何况是此般积极的送药,唯恐人家不收。

“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呢!”月长老睨她一眼,“绾绾姑娘是宫门的贵客,我们理应好好照顾。”

“是是是。”花惜芷连声道是,面上却一脸的不信。她的目光游离在月长老和赵绾绾的身上,越看越登对。

赵绾绾见宫远徵脸色不佳,又听说他在参加什么试炼,关心的问道,“徵公子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宫远徵语气不善。

花惜芷不知道赵绾绾和宫远徵是旧相识,连忙出来缓和关系,“绾绾姑娘,你别介意,徵公子就这脾气。”

赵绾绾看了看宫远徵,又看了看花惜芷,心中浮起一层异样,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就是隐隐有些不舒服。

气氛倏然就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花惜芷率先打破沉闷,“独孤先生怎么样了?”

光顾着说话,赵绾绾这才想起罐子里熬的药,连忙转身拿起棉布,却被宫远徵一把抢过。

他俯下身子端起药罐,赵绾绾将一侧的碗递了过去,两人配合默契,像是经常这般。

月长老幽幽的看着,几乎可以肯定宫远徵的吞金蛊就是赵绾绾所赠,他们在宫外一定相识,且交情不浅。

回到石室,赵绾绾扶起昏睡的独孤翊,宫远徵一勺勺给他喂药,两人仿佛又回到了照顾龙焰那几日,只不过动作互换了。

花惜芷还沉浸在发现了月长老秘密的兴奋中,脑补要怎么好好的将此八卦讲给花惜墨听。

她用胳膊肘撞了撞月长老,“月哥哥,你要加油留下绾绾姑娘啊,如此宫门再也不用惧怕蛊术了。”

月长老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完全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思竟然还放在自已身上,轻声说了句,“绾绾姑娘与南疆王室有婚约。”算是给她提个醒。

“什么!”花惜芷高声惊讶不已。

宫远徵和赵绾绾同时看向她,花惜芷立马捂住嘴巴,她将月长老拉远了一点,“那你怎么办啊?”

“什么我怎么办?”

“你不是喜欢绾绾姑娘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绾绾姑娘了?”

花惜芷狐疑的打量他,“不喜欢你对她那么好?”

“我对你不好吗?你偷拿了我的幽冥花送人,我都没找你算账。”月长老瞪她一眼。

花惜芷轻咳两声,自知理亏又据理力争,“你又不喜欢研究毒,留着也是浪费。”

“谁说幽冥花只能制毒?我用它入药不可吗?”

花惜芷不说话了,好像是这个道理。

赵绾绾见他们远离这边,抬眸看了眼宫远徵,他的唇色有些苍白,肤色泛白,像是受了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