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点点头说:“角公子言之有理,确实不能勉强,所以你该好好劝劝徵公子....”

经过这两日,月长老有询问过赵绾绾和宫远徵的一些事情,可就他观察,赵绾绾似乎对宫远徵并非有男女之情。

宫尚角和上官浅同时沉默,这也是他们担忧之处,倘若郎有情妾有意,他们还可以想想办法,可若是其他,事情确实不好办。

“绾绾姑娘,你的婚期定了吗?”月长老突然发问正在吃糕点的赵绾绾。

赵绾绾抬眸,“我出桃林之时,姥姥还未归来,所以并不知道她与王后谈得怎么样,婚期定在何时。”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冷静,没有丝毫不愿和排斥,上官浅为宫远徵轻叹了一声。

五日后。

寒气肆虐,寒冰莲池旁,宫远徵身穿单衣单裤站在池水边,他已经记不清自已下了多少次水。

池水冰冷刺骨,浑身如同被刀割一般,他却从未想过要放弃。

身体逐渐有些虚弱,他已经没有力气再下一次水,审时度势,他拾起箱笼一侧的衣物穿上,出了洞穴。

花惜芷正在外急得踱步,突然听见石门缓缓打开的声音,回头一看,宫远徵从里面走了出来。

“远徵哥哥,你还好吗?”花惜芷紧张的迎了上去。

宫远徵有些难堪,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箱笼置于一侧,脸色并不是很好。

雪重子依旧淡然的在煮药粥,桀骜不驯的少年经过岁月的打磨,逐渐变得沉稳,他不由感到一丝欣慰。

每天的粥里他都加了不少药材和雪莲,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宫远徵若是强行闯关,身体必定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损伤。

如今,虽说有些内伤和冻伤,但并无大碍,休养些时日便会痊愈。

雪重子将盛好的粥递了过去,“徵公子,喝口粥,暖暖身子吧。”

花惜芷忙不迭的接了过去,端给宫远徵,“徵公子,雪重子哥哥的手艺可好了,你尝尝看。”

宫远徵不太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踟蹰了片刻才接过,轻尝了一口,暖暖的感觉瞬时滑过全身,他不禁有些贪婪的吃了起来。

见他吃得香甜,花惜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对雪重子比了个厉害的手势。

喝完粥,花惜芷又接下他的碗勺,雪重子似笑非笑的说了句,“野蛮又任性的丫头居然变得如此贤妻良母,匪夷所思。”

宫远徵和花惜芷同时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又迅速移开,两人的脸微红。

花惜芷嗔怒道:“雪重子哥哥,你瞎说什么呢!”

雪重子笑而不语,继续搅拌锅中的药粥。

宫远徵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日肯定不能再下水了,好好休息一晚保存体力。

倏然想起那夜独孤翊发狂差点伤了赵绾绾,宫远徵忍不住想去看看,他看向雪重子,问道,“我可以出去吗?”

雪重子抬眸,又看了看花惜芷,隐有不悦,“徵公子精神欠佳,不如在房间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无需你担心。”